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涵连跑带爬的冲回家门口,这个愣是没敢进去。傻傻的站在门口,计划着应该怎样逃脱爹的戒尺,就算爹的逃得了,恐怕师父那一关不好过。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再躺几天。楚子涵咬咬牙,推门进去,果然是看见了两个气势汹汹的人。
蚊子叫一般大小的声音:“爹,师父早。”
“哦,你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又和王二虎去摸鱼了?”楚恒将右手的戒尺在左手里不慌不忙的敲着,目光犹如狼看猎物一般死死盯着楚子涵。
师父倒是很淡定,面带微笑,很是和蔼的看着楚子涵。楚子涵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师父这样了,这绝对是暴风雨的前奏。
楚子涵一个哆嗦,“是..是的。”
楚恒目光一寒,厉声到:“过来!”
完了完了,这一次爹非得把自己打个半死不活,反正师父在,就算是死了,凭着师父一双起死回生的妙手,也能活过来。所以自从师父来了之后,爹下手就没有轻过。
“老爷!马匹已经备好了,可以启程了!”门外的管家朝着楚恒喊了一句。
楚恒恩了一句,放下手里的戒尺,“你小子运气好!回来才收拾你!现在赶快去收拾收拾,把消好毒的银针带上,还有你的药,最好多带一件衣服,下了乡里,不如城里热乎,这初春的,也不是很暖和的!”
楚子涵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点点头,立刻飞奔回房里,拿了药和针,转向床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香囊,悄悄放进药箱里,冲出房间飞奔而去。
骑在马上,楚子涵昏昏欲睡,却被子阳皓叫醒:“子涵,别睡了,为师有事问你。”
楚子涵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公孙逸轩,“师父,啥事儿?”
“这几天已经开春了,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逸轩轻声道。
楚子涵微微低头,“没有的事,师父不用担心。”
一边的楚恒开口:“你师父对你好才问你,你个小屁孩还要好好谢谢人家!你说说,你都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了,怎么死不长,人家王二虎比你小了五岁都比你高了!你这个是要急死我啊!”
楚子涵最恨爹提这一件事,每次自己不听话,楚恒就爱拿这件事说话。听着就想抓狂,怎么这个爹比娘还能扯!只不过楚子涵也是疑惑的很,从八岁左右开始,楚子涵就再也没有长高过,针也扎了,药也吃了,就是不长,隔壁王二虎和李乾比自己小好几年,都一个个的高了自己一个头!
“楚老爷,话不能这样说,子涵不长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什么办法都用了,也无济于事。您以后不要再拿他说了,他弱小的心灵会受伤的。”逸轩很是正义言辞的说道,嘴边淡淡一笑。
楚子涵恨得咬牙切齿,这么明显的潜台词,师父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还不是变相的说我心灵弱小!楚子涵头一仰,“不理你们。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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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时辰的路,楚子涵一群人总算是来的了目的地——望南村。
“到了,大家分开看诊,还是老规矩,三个时辰后到村口村长家集合。有什么问题或者拿不准的,可以留着晚上回来问为师,不可擅自用药,记住了么子涵?”逸轩下马,将马牵到榕树下,“去吧,不要收什么东西,认真一点,不可以贪玩的!”
“好的师父,子涵记住了。”子涵也下马,背起药箱,朝着北边跑去。跑了两步,回头潮着师父和爹挥挥手,继续向前跑。
楚子涵跑了两步,就喘着大气停了下来,没事跑个啥啊,作死啊!楚子涵差点给自己扇上两耳光。整理整理衣冠,背好药箱,楚子涵走到了秦玉兰的家里。
“玉兰嫂!我是子涵,我来看看你啊!”楚子涵拍拍门,等着玉兰开门。
“来咯。稍等啊!”
屋里传来玉兰清脆的声音,一听就是个漂亮的人。
稍稍站立,玉兰开门笑着:‘小大夫,来了?!我可等的久啊。最近小儿有点不适,常常咳嗽,老爷子也有点流鼻涕才,您赶紧给瞧瞧?”
楚子涵听了这番描述,大概情形也就摸着了。点点头道:“好的,玉兰嫂。”大步子迈进大门,直奔玉兰儿子睡房,看着还在流着鼻涕,微微咳嗽的孩子。
“狗蛋儿!”楚子涵笑着,“你是不又半夜踢了被子啊?”
狗蛋也有三四岁了,从床上爬起来,“子涵哥哥,你怎么知道?!”
子涵眨眨眼,谁不是踢被子长大的。“哥哥还知道你是因为尿床才踢被子的。”
“哎!?狗蛋,你尿床咋不和娘说啊!”玉兰急到,忙吧狗蛋抱起来,果然又湿了。
“娘要骂人。”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狗蛋屁股要遭殃了。楚子涵恩了一句:“玉兰嫂,我先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