“没什么,是你突然出现,吓到我了。”她潜意识不想要他知道龙京海回来了。
“对不起,姐姐。”郑纳言叫姐姐的时候,看起来很乖,接着说:“我带姐姐离开这里。”
舞幽草愣了,回头看着不远处林荫间的风雨楼。
她不舍得,郑纳言狠狠盯着她的后脑,冷笑,无妨,她迟早是他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她得不了的女人。
“带姐姐去个地方。”说着,郑纳言不由分说地拉她走向一个方向。
两人驾驭轻功,到达一处风景格外秀丽明媚的地方,苑门处,粉苑两个字清新飘逸。
“这就是水无涯众多女人居住的地方,上次苏默所说的那几个,是正在受宠的几位,其他容貌美丽,端庄可人的美女也有三十人之多,可要进去看看?”郑纳言细细说道,仔细瞧舞幽草的反应。
粉苑,粉苑,是水无涯众多女人的地方。
“我们走吧。”舞幽草淡然开口,随身行李也不带了,只青鸾剑总拿在手里,倒也方便。
“好的,姐姐。”郑纳言佞笑。
坐在郑纳言的豪华马车上,她顺利离开了修罗殿。
第二天,马车在修罗殿下的产业之一“饕餮酒楼”停下。
“这名字很熟悉。”舞幽草仰头看着招牌。
“早在八年前,我们修罗殿就早早将它买下了,名字也好,也就没有改。”郑纳言不以为意。
等坐在饕餮酒楼上好的临窗雅间里,她忽然想起来,京都里,冥王刹那就是在那里的饕餮酒楼强行带走了她,还把送进廖花小谢。廖花小谢?呵呵,差不多就要忘了那个有过痛苦记忆的地方了。
郑纳言看着舞幽草心不在焉的吃饭,酒杯放在唇边也没想要喝个尽兴,他终于带走了她……
舞幽草想着修罗殿里的水无涯,想起东方昂,她该去找秦时月,看云雪依到底怎么样了。不过……
“无涯他……”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郑纳言冷漠开口,为什么她总想着他?
“云雪依为什么没有和他住在一起,他们到底是夫妻,成了亲的?”舞幽草开口问他。
郑纳言冷笑:“你不也看见了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娶云雪依,自然是为了她的家产。再说了,你走了也有三年。男人跟女人不同,需要纾解,你以为他一直‘守身如玉,冰清玉洁’吗?”他就是要一直破坏水无涯的完美形象,要她恨他。
“你也是吗?”舞幽草冷看着他,他诋毁无涯好多次,他为什么对无涯心存怨恨?
“我?”郑纳言终于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玩味邪笑,悠悠开口:“我是男人,自然也有这样的需要,不过,我不像他那样在你面前道貌岸然。”
“你什么意思?”舞幽草越来越感到压抑。
“奢华糜烂、酒肉声色、荒诞不经,这些你不过没有亲眼见过罢了,他要是愿意享受,大概神仙也就是那样了。”郑纳言诋毁水无涯的同时,嫉妒和贪婪的眼神浑浊了他精锐的眼眸。
是啊,记得头一次看见水无涯场景,简直要他醉死在那里他也心甘情愿,幸而即使他想起了舞幽草。比起她来,那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女,即使是一丝不挂的醇香处子,也是泥巴造的胎捏的骨,哪比得过她的清灵可爱。只可惜,他再次阴狠地眯起眼睛,不知道她是否给过了水无涯,罢了,就算不是处子,得到了再做打算。
舞幽草脸色苍白,苦笑,是啊,这些天不也看清楚了吗?他内心不脆弱,身体不单薄,湛蓝的眼睛不再纯净,她差点要不认识他了。
在客栈留宿,舞幽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边忽然不再有无涯的味道,感觉好孤单。
一道黑影忽然自开着窗子跃进来,并反手合起窗子,舞幽草立刻抽出青鸾剑,一剑劈下。
“是我!”不悦地声音,同时闪开她的攻击。
“时月?”舞幽草立刻就分辨出来人是谁。
秦时月忿忿拉下蒙脸的黑布,这些天都做夜猫子,天天晚上一身黑到处跑,他这个少主做的也太辛苦。
“你怎么在这里?”她很惊讶。
秦时月一听就火了,瞪住她:“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舞幽草无措:“我……我怎么……怎么知道?”
秦时月走近还要发火,却愣了愣,仔细看着她,有哪里变得跟从前不一样,女人味儿。
“你跟他有了肌肤之亲了?”他只是试探着问,最好没有,否则,他要水无涯好看。
舞幽草窘迫,羞红了脸:“没有,只是吻……他吻过我……”
“舞幽草!”秦时月低吼,她竟然……
“姐姐?”门外有人敲门,看来是闻声赶来的。
“姐姐?”秦时月瞪着舞幽草,她哪来的弟弟?
“什么事?”舞幽草示意秦时月不要出声,问门外的郑纳言。
“没事,我是听姐姐房里有声音,来看看。”郑纳言说道,站在门口的他,的确感到屋里有除了她以外的人的气息。
“没什么,我掉下床摔的。”舞幽草急忙解释。
“笨蛋。”秦时月皱眉,笨人想的法子都是笨。
舞幽草生气,干什么又骂她?
“姐姐摔到了?”郑纳言好像很着急,推门就进……
秦时月立刻翻身躲去窗外,旋身上了屋顶,随后生气,我躲什么啊,他看见又怎样?
舞幽草却呆呆站在地上,看着郑纳言走进来,却没来查看她的伤,而是四处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舞幽草问他,有些生气,他这是干什么,三更半夜非得闯进来。
“哦,没什么,刚才遇到店小二,说最近窃贼非常猖狂,我来提醒姐姐小心。”郑纳言微笑,十分诚恳,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舞幽草笑了,原来是这样,虽然听起来,感觉还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