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怡人,似乎可以让人忘记是在什么地方,让人浮想联翩,诗意正浓。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使她听的如醉如痴,突然一个激灵,自己又在做梦了不成,又在胡思乱想了,心辰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如果真的能这样的话,自己也就用不着受这样的折磨与煎熬了。
夜鸟啼叫,她的身子却有些发冷,不知是恐惧还是天气真的有些冷了。天井当中除了一棵插入云霄的垂柳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植物了,虽然是在竹林,可这院子里却没有一棵竹子,连一棵野草也不曾生长,真是奇怪得很。
整个灵燕山周围除了合情花、紫檀树偶尔有几棵菩提,在加上这片竹林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树木,为什么这里偏偏生出一棵柳树来,而且这柳树却生长的异常粗壮,枝条垂落,纤长的树叶倒挂在枝条上煞是好看,真有些“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感觉,在月亮的映衬下,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心婵本就心里难受,真是苦不堪言,现在看到这样的美景也无暇顾及,反倒激起她的愤怒来。一剑插入那粗壮的柳树之上,那柳树震颤了几下,然后似乎是血液的东西从剑插入的地方流了出来,夹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难道连这柳树也跟僵尸有关系?心婵是想发泄一下情绪,却发生了这个奇怪的事情。
“夫人——夫人——”花奴向疯了一般向大祭司的住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也故不及敲门,径直闯入。
“干什么,怎么急成这个样子,天塌下来了不成?”
“夫——夫人,大,大事不好了。冷心婵用剑插入了我们的生命源。”
“什么?你再说一遍!”大祭司好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心婵用剑插入了我们的生命源,就是“融愁别院”天井当中的那棵龙泉柳。现在那柳树正在流血,快想办法吧!”花奴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大祭司倒是有些心慌了。
“真是百密一疏啊,怎么没想到要保护好生命源呢?是自己求胜心切了,竟顾着如何对付冷心婵却把这重要的地方给疏忽了,得想个办法立刻制止才是!”大祭司的心一阵乱跳,脑子也剧烈的转着。
原来心婵一不小心插入的柳树正是这群僵尸赖以生存的生命源——龙泉柳。平日里他们要用纯洁少女的血液来浇灌这柳树的,然后每十年就要向这柳树吸收一种特殊的真气,如果吸不到的僵尸就会死亡,所以这些僵尸把这生命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现在心婵将玄月插在了上面自然会让他们万分恐惧,如果心婵将龙泉柳摧毁那么整个魔君殿不攻自破,可惜心婵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秘密,她只是奇怪,为什么这柳树会流出这样如僵尸的尸体一样的腐臭东西来。
“夫人你也不必太着急,我看冷心婵是无意间才插入宝剑的,她尚不知道那柳树对我们的重要,现在只要我们把她引开那里,再布上我们的万魔朝宗大阵,我想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你就麻烦你走一趟,去将她引开那里,我去布阵。”大祭司见花奴说的十分有道理便依了她的说法,立刻行动了起来。
白影闪过,心婵立刻从树上拔下玄月,横在胸前,两眼注视着那白影的一举一动。只见那白影左飘右闪,就是不肯停下来露出面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花奴,那个跟我交过手的骷髅!”心婵提高了声音说道,其实用这么大的声音也是想壮壮自己的胆子。
那白影听见心婵这么一喊也就不再乱飘,在心婵正对面停了下来,露出身形,依旧是一副白色骷髅,跟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姑娘好眼力,这样都能让你认出来!”
“你们这群魔类,终究是不敢正面见人的,总是鬼鬼祟祟,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其实就是一群肮脏的垃圾。”心婵出语就是如此尖酸刻薄,跟这些魔类倒也用不着讲什么礼数,见了他们除了处之就是斩杀,没有别的选择。
“姑娘说话何必如此不入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说不定还可以合作呢?”花奴这话是另有目的的,自己要想实现良久的心愿,就要找个帮手,他知道自己不是大祭司的对手,魔君更是不用想,如果冷心婵肯帮自己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你有什么好合作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你不相拿回善良之心?”一句话说道了心婵的心里。
“你怎么知道我的善良之心丢了?”
“哈——难道你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大祭司和魔君身边最可信的人,他们的事情怎么能瞒的过我。”
“那你要怎么样跟我合作?”
“想开了?”花奴见心婵这么说倒是有些高兴,看来事情有的商量。
“其实我们的交易很简单,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不同的是事成之后我将成为魔界的主宰者,你则可以解救一村的老小,我可以承诺永不伤害这个村子的人。相同之处就是我们面临同样的敌人——大祭司和魔君。”
“你想的道是很美,我自己不会对付他们吗?”
“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有把握吗?别忘了你的善良之心已经丢了,况且大祭司也不对付,除非你我联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就算是成功了,你不是一样要作恶,我们还是势不两立,到时候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你。”
“那是后话,现在就看你同意与否了,我可是唯一能帮你找回善良之心的人。”
“同意什么,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就一起受死吧!”一剑刺来,花奴闪身躲开。
“冷心婵,你可要想清楚了,机会可只有一次别到时候后悔。”花奴仍然不死心,也许是他太需要这样的帮手了。
“少说废话,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说着又是一剑,这一剑直从头顶劈下来,花奴一个侧身,又一次躲了开来,心婵却是并不让步,剑剑进逼,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猛于一剑,花奴只好连连躲闪,却是一直不还手。
“既然你不听我的规劝就只有让你尝尝苦头,你有胆量跟我来吗?”
“有何不敢!心婵爽快的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