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尾声,永远Sweet,Sweet!
都说,族长和祭师的婚礼是族里的大事,并且两人必须禁足,在成婚前十天是绝对不能见面的。
可是,这一天,阮蔻瞳却像做贼一般偷偷潜入段家大宅,身后呢,跟着油饼一名。
“喂,你真要去偷袭王子?”
林少萝已经回到了本来面目,语调里明显的兴致勃勃。
“笨,你说那么白干吗啊,人家会害羞的啦!”
嘴里说着害羞,可是,阮蔻瞳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期待,让林少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死女人,你就不能进步一点?”
“有什么关系,那是我的男人,我爱上就上嘛!”
黑线。
想到这就是族里最尊贵的祭师大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少萝,也不禁为翼族的前途担忧起来。
为了准备她与段皓的婚礼,族里的人都忙来忙去,段家大宅就仿若空门一般,只有守在门外的两个族人,目前是中了咒术属昏迷状态。
所以,她和林少萝很轻松地就潜行到段皓的房间外。
正考虑着要怎样给房里的段皓一个难忘的惊喜,却想起林少萝还跟在自己身边,她连忙转头,非常不道义地说道:“好了,林少,你可以离开了。”
“啥?”
“人家我要跟我的男人亲热,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啊!”
林少萝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这死女人,分明就是过河抽板嘛!因为族里害怕她会再次逃走,所以又暂时封印了她的力量,于是,她就三更半夜地打电话哭醒自己,说要潜入段家。
好了,现在她成功地进来了,倒要帮了她进来的自己离开。
“死女人,看我劈死你!”
两人一阵打闹,不料,突然听到房内传出了一把女人的声音。“是谁?”
飞快地互看一眼,只见,房门被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打扮时髦,十分性感的女人。
而段皓,则穿着一身的睡衣,带着三分的衣衫不整走出来。
“瞳?”
被段皓这一叫,阮蔻瞳倒是飞快地想起了什么,一手猛地指住那个打扮时髦,十分性感的女人,“段皓,你居然还跟这个女人藕断丝连!”
这个人,不就是当日在酒店里满口“亲爱的”叫着段皓的性感睡衣女郎吗?
“我……”
“你骗我,你还说我是你的第一次,还弄得人家那么痛!你居然……”
嘴巴猛地被段皓飞快地捂住,但是,她一双眼睛还是冒着火地瞪着他。
不过,身边却传来了一阵窃笑。
视线转过去,只见那个打扮时髦,十分性感的女人笑得抱住了自己的小腹。
被嘲笑的感觉,害她的脸霎时红了又白,可是,嘴巴被段皓给捂了个严实,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巴望着死党林少萝能够义气地助她一臂之力,谁料,一看过去,傻眼了!
林少萝居然也是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样。
“皓,原来瞳是你的第一次啊。”
那个打扮时髦、十分性感的女人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哈哈,笑死人了,原来意气风发的王子那个的技巧那么差啊!”
那边,林少萝也是差不多的德性。
她霎时懵了。
再看向段皓,一脸的青了又白。
似乎……
她不小心说错了什么?
才这样想着,他突然把她拉进房里,并当着那笑疯了的两个女人的面摔上了房门。
“那个……”
“她是我姐姐!”
“啊?”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不料,却被他猛地捉住了手腕,往里间的大床带去。
“慢着,你做什么……”
“你意见那么大,我当然要锻炼一下技巧啊!”
脸,猛地飞红。
她连忙挣脱他,往外跑去,好不容易打开房门,见到仍然在笑个不停的两个疯女人,意识到段皓的脚步在飞快地接近,她连忙抱着浮木似的拉住了那个貌似段皓姐姐的女人的手,“你是皓的姐姐?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喔!”
“我也有。”
对方好不容易收起了笑容,看了看一脸气急败坏地追过来的段皓,又转向她,笑道:“很抱歉啊,为了要让你爱上我这个不中用的弟弟,所以,我由着别人设计了你。”
“啥?”
