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许你是因为接触的少了才会对我产生幻想吧?象我们在现代,可以交往不同的人的,双方都觉得合适才会继续下去。你若要在人间找我也不反对,只是要多看看,多瞧瞧才是,我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罢了。”
“傻瓜,你若是普通的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可能一把就抓起了我。”他吃吃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好奇道。
“只有与我有缘的人才能碰得到我,千百年来你可是第一个手一伸就碰到我的人。要不然我怎么会想着关注你呢?”
“那也肯定是你太无聊了。”我嘟哝着。
“才不是。我就是想看你。”听到此我心中不觉来了一股气。“那你是想看我的灵魂呢,还是想看我的身体啊?”此言一出,紫竹半天没了声音,我知必是我说重了,但是我要断了他对我的念头。光他为我吃的那些个苦,我就不能让他背负什么思凡的骂名,不然天上的神仙们还不知会怎么惩罚他。我抬起头看着他僵直的身影,他始终不让我看他的脸,难道他受的苦让他的脸不能见人吗,想到此我悄悄走了上去,也许他还在出神地想着什么,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当我看清的脸的时候,不觉大叫了起来。
“啊!”然后很恐惧地捂住了脸,不可自抑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吓着你了。”他并没有走过来扶我,只是慢慢道。
“他们倒底对你了做了什么?”我泪眼蒙胧。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原本俊俏的脸上一道道伤痕,最重要是还有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们对我做什么我都能忍的住。”他脸上的伤口动了动,不知是笑还是哭,但血流了下来。
“不要动了,你看又流血了。”我上去帮他擦,却越擦越多,一下子我好似浑身都是血。我一边哭一边不知所措道。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逗我,你都不喊疼的吗?”
“不疼,真的,我心里也不觉得苦,能够在你身边哪怕多呆一天也是快乐的。”
“何苦?我哪里值得你这样付出?”我泣不成声。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些原是他们要用来对我的吗?现在都用在你的身上了?”我看着他,他的脸上除了那对眼晴还能看出是他以外,其他根本就已是面目全非了。
“不怕,我给了你庇护了,他们暂时伤不了你,只要你尽快怀上一个孩子,他们永远也伤不了你了。”
“那你呢,我要怎么帮你?”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开心我就开心,毕竟现在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他满含深情地看着我。以至于后来不管我到哪里,都好似能看到那一双深情的眼晴。
第二天我醒的很晚,起来后浑身酸痛,象是突然跑了八百米一样。第一件事就是喝了杯露水茶。
“姐姐,北静王在外头候了半天了。”春喜见我梳洗好了回道。
“快让他进来,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我埋怨了起来。
“姐姐难得睡这么实,皇上交待了让姐姐多多睡一会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算了,我不是怪你,可能王爷找我有什么急事呢。”我摇了摇手。春喜扶着我走出了卧室。
“参见娘娘。”水溶见了我便跪,我看他眼晴红红的。便让春喜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上前扶他起来。
“林姑娘,太医都说没的治了。也没多少日子了。”我一惊,算算日子,宝玉因为是探春的哥哥,因她远嫁,便一路送去了,也有些日子了。不过距离他回来还有两月,那么还有时间准备一切。也到时候了。黛玉的恩也快还完了。是该准备一些大事了。
“王爷,我下面要说的你记好了,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了。”我面色严肃,水溶见此忙跪了起来。
“按我的推算,黛玉大概会在一个半月后归天,到时你要帮着贾府发丧,但是你要准备好替代的人和物,贾府会送她回苏州。你在途中把她的棺椁换下来,然后运到原林如海住的地方,你要时刻守在她的灵柩边上,一步也不要离开,并用上好的药材为她擦洗,以防肉身被破坏。她能不能还阳就看你的诚意了,若你的诚意感动了她,你们便有情人终成眷属,否则你就将她葬在林如海旁边,以尽她的孝道吧。”
水溶听到我这一翻话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
“娘娘不是唬我的吧,她若是去了还能活过来吗?”
“信不信由你,若不信你只管去问和恪或丰德便明了了。”我知他不信,但如今只能先这样,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等水溶走了,我便仔细地把事情梳理了一遍。
“紫竹,是不是我若怀不上孩子,绛珠仙子便不会回来了?”我狐疑道。
“是的,所以我才告诉你破解的方法,不然我如何能眼看着你怀别人的孩子?”紫竹有些致醋意道。我无奈地看着外面。进宫十几年了,曾两度怀过孩子,但都是无疾而终了。现在自己的身体条件又不允许自己有孕,这老天还真是在给我出难题呢。
“来自异世的能量是什么?”我一下子仿佛有了许多的问题。
“你当初来的时候只来了灵魂,但是你的身体没来。”
“对啊,不是说已经火化了吗?”
“其实我是骗你的,你的身体好好的被存着呢。”
“紫竹,我恨你!”我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回不去了所以才在委曲自己在这里受罪,没想到我是可以回去的。
“现在不要追究了,亏得留了你的真身。不然我们都是万劫不复的。”
“哼。”我一阵冷笑。不想对现在的情况多说什么,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象蚂蚁一样啃着我的心。
“我想回去,我想我的亲人。”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在现代,我也是个家庭优越人家的孩子,当然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莫明其妙来了这里,委曲求全不说,还得忍受长夜难熬的痛楚,如果在现代,我何须象个怨妇一样的等着男人的垂幸,我只要看上了,说不定我会主动去追呢,成不成另当别论,但是一夫一妻是肯定的,不会动不动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说句实话我一点不吃醋那是骗人的。有哪个女人愿意与人分享丈夫?我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如今却说这一切原可以不用经历的,怎叫我不伤心存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