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来个人了,快来帮我。”驸马先是吓得脸都绿了,一见是我忙上前抓住我,“快点,你快点让她醒过来啊。”
“你抓着我,我怎么弄啊?”我瞪着他,他才松开了。
“那,把这个给她喂下去。”我从怀中掏出了还阳草。
“就这人能让她活吗?”丰德有点将信将疑。
“不相信就还给我,我还有用呢。”我伸手欲抢,他忙一缩手,飞身上了棺材,跳了下去,不一会就听到他说“喂下去了,她怎么还没醒啊?”
“哪有那么快,你先出来。”我冷得直跺脚,身子感觉都有点麻木了。丰德见此忙脱下他的外衣披到了我身上,我才感到一丝丝温暖。
“谢谢。”我对他笑笑。
“我们要谢谢你才是。”
“你安排了在哪里落脚啊,说不定哪天我要去投奔你们呢。”我打趣道。
“您是贵人,哪里用说投奔,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丰德这辈子以你马首是瞻了。”
“不敢呢,你可是驸马哦,我现在也只是个小小的女官罢了。”他刚要说什么,棺材内似有响动。
“醒了吗?”我们急奔棺材而去。
“丰德,丰德……”里面的人娇喘吟吟。丰德忙进去把和性别抱了出来。
“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我忙催道。
“等下。”他放下了和恪,不知从哪里弄了具象尸体的东西放了进去。“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了。”他笑笑。
“还是你想得周全。看来那些人不见了也是你做的手脚了。”我竖起了大拇指。
“嘿嘿。”他只傻笑了两下,复又抱起和恪。从偏门走了。我跟在他们后面。
“还是你路熟,不然我可要迷死在这里呢。”
“怎么会呢,您现在在我们眼中可是神仙呢。”和恪笑了起来。
“才醒了就这么精神了,可想好以后做什么?”我打趣道。
“没有呢。”
“我在城外找了块地,先在那里安下来,对了我改名了,改姓冯了,以后你就是冯氏了。”他对着和恪。
“是,相公!”两人相视而笑,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有地是好事,不管经历什么都不会饿着肚子。你且在那里先住着,有机会建成大一点的山庄啊什么的倒是蛮好。造福子孙后代呢。”
“这主意不错,先起个名叫回天庄得了。”丰德笑着。
“太张扬了,莫不如知遇山庄如何,相知相遇……”
“好呀。到了,我们从这里出去,你从前面出去就能到外面了。”丰德指了指。
“好。”我刚要转身。袖子却被人拉住。我一看是和恪。她竟然朝我跪了下来。丰德见此也跪了下来。
“这怎么使得,快起来。”我伸手去拉。
“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和恪只说了这么一句。
“好,来日方长,快走吧,小心让人发现了。”拉起他们,我也赶紧朝外跑去。不一会果然到了外面,天色已经将黑了。外头也并未看到什么人。只好寻着记忆中的路朝外走去。
“继续找,一个小太监样的,不给我找到你们都别活着回来!”老远就听到了太子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嚏!”我竟打起了喷嚏,一个接一个。眼泪都下来了。
“太子爷,在这里,是这位吗?”不知什么人喊了句,我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秒已让人抄进了怀里!
“你上哪去了!”一声怒吼,但我听来却似心疼的成份比较多,想想有多久没让人这么关心过了。不觉鼻头一酸。
“人太多了,一眨眼我就找不到你了,我不识路,走的又慢,来来回回的找了好久才找了出来。”我带着哭腔道。
“这是什么?这是男人的披风,哪来的?”声音里满是疑问,也有些隐藏着的怒火。
“里头捡的,亏了它了,不然我早给冻死了,啊嚏,啊嚏……”
“把我的披风拿来。”没一会我就披上了太子的披风,那件丰德送我的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给扔到了一边。
回去的路上,马蹿得得,我们都没有说话,累了一天我真的一动不想动,浑身上下酸得紧。
“以后不带你出去了,再丢了怎么办?”
“就是带出来少了才会丢,要常出来倒不会丢了。”我吸吸鼻子。清水鼻涕不停往下流。
“回去让太医给你看看。”
“就是感冒了,很快就会好的。”
“感冒?”他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受了点风寒。”我忙改口,想着他不懂现代名词。
“风寒可不是小病啊,你还别逞强。”他在我脑门上钉了一下。
“很痛耶。”我摸了摸头。
“我找了你一下,真不明白看着挺大一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他郁闷道。
“我也不知道呀,所有人里面除了你我又不认识别人,想找个人帮下都不行。”
“敢情呀没让你认识那么多人倒真是我的错了。”他笑了起来。
“吃了什么吗?”接着又问,我瞪着他,“那里有吃食吗,我总不能把供品拿来吃吧?”
“你看。”不知何时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果子来。
“这是什么?”
“这叫人参果,传说啊吃了会长生不老的。”他朝我炫耀着。
“人参果?你当我三岁孩子哄啊。”伸手便去抓。
“乡下人,没见识。”他缩回了手。
“是是是,我是乡下人,你不会拿出来就向我炫耀一下就拿回去吧,那可是折磨呢,人家好歹现在得了风寒呢。”
“拿去吧,就你理由多。”他递给了我。我拿起来就咬了一口。
“什么嘛,明明就是白萝卜嘛。”我嚼了嚼。“还长生不老呢,你当是唐僧肉啊。”我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