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抱着夏伍上楼去,楼下三个目瞪口呆的女人,久久未回神。
傍晚,夏伍醒来时,还闭着眼睛,嗯?今天是不是要去他家?我还在睡觉?“啊,完了。”猛的睁开眼睛,惊叫弹坐起来。
而躺在她旁边看她娇柔睡颜的周沛恒则被她吓一跳,连忙坐起来问:“夏伍,怎么了?做恶梦?”
“呃,没有,今天不是要去你家吗?我们还在睡觉,完了,完了。”夏伍两手抓着头发乱拔,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呵呵,傻瓜。”听到她的话,他轻笑宠溺地说,“你看看,是不是在我们的房间?”
“呃。”夏伍放下手来,两眼一望,耶?不是他们住的房间,那,难道说他们已经到了?再望他,他微笑着点点头。
夏伍一见他点头,懊悔的小脸便跨下来了,她怎么这么能睡?被人搬着走也不知道?
周沛恒见她跨下的小脸,伸手抚摸道:“没事,饿了吧,我们下去吃晚饭。”
夏伍一听到可以吃饭,两眼放光,如小鸡咋米般点头说:“好呀,好呀,我饿了。”
“呵,那你洗漱下,我等你。”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下,便下床了。
夏伍抚上他刚吻的额,脸颊微微的泛上红晕。
一张大长方的餐桌上,四个人,默不作声的吃着自己的饭,只听得到咬嚼声,沉闷尴尬的吃饭气氛令夏伍失去了食欲,平时能吃两碗饭的夏伍,只吃了一碗就再吃不下去了。
伸脚偷偷的踢踢坐在她旁边的周沛恒,溜他一眼,意思说,我没胃口再吃了,能不能走开啊?
看到她的挤眉弄眼,周沛恒哪有不明白的,很体贴的放下碗筷,对他父母说:“爸,妈,我与夏伍先上去了,你们慢用。”
“嗯。”他的父亲应声,然后看向夏伍问:“夏伍怎么不多吃些?”
“呃,伯,伯父,我……”夏伍没想到他突然问起她来,一时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跟着他叫爸爸。
“呵呵,傻孩子,你都与沛恒结婚了,应该改口叫爸爸了。”他和蔼的笑着跟夏伍说,他很喜欢这个媳妇。
“嗯,爸爸,我吃饱了,先上去,你们慢用。”夏伍听到他和蔼的跟她说叫爸爸,刹时泪光在眼眶里打转,虽然他的母亲不说什么,但看得出她不喜欢自己。
而他的母亲,啪,将筷子扔到桌子上,指着她说:“你,一个没教养的女人,长辈都还没离席。”
夏伍只是淡然的瞥她一眼,默不作声。
“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成何体统?”周父扯下她的手,然后望向夏伍和蔼的说,“夏伍,不用放在心上,在家里随意些好了。”
夏伍有些感动的望着慈祥的他,淡淡地笑了。
“没教养就没教养,还以为麻雀变凤凰?哼。”她气愤的撇过脸去。
看到她的淡然,沛恒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也有些不悦,“是我娶的老婆,有没有教养不用你管教。”
说完执起她的小手,紧握在掌中,大手包围着她的小手,很温暖,很温暖。
相安无事的在郊区别墅过了三天,最终沛恒受不了他母亲的逼迫便带着夏伍回市区了。
三天来,只是他的母亲每天不停的带着一些富家千金过来,然后支开夏伍,介绍给他认识,每天都有不同的富家小姐缠着沛恒。她则与他的父亲每天都在捣弄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与他下棋,每天都开怀大笑;虽然偶尔他的母亲还是会继续找她的麻烦,毕竟周父还是帮她的,周父真心喜欢的是她淡然的性子,直爽的性格,没有一点扭捏,虽然没有光环的背景,她却有一颗真诚的心,他的儿子,沛恒娶到他,会幸福的。
而沛恒天天被那些富家千金缠得甚烦躁,当他看到她与父亲一起谈笑风生时,心里有些安慰,起码在这个家里,父亲还是没有阻挠他娶一个没家景的女子。
回到他们的公寓后,夏伍抛下他,直奔向床,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睡个懒觉,实在是太困了,现在得补眠才行,明天还得赶稿子,编辑都在崔促了。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生活,每天打打闹闹、互相斗嘴、开开玩笑当中和和美美的过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
生活充实时,岁月如梭,他们平平淡淡的生活了三年;最初的陌生,渐渐养成的默契。
三年多的时间,偶尔打电话给好友聊聊天,上网打发打发时间,在街头看到美食还会流哈喇子。
她还是如从前般不善交际,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热闹;他的事业更是如日中天,但他除了公事外,也是甚少与人谈话,鲜少见他与人私下把酒言欢,更不用提社交应酬,三年多来,他仅仅参加过三次,都只是在年终时分。
当他们私下相处时,共拥着一个天地,性子似乎都改变了,爱斗嘴,爱开玩笑,爱耍些小性子……
只是,在某一角落里,夏伍总感觉不踏实,总以为自己在梦中,在梦中自编自导的爱情梦想里,毕竟他们婚姻的基石中无关“爱情”。
没有谈情,没有说爱,没有“我爱你”的深情宣告,他们幸福地、平静地畅游在婚姻的海洋里。
可谁又知道,两人生活一起了三年,她对他的过去、他的恋情、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仅仅知道,他,曾经的恋人,林妙巧,好美的名字啊,连人也一样美丽。
他们生活了三年多了,一直生活得和和美美的,他宠她,溺她,她心里清楚明白;她处处依赖他,向他撒娇,他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她心里更是明白。
从未想到过他们是否能幸福的长久下去……
只是在幸福的同时,夏伍心里有着一丝丝的不确定……
因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自卑”摇摆着她的心……
“铃……”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夏伍的思绪,伸手拿起电话来,“您好,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