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女子闻言,说道:
“什么公主”
然后嘲讽的口气又说“亡国的公主还能是公主吗”
接着一阵嗤笑声。
古婉仪闻言不禁面色瞬间苍白,嘴角喃喃的说道
“亡国公主..”
许久未曾回忆的往事,心上的那道疤痕,此刻被人无情的撕裂开来。自伤口流出的是没有颜色的鲜血。除去那位少年,还有那位慈祥的父亲,还有那个温和的母亲。如今流落在异国的,只有她。
她的一名侍女颔首说道“公主,需不需要”说完,手指做了个切的动作。那名女子正是华仪安排的皇卫,此时看见古婉仪面色不好。
古婉仪摇了摇头。随即闭目,良久无言。那名女子便不作声,第二天。那三名婢女已经不知所踪,古婉仪的身边良久再没出现流言蜚语。
很显然,皇卫并没有遵从古婉仪的命令。而是自作主张的将她们从古婉仪的视线里摘除,这证明了皇卫并不只是杀人放火那么简单。
而在另一边的天地,山峰之上。高耸入云的天地中,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站在中央,寒风不断的肆虐。男子面庞被冻的发青,那男子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默默忍受着惩罚!
一名精神翟烁的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道“白七,你可知错!”
白七点头,道“弟子知错了”
那老人又道“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白七闻言,道“弟子不该与江湖之人联系,尤其是”说完一顿,而后眼神一凛,道“尤其是将门之子”
老人又说“你可知其后果?”
“弟子知道”白七此刻有些为难,不禁颔首道:
“若是此事传开,白衣恐惹上大患,或许会不复存在”
老人闻言后,脸色铁青。而后手持长鞭,鞭策与他,道“既已知道后果,何故再犯!”
白七吃痛,却是面色不变,也不再言语。
良久后,老人缓缓的说“白七,你可知萧逸冉”
这是白七第一次听到萧逸冉的名字,于是茫然的摇了摇头颔首说道“弟子不知”
老人看见白七摇头,面庞复杂,而后道“自萧钰建立萧朝后,萧逸冉就是萧钰的第十一代子孙。”
白七闻言,不禁大惊失色!
而老人似乎无视了白七如此的神情,随即道
“自萧朝建立九代后,权势倾颓,诸侯纷纷揭竿而起。那时人人自危,青年壮丁因为各种原因纷纷参军。而这就导致了农田无人栽种,蝗灾横行。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老人说到这,眼神渐渐的浑浊,但又渐渐的变得透明,而后道“这种岁月持续了数十年,直到一名叫做古承的人出现,而后聚拢起曲易华羽等一干武将,扫尽天下英雄”
“终归于天下太平”
白七听完不禁瞠目结舌,闭眼间好似看见那段暗无天日的纷争岁月,血淋淋的尸体堆积如山,那一个个饿的皮包骨头的人不顾一切的拿起那发臭的尸体…
老人看着白七那不敢相信的表情,接着说道“虽然古承功不可没,但他得到拥护成就帝王之位后,开始大肆捕杀萧家血脉,一批有一批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拿着手中刀剑,无情的将所有的萧家人斩杀殆尽。而萧逸冉是幸存的,唯一一丝萧家的血脉,是皇帝正统!”
无情的将所有的萧家人斩杀殆尽。而萧逸冉是幸存的,唯一一丝萧家的血脉,是皇帝正统!”
说完这些话的老人有些激动,他胸口不断的起伏,过了好一会儿。他面色才稍微平静了些。
然后他踱步走至悬崖边上,看着脚下的无边的风景,道“我观这天下,马上又要大乱,你即刻下山寻找萧逸冉,告诉他你是萧朝第一任宰相白鼎山的第十二代徒弟”
说到这儿的老人,猛然转过头颅,看着那伫立的白衣男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而后,匡扶萧氏江山!”
老人说完这句话时,面色久久不能平静。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眼睛,炯炯的看着他。
眼神里的期盼使得白七不免有些紧张
而如此大的信息量侵入白七的脑海,他的师父今天突然告诉他说。世上还有萧朝,世上还有萧逸冉,世上还有皇帝正统的血脉。他被这些东西,震惊到不能自已。尽管白七接受事情的能力不错,但面对着重若泰山般的担子还是无法快速的适应。
一晃神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可..可是,可是师父。据我所知,曲家和蒙古的拓跋家不是世仇吗?我记得古承也是从古弧诞手中继承的皇位啊”
老人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每错,古承是古弧诞之子,可那时的古弧诞还没有称帝。曲易虽是将门之子,但他是婢女之子,没能被其父曲继所重视,出生之时,就被弃之曲家门外”
老人看着面前的男子,心中明白。白七并不是重名利之人,他无法用名利去说服他。而由于此事重大,也不能强加于他。
他拍了拍白七的肩膀说道“此事如何抉择,你自作主张即可。为师不想强人所难”
白七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曲展锋今日仍然无事可做,华仪虽说还不知道曲展锋活着的消息。但还是全国贴下他的画像,赏金达到惊人的一万两黄金!而华仪所贴的画像,并没有注明是曲展锋,而是说成了一个窃贼,偷窃了皇宫重物,以此为理由,掩盖他就是曲展锋的事实。
毕竟,华仪可不想再有些节外生枝的麻烦。
正因如此,曲展锋只得在人迹罕至的角落里,与季千叶钓鱼为乐。久而久之,身上的锐气渐无,变得再平凡不过了。而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像是可以洞射人心一般。
今日,曲展锋仍像往常一样,与季千叶来到河边。
展锋笑着说道“千叶,今日比较比较。看你我二人谁钓到的鱼少”
看这样子,好像丝毫没有把这几年的碌碌无为放在心上。
季千叶闻言,笑着接过话说“谁钓到的鱼少,谁就准备晚饭”说完,转头看着曲展锋又向他说道“如何?”
曲展锋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你就等着给我准备晚餐吧”
季千叶闻言一笑,随即不作声。曲展锋见状,也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岸边,一丝不苟的盯着鱼鳔。
他可不想输给季千叶,毕竟做饭对于曲展锋来说是个麻烦事。
许久后,曲展锋看着他的鱼鳔抖动了些,然后剧烈的抖动。心中一喜,但并没有急着拉勾,反而无动于衷。他在等,在等鱼儿咬住勾,他不禁瞥了一眼季千叶,看见那小子的鱼鳔也在抖动。
展锋见状,随即脸色一变。一改方才的气定神闲,全神贯注的盯着鱼鳔。他看见鱼鳔“嗖”的一下,将要消失。曲展锋眼睛一缩,然后猛然拿起鱼竿。
“敢问,谁是曲展锋”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曲展锋手臂放缓了一些。这一放缓不要紧,可要紧的是,那条咬住曲展锋勾的鱼明显是条大鱼,力气很大!
刚刚它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感,开始剧烈的游动,河面上随即泛起阵阵的涟漪。
展锋此时想在拉紧,已经来不及了。那鱼咬住曲展锋的勾,顺带着也带走了曲展锋的鱼竿。
另一边的季千叶,看见这情形。不慌不忙的拽起手中的勾线,然后笑着说道“看来,今日。晚饭非你莫属了”而后又大声的笑着说“你鱼竿都没了,还怎么胜我。哈哈哈”
面对季千叶无情的奚落,曲展锋想还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而后愤愤的转过头,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曲展锋瞧见此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不禁疑惑道“你是?”
那人闻言,忙道“将军您不认识我了,我们以前见过的。就在密县”
曲展锋闻言一愣,而后恍然大悟。但还是试探的口气,道“你是江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