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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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这颗糖不甜

“以后在朕面前,你可以自称‘我’,现在说说你对刺客的看法吧?”

“刺客应该不是溪王的人,而是与他对立的人要嫁祸于他。”

“为什么?”

“假设刺客是溪王的人,她既然为了完成任务都可以牺牲生命,又怎么会冒着暴露主谋的风险向他投去那样一个眼神呢?这根本就是最低劣的栽赃嫁祸。”

“你说的不错,但是假如刺客也抓住了这种心理,剑走偏锋?”

“不,不会,刺客投向溪王的眼神中充满了留恋与爱慕,如果她真的对溪王有情,那她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凌皓翔看着蓝颜肯定的表情,心里似乎有了一点触动。

“你的手怎么样?”纱布在她细嫩的手掌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然而他却仿佛能透过厚厚的纱布,看到她掌心那两条细长的伤口。

“御医已经帮我上了最好的药,过几天就会好,不碍事。”

最好的药?最好的药都是留给皇帝太后的,御医又怎么会用在一个冷宫妃子手上?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替素昧平生的御医说好话?

“既然这样,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凌皓翔从凳子上站起身。

“是,臣妾恭送皇上。”蓝颜忙俯身行礼,披散的长发从她肩头滑落,散发出淡淡馨香,让凌皓翔的心乱了一下。

静静地看着她俯下的头顶的青丝散发出一圈圈乳色的光晕,他清了清喉咙,似乎有一点不自然,“朕今晚也在这里就寝。”

“什么?”蓝颜抬起头,失声问道,却蓦然发现从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小安子!”凌皓翔并没有回答蓝颜的话,而是转过身看向门外。

“奴才在!”

“朕今晚在影妃这里就寝。”

“可是皇上,清妃那里怎么办?您刚才可是翻了她的牌子啊?”

“就说朕累了,不过去了。”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小安子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房间里再次剩下蓝颜与凌皓翔,但是气氛却不像之前那么安详了。

“皇上,既然您已经翻了清妃的牌子……”那您还是过去吧……话未说完,就被凌皓翔打断。

“替朕宽衣。”凌皓翔走到床前,抬起双臂。

蓝颜终于在他如炬的目光中妥协。

柔弱的双臂轻轻环住他的瘦腰,娇小的头颅几乎埋在他的怀里,墨绸般的青丝暧昧的在他胸前滑动,幽幽的龙涎香在鼻翼弥漫。

忍受着手心的痛感,终于解下了他的腰带。

突然,凌皓翔抓住了她的手,“忘记你的手受伤了,朕自己来。”

两人安静的躺在床上,灯已经灭了,窗外的月光柔和的洒在窗棂上。

床铺很硬,棉被很薄,但是此刻两人都没心思理会这些。

蓝颜紧张,这是她这一千世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凌皓翔紧张,他想把她拥在怀里,但是又怕,怕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堂堂天子,在自己妃子的床上,竟然怪异的产生了害怕的心情,令人费解。

夜越来越深了,蓝颜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听着她放松的平静的呼吸,凌皓翔才翻了个身,假装不经意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清晨,蓝颜醒来时,凌皓翔已经不在了,摸着冰凉的被窝,蓝颜心里一阵轻松,她并不想与他有意外的纠缠,只想早早还清欠他的债。

吃了一点稀饭,蓝颜又爬上了屋顶,现在大约八九点的样子,红彤彤的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她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或许是昨晚精神紧张,没有休息好,所以不一会儿,她便枕着自己的膝盖睡着了。

莫言坐在高高的树杈上,远远的望着她熟睡的背影,心里虽有无尽的苦涩,但是也夹杂着点滴甜蜜。

“清妃娘娘驾到!”一行人五颜六色的出现在冷宫的月牙门前,打头的一个小太监扯着嗓子高喊,在他身后,印清荷打扮的像一只开屏的孔雀,从头到脚只体现出一个字……贵。

“清妃娘娘驾到!”等了好一会儿,院子里没动静,小太监提高了声音再喊。

莫言突然从沉思中惊醒,一个纵跃,利落的落到月牙门前。

突然出现的莫言把小太监吓得急急的后退一步。

“请你们不要打扰影妃娘娘休息!”莫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冷宫的奴才也这么大的胆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清妃娘娘驾到!还不快让你们主子出来迎接!”印清荷身后的一个绿衣宫女大声斥道。

这时,只听屋顶传来一阵娇笑,“哟,莫言,咱们这儿什么时候来了一条乱咬人的疯狗啊?不如把它抓住,剥皮拆骨,开膛破肚,晚上煮一锅狗肉煲打打牙祭怎么样?”

听出是影妃的声音,除了莫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印清荷的脸已经黑了,而那个绿衣宫女更是双目圆瞪、青筋暴露,唯有莫言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轻笑。

“哎呀,不能吃哦,那个疯狗病万一会传染,可该怎么办?可惜了,可惜了,香喷喷的狗肉煲啊……”蓝颜依然没有露面,但是听她绘声绘色的话语,众人似乎看到了她万分遗憾的表情。

“影妃妹妹,我来看你了,你在哪里?快出来啊!”清妃忍住怒气,一副亲切热络的语气。

这时蓝颜才从屋顶冒出头,向下看了看,“真是清妃姐姐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等着,我这就下来。”

只见她颤悠悠的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满脸歉疚的走到了印清荷面前,“清妃姐姐,我这院子里只有我和莫言两个人,没有奴才,所以就没人传话,这才让清妃姐姐久等了,妹妹真是深感不安啊!”

听了这话,绿衣丫鬟心里怨愤更甚,手中的丝绢经不住撕扯,“撕拉”一声被撕裂了。

印清荷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起了蓝颜的手,“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平时也闲的很,多等一会儿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