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阳光照在残断的大地上,充满生机的早晨跟周围的环境极不搭调。如果不是亲眼所闻谁能想像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下会发生那样血雨腥风的场面?
晚秋的晨露染尽了一切,将微凉笼在了每一个的心上,即使是这样鸟儿依然轻落在折断的树枝上,发出清脆婉转的啼鸣,打破这宁静的氛围,也打断了心婵沉睡的梦境。
一声咳嗽将心婵从噩梦中唤醒,不知是这晚秋的寒意将她冻醒还是那不懂事的鸟儿惊扰了佳人。心婵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大吃一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崩裂的大地、短缺的残枝、撕碎的尸块,她愣在那里。
心婵想站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浑身疼痛,而且疲惫的要死,眼前的一切又将她的思想带到了昨天的场面,她拼命的摇头,不敢想像。
“绽梅、惜梅、雀翎。”她的头脑中立刻想到了自己最好的三个朋友来,环顾四周不见踪影,而狼头人和花奴也消失了。
“会不会花奴和狼头人将他们带走了?”心婵焦急的想着。
“不会,不会是这样的。”转瞬的一闪念,心婵就打消了那个不详的念头。
“惜梅——绽梅——雀翎——”心婵大声的喊着,没有人回应,她只好从怀中取出丹药服了下去,然后闭目调息,过不多时心婵恢复了体力站起身来四处找寻。
周围的环境让心婵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向何处找去,这难道又是冥冥之中对她的折磨?怎么每一次在危难的时候都剩下自己一个人?她的心有碎了,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心辰。
“哎呀!”一个踉跄险些将心婵绊倒,她刚要发火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先是一阵惊喜涌上心头,转移又是一阵心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呢?
心婵缓缓的蹲下身子哀伤的说道:“玄月?”
当她再次确定那就是玄月的时候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流向粉鼻,转而流过嘴角,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脚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婵撕心裂肺的喊道。
这么一喊不要紧,离心婵不远处的断枝堆动了一下,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动了一下,接着就是咳嗽的声音。心婵赶紧转过身向那声音寻去,只见那断枝被隆起的东西推开,眨眼间在那断枝堆了露出了两个身影。
“绽梅!”心婵欣喜的喊道。
“心婵姐,是我们!”绽梅抱着身边的惜梅高兴的应道。
“太好了,我正要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在这里,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没事,只是觉得头有些疼,像做了一个噩梦一般。”
说着二人站起身来向心婵这边走来。
“太好了,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刚才真是担心死我了。”心婵抱着她们两个说道,激动的又要落下眼泪来。
三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感受着团聚带给她们的快乐。
“心婵姐,这是什么?”惜梅看到了地上的玄月问道。
“这是玄月?”
“玄月?”
“不可能,这怎么会是玄月呢?”
“这的确是玄月。”
“可是,他,他,他怎么成了两截?”绽梅吃惊的问道。
“可能是昨天跟狼头人交手造成的吧!”心婵无奈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啊?没有了玄月,心婵姐可怎么办啊?”
悲伤的气氛有一次笼罩在三个女孩子心里。
“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狼头人他们去了哪里?”心婵说道。
“不知道啊,昨天只见你和狼头人那绝命的对决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是眼前这个样子了。”绽梅回忆道。
“是啊,那一对决让玄月夭折了……”心婵缓缓的说道,然后眼睛望向远方,静静的沉默了。
距离魔君康复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魔君自己的心情也越发好了起来,他一边调息着,一边等待花奴带给自己的好消息。此时的他对花奴和狼头人的能力深信不疑,他知道花奴一定会将玲珑珠完整的给自己带回来的,作为自己出关的礼物。他越想越高兴,想到自己可以出关,想到自己得到了玲珑珠,想到了自己统领三界,想到了自己高高在上时候的威严。他的野心在渐渐的膨胀。
一阵急促的脚步打乱了宁静,只见暗室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僵尸,跪在魔君的面前说道:“主人,花奴回来了。”
“是吗,哈哈哈,一定是有好消息了。”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花奴好像受了重伤,而且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什么?快让他来见我。”
“是,主人。”僵尸转身而去。
过不多时,花奴和狼头人互相搀扶着来到密室之内。
“属下参见主人。”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玲珑珠拿到了没有。”
“这?”花奴迟疑了一下。
“快说,玲珑珠拿到了没有?”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恕罪。”
“什么?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对付不了,你还能干些什么?”魔君顿时大发雷霆。
“请主人听属下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事情办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脸给我解释。”
“是啊,魔君,我们是有苦衷的。”狼头人也在一旁哀求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苦衷。”
狼头人和花奴就将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向魔君讲述了一番,魔君气得浑身烂颤,几乎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