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得独孤枫有股撞墙的冲动,暗自咬牙切齿:就不会给我撑撑门面,撑撑门面。
独孤隐泪水一收,顺时换上了严肃的面孔,对着那个笑脸盈盈的青年道:“小伙子,你是什么人?”
独孤枫抢着道:“正式介绍,他是江南花家的七少爷,名叫花满楼,芳龄二十二,深得女儿喜欢,女儿看上他了,此生非他不娶,不,非他不嫁,爹地妈咪看着办吧。”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独孤枫明白,不管是什么年代,首先要报上名号、家世,这样如果你自身条件得三分的话,好的家世可以让你升至七八分,更何况花满楼自身条件本来就值十分,报上他的赫赫家世只会是锦上添花。
独孤隐总算消化了女儿的说辞,摆出了大家长该有的样子,沉声道:“花满楼是吧,来,进客厅坐吧。”
花满楼跟着独孤隐走进客厅,院子里留下几位夫人在那窃窃私语。
三夫人道:“那个俊秀小哥是江南花家的少爷啊。江南花家,是大家常提起的那个江南花家吗?”
二夫人一脸鄙夷道:“还能有几个江南花家,当然就是那个富的不能再富的花家了。再说了,咱们枫儿相上的,当然都是高水准的。”说到关键时刻还不忘拍拍马屁。
大夫人扯着女儿的胳膊:“女儿啊,娘支持你,那个姓花的小子,先不说他是什么来头,光是那彬彬有礼的样子,娘一看就喜欢。女儿,有眼光!”
客厅内,诸位就座。
除了独孤枫外,另外的四个人的八只眼睛都直直的盯着花满楼,饶是花满楼如此镇定自若之人也会在心里泛起一股无力感。
终于,独孤隐打破僵局,道:“既然枫儿都把话说绝了,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了。谁叫她就是我的命根子呢。我的原意是想找个入赘的女婿,继承我家的医术,不过你的来头那么大,江南花家啊,让你入赘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需要补充的是:要让我女儿成为你唯一的妻室,同时我女儿将来要继承我的事业的,你要全力辅佐她!”
花满楼松了老大一口气:这么简单就把事情谈妥了,他忙表明心迹:“伯父放心,令千金也是我的,呃,命根子。今生我如再娶,或是妨碍她的事业,必如此刃。”说着也不知道他从哪变出了一把短剑,两指轻轻一夹,短剑应声断成两截。众夫人又是一阵惊呼。独孤隐心里在暗暗打鼓:他表明心迹是好,诚意也有,只是功夫似乎太厉害了点,女儿她能治得了他吗?
花满楼只在独孤枫家逗留一夜,是夜,独孤枫的七个兄长轮番的刁难他,考他武功、天文、地理……除了医术,但是每个兄长都败下阵来,独孤枫托着腮,看着自家小七那优秀的表现、卓绝的风采,心里美啊:赚大了,谁想到他是个全才。
丫鬟们都围着她们的八小姐吃吃的笑,绿竹和她关系最好,她大着胆子说:“小姐,你口水出来了。”
“臭丫头,敢调侃你们小姐,找打。”
众丫鬟嬉笑着说:“不是调侃小姐,而是觉得小姐真的好有眼光!”
当然有眼——光,独孤枫像是想起了什么,相处了一天下来,大伙竟都没发现花满楼是个瞎子,不过这样也好,开心的过着,忘了这个事实不是很好。这夜,她又把老祖宗留下的药书翻阅了一遍,查找的重点就是关于治疗眼盲的问题,书中大多倒是对如何医眼病有描述,也有关于复明的说法,但大多都是针对短期失明或是中毒失明症状,她曾问过花满楼是因何而盲,倒是因为中剧烈毒物所致,无奈是毒性太烈,且多年未愈,现在要治疗的话,机会也是微乎其微了,突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换眼角膜技术,可以尝试啊,要不要先拿小白鼠开开刀?
第二日一早,花满楼就带着独孤枫辞了行,目的地就是备受关注的江南花家。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与苏州相比,别有一番不同韵味的美,苏州美得精致,杭州则美的典雅,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想到此,独孤枫不觉又看了看身边的花满楼,真是人杰地灵,大概苏杭这种地方才盛产花满楼这种美男吧,不过为什么穿越前在苏州就没有这么相上眼的呢。
花满楼发觉了她的眼光,笑道:“是不是发现我真的很帅?看的别不开眼了?”
独孤枫抽了抽嘴角,干笑道:“呵,呵,我说七啊,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花满楼不以为意,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嘿,这家伙,又把矛头指回来了。
独孤枫咬咬牙,决定给他来个冷抵抗,冷哼一声:“不理你!”说着扭过头去,转脸看见路边甚多卖绫罗布匹、玉石首饰等的小商小贩,于是又立马扭回头来问花满楼:“七啊,你说我去你家带些啥好呢?你们家应该啥都不缺吧。”
花满楼笑,这丫头转眼就忘了刚刚还说不理他:“什么都不用带,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独孤枫美了,乐呵呵的一把紧紧搂住花满楼的胳膊。惹来周围人的频频注视,花满楼忙小声道:“大白天的,还是不要这么太亲密。”
独孤枫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哼了一声,更紧的搂着花满楼的胳膊,还挑衅似的翘起脚尖在花满楼的脸上亲了一下,霎时,周围一片惊呼,俱都窃窃私语起来,她毫不为意,抬头看了看花满楼,发现他的脸已经红的不行了,糟糕,是不是玩得有点过火了,她尴尬的咳了一声,松开了些花满楼,轻声转移话题道:“咳,七啊,我还是带点你们家没有的东西吧。呃,要不要给你的几个哥哥一些我的秘制壮阳丸啊?我可以给包装的很漂亮的!”
“咳,咳咳!”花满楼刚刚缓过神来,又立马被震得不行,这丫头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八,算了吧!”
“这份礼不好吗?”
正说着,一个中年锦衣男子突然冲到二人面前,激动的颤声道:“七少爷?你可回来了,七少爷!”
花满楼很高兴道:“汤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