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阎老板尸体呢?”
“在后堂。”
半柱香后,陆小凤三人出了珠光宝气。
陆小凤道:“没有任何伤痕,应该是被毒死的,但是喉咙也没有食入毒物的迹象,花满楼,你有什么看法?”
花满楼道:“我觉得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青衣楼的人做的,说是嫁祸的话,也非常有可能,只是什么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呢,而且没有任何伤痕。”
陆小凤转向独孤枫道:“你擅长毒,你说说?”
独孤枫一直在想,能和霍天青联手的应该就是他的情人上官飞燕了,而上官飞燕擅长的就是带毒的“飞燕针”,但是她检查了下,确实没有针孔状的伤痕,于是她道:“施毒,无非是皮肤接触、食入或是嗅入,没有伤痕和食入的痕迹,那就是嗅入了,而能做到烟气施毒后又清理现场,在戒备也算森严的阎府,大概只有自己人可以做到。”
“你是说霍天青?”
“我什么都没说。”
花满楼点头道:“对,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是推测。”
陆小凤道:“事情看起来是完成了三分之一,阎铁珊死了,霍天青也承诺给大金鹏王国一个交代,但是却有很多疑点,而且我总有种感觉,就是有人不想让我继续下去。”
花满楼道:“我们明天去会会峨嵋派的掌门,或许从他那能得到些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陆小凤道:“他是个厉害的角色,而且还可能是青衣楼楼主。”
这日入夜
独孤枫还在花满楼的房间里聊天,陆小凤大概还在沐浴。
突然花满楼道:“有人。”
独孤枫忙提起白铁杖。
花满楼又笑了,道:“应该是四个女人,而且似乎不是找我们的,要知道,陆小凤比较有女人缘。”
独孤枫心道:峨眉四秀!想起原著中峨眉四秀找到陆小凤的时候,陆小凤正在沐浴,这个场面可是千载难逢,一时玩心大起,便拉着花满楼往陆小凤房门走去,偷听两句,日后也可以让大哥讽刺讽刺他。
来的果然是峨眉四秀,四人并排而立,站在陆小凤的大浴盆前,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陆小凤,独孤枫一看,差点笑场,陆小凤也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状况,他摸摸已长出胡子茬的下面两条眉毛道:“这辈子服侍我洗澡的女人不少,但是像你们四位这么漂亮的站着盯着我洗澡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我说四位姑娘,是让我先穿上衣服呢,还是就这么不雅的跟你们说话。”如果有相机的话,独孤枫一定要把这个场面照下来。
四人脸微红,看起来最为年长的黄衣女子道:“奉家师之命,来请陆公子明日午间便餐相聚,不知陆公子是否肯赏光?”
陆小凤道:“我也正想拜会他,只是从现在到明天这个时间太短了,跑断我的腿我也跑不到你们峨眉啊。”
一个绿衣服的女子软声软语道:“家师本来是来太原与阎铁珊老板一聚,不想阎老板突然去世,现家师就在阎老板家中祭悼。”
陆小凤心道:这么巧,他要在此时与阎铁珊有约。但面色不动道:“那敢情好,只是,呃,各位姑娘能否稍稍回避一下,因为我这个样子说话真的是很别扭。”
四人又脸红了,一个红衣服的用双剑的女子道:“话已带到,我们就此告辞。”说着四人走出房门,独孤枫一阵诧异,这四人来此只是为了传个话,为什么偏偏选陆小凤沐浴的时候,殊不知江湖上的女人都对陆小凤好奇的紧,却又听闻他武功了得,于是选择他沐浴之时来一睹风采,说起来着实可笑。
独孤枫拉着花满楼忙闪至一旁,四人没发现他二人,却都站住了,因为在院内的一株柳树下站了一个人,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月光下的白更显得透着阵阵寒意,这人正是西门吹雪,他本是也想找陆小凤谈谈阎铁珊之死的事情,本来他对女人往往都是忽视的态度,但是他的眼光往这四位美女身上一扫,眼里顿时闪了光,冷冷道:“女人都不该用剑,你们侮辱了它。”
一语激怒四秀,那个拿双剑的红衣女子上前道:“那你看看我有没有侮辱它。”
独孤枫心道:难道她就是石秀雪。
正想着,这位红衣女子已挥双剑急扑向西门吹雪,独孤枫只觉自己耳边一阵风,原来花满楼已冲了出去,谁也没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但是等大家看清时,他已用灵犀一指,两手各夹起红衣女子的一把细剑。独孤枫不觉汗一滴:看来上次跟他比试,他可能连一半的功力都没有用上。
红衣女子却不能将自己的双剑动分毫,而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仍轻松的微笑,她气急道:“有本事你们一个个来,二人联手对付我一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花满楼摇摇头,而西门吹雪则冷冷一笑,突然出手,剑光一闪,众人被剑光刺得忙闭眼,睁开眼时,西门吹雪已转过身,剑已在鞘,冷冷道:“他若不出手,你此刻已如此树。”
话音刚落,面前那株二人合抱的柳树从正中被齐齐一剑削成了两段。
树倒下来时,西门吹雪的人已不见。
红衣女子的脸色也变了,她也明白是这个夹起自己双剑的年轻人救了自己,她脸红了,为自己多怪好人而脸红,同时在她一旁的那个绿衣服的软声软语的美女还愣愣的望着西门吹雪消失的方向,脸上漾起淡淡的红晕,独孤枫心想:看她如此迷恋西门吹雪,难道她就是孙秀清?
石秀雪此时又说话了,言语间竟带着女儿家的扭捏:“谢谢你,你贵姓?”
花满楼道:“我姓花。叫花满楼。”
石秀雪道:“我……我叫石秀雪。”话音刚落,她的三个师姐妹们已吃吃的笑了,独孤枫更是在心里感慨:一见钟情,这就是一见钟情。
石秀雪红了脸,似是鼓足很大勇气般对花满楼道:“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能否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