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周沛恒抿抿嘴,未置可否。
“如何?”周夫人嗔怪地一笑,“你想一想,唐氏以后还不是她的?有了她,我们周氏在房产界上不是如虎添翼了?”周氏已是国际企业界的名企了,如若能得到唐氏企业的相助,无疑能迅速拓展在房产界的事业。
“妈,我认为周氏并不需借助什么外力。”周沛恒淡淡一哼。
“但世上并没有人嫌钱赚得多呀,事业上越来越轻松。而且无论怎么说都好,唐灵灵也算名门闺秀,娶了她,我们周家也不算丢脸。”说来讲去,还是为了想要周家有一位出得厅堂的媳妇罢。
“那夏伍呢?让我甩了她?”他冷冷地说。
“有何不可,也可以一直养着她,我们并不反对,而且唐小姐在这件事上,也不反对,只要她不出现在周家大门就行了。”周夫人不在意一笑地说,至于那个夏伍,她并不放在眼里,也不会承认她会是周家的媳妇。
“嚯,她这么看得开?”冷哼一声,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妈,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转身要走。
“沛恒。”周夫人一见儿子要走了,急急拦着他,“你的意思如何?”
“我的意思如何?妈,我已经结婚了。”以为是玩家家酒?无聊。
“我说过了,离了嘛,给她一大笔钱,她还不拿着跑了?”周夫人不屑地说。
“妈,你还想我怎么样?”周沛恒蹙起眉来,他母亲今天是怎么了?
“简单,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其他的让我来就行了。”
“那么,如果我不答应呢?”
“沛恒。”
“妈,我既然娶了夏伍,我就不会再离的,别再跟我提起这件事。”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书房,留下满脸愤怒的周夫人。
周夫人待他走后,便出书房,刚好在走廊上撞见夏伍,一肚子的气不由得撒在她身上,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朝她喊:“你,我永远都不会承认是周家的媳妇,你给我滚出去。”
夏伍只是怔了一下,不明白为何她突然会这样说,尔后淡然的瞥她一眼,默不作声。
“怎么?想要青春费是吧?要多少,说个价吧,五十万够不够?”周夫人见她不作声,以为她知道自己的卑贱,心里不由得有些暗爽。
“你在胡说些什么?”周父听到外面有些吵闹声,走出来听到周夫人说到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气恼,“都已经三年了,你还要把她赶走吗?就不能安心些啊?”
转而向夏伍,拍拍她的手背道:“夏伍,不用担心,无论如何,你永远是周家的媳妇。”
夏伍只是淡淡地笑了,她并没有想到过需要他们承认些什么,她自知自己只是沉醉在周大总裁给她的梦幻当中,她知道总有一天,梦幻会破灭的。但她并没有去想过会在什么时候。就算这是让她像做了个长长的梦也好。
“难道不是吗?不就是为了钱吗?开口啊,要多少?我马上给你,你给我滚出周家。”周夫人见自己的丈夫偏向她那边,心更是激愤,大吼出声。
“你丢不丢脸啊?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像什么?泼妇吗?”周父不由得也高声回道她。
“好呀,好啊,全都是偏向她,她不走是吧?好,那我走,行了吧?”气愤不已的周夫人一甩手,气愤地转身离去。
“呃,爸,谢谢你,我没事的,你还是回去与安慰一下她吧。”夏伍有此歉意地朝周父说。
“唉,你也别放在心上,她脾气大了些,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沛恒应该回房了。”周父有些无奈的轻叹息,对于自己的太太,他总是无力去改变。
“嗯。”朝他点点头,便转身回房去。
周父看着夏伍消失的身影,唉,摇头轻叹声,也便转身回房去了。
“夏伍,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房?”周沛恒斜靠在床畔边,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盯着手上的财经书问道。
“哦,没事,在花园下面转转了,你洗澡了吗?”夏伍笑笑地说。
“没有哎,怎么?娘子今晚想帮为夫搓背?”放下手中的书,朝她巴眨着双眼,戏谑地说。
“唷,相公想要一条龙服务?”夏伍装出娇滴滴的声音,嗲嗲地问。
“求之不得,那今晚就见识见识娘子的一条龙服务罗。”他一把揽过她的腰,抚摸着她的柔顺的青丝。
“哼,想得美啊你。”夏伍伸出小手在他的腰狠狠地一拧。
“哎唷,谋杀亲夫啊?这么大力。”周沛恒伸手摸摸被她拧到的地方,啧,他的小女人力气这么大,不满地伸一只手捏捏她的娃娃脸。
“有嘛?我怎么不觉得。”夏伍放开他,拍开捏她脸的大手,两手一摊,无辜地朝他巴眨一下眼睛。仿佛在说,那不是我拧的呀,是手要拧上去,不关我的事。
“呵呵,你呀,真拿你没办法,累了吧,快去洗澡吧,放好热水了。”他轻笑的摇摇头,他一直喜欢的,不就是这样子的她吗?
“嗯。”
这样的生活很好不是吗?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三个春秋,三年哪,仿佛做着一场长长的梦,一直未曾醒过。
一切生活又回到原先的轨道:他上班,她爬格子,偶尔整理房间,出去逛逛街,吃吃美食,流流哈喇子,看看书,听听音乐。他下班回家,带工作回来,便陪他一起,他工作,她爬格子,偶尔给他递杯热茶。日子平平淡淡,却过得开开心心的。
然而,老天总是跟喜欢平淡生活的人开玩笑。
“啪。”一份文件被周沛恒狠狠地甩在夏伍面前。
“今天谁惹了我的周大总裁生气?”夏伍见他一脸气愤,便笑呵呵地道问。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她面前生气,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会将东西狠狠地甩在她面前。
“谁?哈哈,你果然是深藏不露,你看看,认真的看看,这些是什么?”周沛恒的手狠狠地敲着桌上的文件,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