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司徒哥哥会喜欢那个人?为什么?难道是我不够好吗?”眼泪更加凶的掉落了,心底涌出酸酸的。“那个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容香把指甲镶进自己的手心,小脸上盛满了泪痕,心痛,那噩梦般的事实缠绕着她的心,不断的把她拉下深渊。
司徒?清温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两人,带着桃花灿烂的媚眼一挑,唇边的笑意加深。瞥着正哭的起劲的容香,实在是可怜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可是,她哭的时候却更显怜爱,那纯真的眸子似蒙着轻纱,都是那张绝色的脸惹的祸。清温仪眼睛底下藏着一抹愠怒,还有暗藏着什么心计,她总有一天,要把这张脸给毁了。
要不是她,她丈夫的心就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了。妩媚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狠。但是所有的冷酷被她掩饰很好,“好了哦,父皇还在等着咱们呢,先不要哭了好吗?”清温仪轻声哄道,眼神柔媚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狠厉。见容香依旧收不住自己的眼泪,清温仪泛着寒气却极其温柔的笑容扬起,俯在容香的耳边说了几句。
“皇姐,是真的吗?”容香听闻,惊喜的抬起了头,那泪痕依旧挂在脸颊上。“恩,放心,皇姐会和父皇商量的,容香只要准备就好了。”清温仪宠溺抚着容香的头发。居然连头发都是这样的美丽柔顺,清温仪的微笑冷硬了一下。“恩,容香知道了。”容香自信的抬起小脸,她一定要抢回司徒哥哥,只属于她的司徒哥哥。
嫉妒的心态,往往是从三角的爱情开始。
容香尽管是红晕满脸,她要当司徒哥哥的夫人耶,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皇姐,司徒哥哥真的会娶我吗?”是不安的拽着自己的水袖,她还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和自信。“当然,只要容香胜的好了,把司徒给迷住了,他就当然会喜欢容香了。”清温仪不动声色的看着容香的每一个表情。她现在还不确定司徒是不是喜欢容香或者是他挽手的人多一些。不过,不管那边输那边赢,对她,没有任何的损失,她只要看戏就可。
“快去准备吧。”清温仪细语催促着正磨蹭的容香。“把容香最拿手的技艺都拿出来,把那个女人给比下去,司徒自然就会喜欢你多一些了,把你的司徒哥哥给抢回来。”清温仪微笑道。“可是那个姐姐会不会伤心……”容香的个性使然,她总是会先替别人着想。“容香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属于你的司徒哥哥抢走吗?那好吧,就当皇姐没有说过好了。”清温仪正想敲敲着不开窍的脑袋,徉装要走,果然,一双小手拉住她的衣袖。“皇姐……”
碧绿如翠玉的雅湖上浮着许多大小船只,眼花缭乱。有的人坐在舫里对酒当歌,有的人笑谈人世乐愁事,抛弃一切烦恼。有的人低声吟唱,述说忧愁,往往是用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事。有的人约着自己心爱的人,浅笑嫣红晕颊,私定情。有的人附庸风雅,吟诗作对,悠闲人间……雅湖之所以热闹,是这里风景优美如画里的诗境,两岸垂柳梳发倒影在湖面上,这里的芳香馥馥,引的蝴蝶极其留恋。这里纯净安详能让人放松心情。
这么多的船只上不缺乏达官显贵,所以画舫都是华贵极其。但能在众多各有特色的画舫里脱颖而出实在是不简单,让人不禁猜测着舫里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事实上,却往往猜不到,这里是最尊贵的皇室之人。
“妾身参见皇上。”一名带着淡雅微笑的女子有礼向穿着华丽丝绸的中年人施礼。他就是当今的天子永宣王,清威,字武明。虽然已经是中年,但英气依旧,更添威仪,温和的目光中透露着难以察觉的锐利。“不知道这位是……”皇帝疑惑的开口,温和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从容不迫的人。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任何的慌张,即使是见到了当今的天子也一样,皇帝有些开始佩服她,女子家的勇气若能有她这样就算好了。
“皇上,刖轩是臣下的夫人。”司徒清朗有点担心她却怯场,毕竟这里可不是一般的人。除了身份高贵的皇帝之外,还有皇亲国戚。柔媚的柔贵妃和温顺的容淑妃,冷面的成王侯、艳丽心计深沉的纤玉公主,还有心性善良的容香公主。司徒微微蹙眉,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皇家如此的兴师动众?温柔的眸底下暗藏心计,看来又是一出好戏。他也有些期待了呢。这就是所谓的狐狸心态。
“哦?司徒爱卿的夫人?呵呵,不必如此的多礼,坐吧。”皇帝善意的微笑看着,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手中把玩的两颗翠绿珠子却是移换越来越快。他才在早上说要为他择亲,现在居然有了夫人?动作还真是快啊。皇帝不动声色的看着司徒,他依旧是温和谦逊,没看出任何的情绪,皇帝的眼里迅速掠过一丝阴狠。难道是嫌弃他的公主们吗?一看,就知道相差有多远,而且穿在衣服上的布料也是平常人家的。
“谢皇上。”刖轩柔柔的笑着。司徒清朗在旁扶着刖轩入坐。
容香吓煞白了一张脸,咬住水唇不语,同时在心底也暗暗为自己打气,她一定要得到司徒哥哥,不要让那个女人给抢走。容香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那个风雅的女人翩翩入坐。刖轩抬起头,与着容香的目光碰撞,刖轩微微一笑,带着优雅的气质入坐,容香低下了头,在袖中握紧小手,真的是很……可恶。她讨厌司徒哥哥那样的对她,那只能是她的,是她的宠爱。
李宏担忧似的瞥了一眼容香,心下泛疼。成王候,始前是字亲王的世子,因曾经建立赫赫的战功,被封为成王候,赐纤玉公主为其正室。名李宏,字雄成。清温仪看着丈夫的目光一直随着那个人,眉宇间有些嫉妒,不过很快就被她给掩饰住了,挂着温和无害的微笑,心下却是狠毒。
柔贵妃皱着眉看着在场沉默的人,尤其是那个从容镇静的女人。她的目光温和,照样子,应该是一个有些孱弱的女子家,应该也是不足畏惧,可是,她总说不出到底有什么地方让她自己畏惧,只是,这个人,真的是像表面一样的吗?柔贵妃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真是没有用,如此的容貌,竟然还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何况她比起那个女人还胜过百倍,怎么反而让她给抢先了?要是这么就没有了的话那就太可惜了,要知道司徒的势力可不是小看的。而容淑妃则是温柔的替着皇帝剥葡萄,暗底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