她意外地眨了眨眼,而林少萝及时补充道:“她不就是族里的大长老咯,就是当日要我跟她合作的家伙。对了,说起来,影的假死原来竟是她帮了个大忙,举行葬礼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女牧师也是她。”
无数的感叹号,惊现在她的头上。
这时,那个突然荣升为族里大长老身份的段皓的姐姐猛地一推她的肩膀,把她推进了段皓的怀里,一边伸手去带上房门,一边凉凉地说道:“哎呀,今天眼睛有毛病,我绝对不会看到疑似祭师大人的家伙不顾族里的规则,跑来骚扰我家族长弟弟的。”
“谢了。”
身后,段皓的声音如玻璃般的干脆。
而她,僵硬着回头,看着段皓那堆满了笑意的脸。
“打个商量,这次我喊停的时候你就必须停……”
她狗腿地笑着,下一秒,被段皓横着抱起,因为毫无准备而吓得只能没有骨气地紧紧依附着他。
“看心情吧。”
他心情极好地笑着,而她,悲哀地垂下了脑袋。
不过,就在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她的手不小心扫到了床头的书架,书架晃了晃,好几本速写本掉到了床上。
“这是……”
“没什么!”
看着段皓飞快地把那几本看起来有点老旧的速写本收起来,她狐疑地看着他的紧张,突然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起来。
其实,她很少主动吻他的。
所以,他先是愣了愣,很快地就投入其中了。
她呢,倒是飞快地从他的手里,把那几本速写本抢了过来。他见了,暗骂了句该死,连忙要抢回去。但到底,还是她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把速写本给打开了。
可就当她看到速写本里面画的速写以后,整个人愣了愣,飞快地把速写本从头翻到底朝天,然后,第一本看完了翻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
“好了,别看了。”
而他,终于忍不住懊恼地按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画的全部都是……”
唇,猛地被他堵住。
他的吻,一下子变得火热了起来。那把火,从他的唇燃烧过来,蔓延到她的身上,害她无法思考,软倒在他的怀里,而本来被她捧在手里的速写本,则被他飞快地塞回书架上。
只有一本,摔到了地上,摊了开来,露出了画中少女那酷似阮蔻瞳的、在课堂上漫不经心的侧脸。
房内,热情升温着。
房外,林少萝与段家大姐抬头仰望着清澈的天空,听着初夏的蝉鸣,久久地笑着。
—全书完—
后 记
终于到了最华丽丽的后记了。
写这篇《换》的时候,心情是最为波动的。不过,十分的感谢一直替我出谋献策,甚至为了谁是男一谁是男二而差点酿成了血案,因此为咕噜制造了许多欢笑的三只——某菊、某七还有我们最最最可怜的女主某天使——蔻彤。
关于书里面的两位男主——皓和影。其实,真的蛮让偶难以抉择的,因为,这个故事不管是以他们中的谁去做男一,同样的会叫我纠结,只是到最后,我还是维持了原判,让皓光荣地登上了男一的宝座——没有办法,我天生叛逆,最受不了那种明明有更爱自己的人存在,自己也莫名地备受感动甚至为对方动心,却偏要为了莫名的执念而置真心于不顾的女主了。
而像段皓那样大树般的存在,又最最最叫某恶魔(恶魔者,自然是咕噜也)没辙了。
默默地守候着,默默地爱着,不管如何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只希望对方能够幸福。
自然,如果他也能幸福,就最好了。
所以,我想,他会和他所深爱的瞳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
曾经,在某篇被埋掉的文里面,我说过我无法写出悲剧或让人掉泪的文。如果大家非要我让你们哭,那么,只要看下去,看着某恶魔成长,和某恶魔的作品,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惨绝人寰地变成大熊猫。
而在写这篇文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是某七居然说在看某个部分鼻子酸了。
可是,有趣的是当时某恶魔的感觉是,惨了,这篇文绝对不能哭的!于是,赶紧PDPD(屁颠屁殿)地把文给转向轻松的一面——所以说,发誓这种事情大家听过就好,我是绝对不可能成为后妈作家,写让大家哭的文的。
这,或许就是我想写并打算继续写下去的主因。
因为,现实里面已经有太多的眼泪了,所以,恶魔的文里应该制造更多的欢笑更多的幸福,然后透过文字,把这样的幸福散播开去。
而我的最大幸福是,看我的文的大家,都能够抱着薯片,一边喝着喜欢的咖啡或汽水,偶而为主角们的遭遇笑一笑。
至于诅咒恋曲的下一篇——《醉,阎罗》,希望能够为大家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
PS:关于段皓一直介意的事情,就是那个本该出现在他身上却一直没有出现的半翼印记,其实,那个位置就在……
因为位置有点色色的,所以就不明着写出来了。
但是,我想有那么一点小聪明或者有那么一点恶魔的人,估计是已经猜到了……
另外,在这里检讨一下,本来是打算写三次穿越的,但因为篇幅和某恶魔犯懒,就把最后一次穿越取消了。
番外篇 阮家夫人的独白
阮家,在翼族里是个奇怪的构成。
坚持不与翼族以外的人婚配,也坚持着许许多多的顽固条文,例如有一条——父不与子亲。
所以,身为阮家的夫人,就格外的辛苦了。
先说说我家的七个孩子吧,四个儿子,三个女儿。
儿子们呢,是长得帅气逼人的,连电视上的F4也比不上的帅气。可叫人心烦的是我这四个儿子居然都是不婚主义者,三个唾弃天下女人一个甚至跑去爱男人,真是不提也罢。
至于那三个女儿嘛,大女儿聒噪得叫人神经衰弱,小女儿是个把离家出走当消遣的小混蛋,可唯一正常的二女儿却因为脑后有一个半翼的胎记,被说成是翼族里最至高无上的祭师,从小被老伴严厉地教导着。
说起老伴,就不得不大叹三声。
这家伙,孩子们还小的时候一天到晚疼得像宝似的,等孩子们会喊爹唤娘了,他就端出一副老古板的恶脸来凶孩子们。而孩子们呢,因为见到他的恶脸经常会晚上做噩梦,于是哭闹不停。
而我,我这个当人家老娘的,就得辛辛苦苦地去安抚孩子们,还要浪费许多唇舌地告诉孩子们那个长着张杀人犯一般臭脸的其实是他们的老爹,还要唬他们脸越凶越臭越邪恶的人其实心底才是最善良最好的。
哎哎,我这是作孽啊,真担心孩子们长大后被坏人骗了也不知道。
不过,安抚孩子们还算事小,回到房里要安抚那只罪魁祸首才麻烦!
我从来不知道我嫁的是一个爱哭的男人!
真的,他明明是个英伟不凡的男人,虽然脸是长得有点臭有点凶有点杀人犯的味道,但是,在女孩子堆里他可受欢迎了。念大学时还是辩论社的社长,为学校赢得许多奖项。可、可是……
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
当我每每筋疲力尽地从孩子们的房间里回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我的男人蒙着被子哭得像只猫似的。
而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二十几年。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也不必再劳心劳力地周旋在我的男人和孩子们之间,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时间。偶而和那些阔太太们玩玩麻将说说别家是非什么的,像今天,我又从四方城里捞了一笔。
正欣慰地想着这样的日子真好,我总算苦尽甘来了。
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回到家里,才打开房门,我就懵了。
床上,棉被鼓鼓的,还有猫儿般的呜呜声响起。
“老伴,你回来了!”
棉被突然掀开,我家男人无比哀怨地看过来。而我,只好飞快地关上房门,头皮发麻地走过去。
开始发肿的腰,猛地被抱住。
我的男人,开始哭诉:“我今天居然打了瞳儿一个耳光!”
又没有人逼着你非打不可,你可以不打啊。
嘴角抽搐着,但我善解人意地答道:“喔,那后来呢?”
“可是,人家还、还骂了她一句逆女。明明是那个段家的孩子没本事,一个男人却要我家闺女为他这样那样地疗伤……可是……呜!我居然要为了那个段家的臭小子骂我家宝贝!”
那你可以不骂啊。
嘴角抽搐着,但我依然善解人意地开口:“喔,那后来呢?”
“还有,我们家小七不见了,被人用时间传送阵传到奇怪的时空去了。可是,我却居然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小七太没用,呜……分明是那个混蛋老程的儿子没有用,居然救不了我家小七……”
“喔,那后来呢?”
“对了,今天报纸上居然说我家灰儿跟男人断背,害我打电话去骂了他一顿……呜……明明是我家灰儿太帅了,男人见到不肯放,写他的那个记者一定是眼红他太帅了……”
“喔,那后来呢?”
……
哎……
漫漫长夜,就这样在哭诉里度过了。
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
而我,到底还要被我家老伴折磨到什么时候啊?
2008-05-18,某饿着肚子的中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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