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静生活的背后二
读着这封信,梦洁早已泪湿面颊。她甚至感觉章杰的离开,全是自己对他的伤害而造成的。她开始哭着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接受他的求婚,也许自己陪着他,他就不会离世而去。
梦洁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她颤抖着双手,慢慢将纸张一层一层的打开。原来,在这些夹层里面分别放了多个小千纸鹤,而且都是不同色的。梦洁突然在那个夹层旁发现了两行字,上面写着:“外面这个大的白色千纸鹤,别以为白色不吉利,这白色千纸鹤,将代表是一只鸟,一只白色的鸟,所以你在我心中,就是那只白色的天鹅。”
随后梦洁一个一个从前到后慢慢摘下打开,只见第一个是蓝色,千纸鹤的旁边写着:“我有海一样的胸襟和天一样的豪情,但我正像这蓝色的意义一样,我同样也很忧郁。”
第二个黑色千纸鹤取下则看到:“如果你我今生能够走到一起,这象征着我们的爱情和婚姻庄重无比。”
第三个黄色千纸鹤则写着:“我多么希望这庄重的爱情能够带给你些许温暖,这庄重的婚姻能够带给你更多的温馨。”
第四个绿色千纸鹤这样写道:“我更希望我和你的那根情线,在这个世界上生机勃勃的生长,慢慢延续到老。”
梦洁小心翼翼的摘下第五个红色千纸鹤,中国红的颜色,他说:“就算你的今生没有我的陪伴,但吉祥如意将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永久陪伴着你,你的生活永远充满着阳光。”
读到这些一字一句的动情语言,梦洁的心在跳动,她的思维里很是感动,但更多的是激动。她轻轻想要还原时,想要保留原来的状态之时,突然,看见层叠的角落有细细而又很小的字迹,梦洁凑近看到:“六只千纸鹤再加上纸张的右下角,用笔画的那三只千纸鹤,一共九只,我希望我们的情长长久久,永不变,也不退。”
看到这里,梦洁更是心酸极了,她流泪对着那堆纸鹤说:“你说得倒好听,长长久久,不变也不退,可你为什么?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呢?你为什么变了,又为什么退了,你究竟要我心疼到什么程度啊?章杰,你好坏,你真得好坏呀!为什么要留给我这些牵肠挂肚的东西,而自己却潇洒的去往另一个世界。”
梦洁连绵不断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此时,她的精神彻底快要崩溃。
伤心至极的梦洁独自哭泣,不知何时,门铃响了许久,她快速抹干眼泪,来到门前,“章莉?什么时候回来的?来,快进屋坐。”
梦洁热情的招呼着,章莉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她进屋后,梦洁忙着沏来热茶,问些不着边际的话,“今天刚到?”其实梦洁自个儿也感觉这些问话有些怪,那么近的邻居,刚见着,不是今天到的,难道还是昨天到的?看着章莉两眼无光的神情,梦洁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是好?更何况自己也处于悲痛之中。
章莉“嗯”了一声后,抬起头目视着梦洁,“你都知道了?”
“出事当天,我去了现场,只不过等我到时,那里已清理干净。”梦洁不争气的泪水在章莉的面前,顺流而下。
“不知章杰是不小心出的事儿?还是故意起了轻生的念头?他那么年轻,又那么有才华,后面的路长着呢?可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早就要结束呢?”章莉也哭了,两个离异后的单身女人,在这冰冷的世界上,流着心酸的泪。
章莉突地又一次抬起头,“梦洁,出事当天,你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
梦洁想了想,“我什么也没说啊!当时,你和周娅走后,我本想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和感受,可他没有给我机会,随后就走了,当时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状态,可,可为什么不到一小时,他竟然……”梦洁抹泪低下了头。
“哎!我也真是想不通啊?平时章杰的性格就是个非常开朗的人,就算感情受挫,他也不至于以死来解脱啊?”章莉不理解,她甚至觉得,章杰还活着,他根本没有离开人间,可那遗体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确是章杰本人啊!章莉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大脑为何总出现章杰活生生的影子,难道是自己有了精神障碍?
梦洁则劝导说:“那是你太思念你的弟弟,从而导致的思亲幻想,这对你的精神没有任何危害,不要疑神疑鬼了,好好生活吧!”
梦洁劝导她人头头是道,可独自一人悲痛之时,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眼泪。“你在家住了两月多?”梦洁问。
“是的,因为弟弟的离去,母亲悲痛后长病不起,直到昨日才彻底恢复。”章莉哽着咽喉。
“也真难为她老人家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搁谁的身上都是无法去承受的,况且她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是啊!我妈幸好身子骨还挺硬朗,要不然,我还真见不着她了!”章莉呜呜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不要说那些丧气而不吉利的话,她老人家不还好好的嘛!你不高兴,还哭个啥?”梦洁拍了拍章莉的肩膀。
满脸泪水的章莉又带着笑容,“是啊,我真是糊涂了,母亲康复了,我还在这儿哭哭嘀嘀,这不是在咒她老人家嘛!”
“你总算清醒了啊。”梦洁面带微笑,故意调侃着。
“唉,说实在的,我真的感觉章杰还活着,尽管我已经将他埋葬。”章莉说得如此认真。
许久后,梦洁也说:“我劝你归劝你,不过,我也有你同样的感觉。”
“真的,难道说,章杰真的还活着?”章莉开心极了。
“面对现实吧!你都已经安葬他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也许,只是我们的思想里不愿意他离开而已,也许只是我们的思维中不愿意承受事实罢了。”梦洁拉着章莉的手。
章莉仿佛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懒洋洋地说:“也许吧!也许这只是我们个人的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啊!”
屋内冷静片刻后,章莉说:“我今儿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了,早点歇着吧!明天早晨,又是一个新开始。”
面对梦洁的话,章莉回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章莉走后,梦洁又来到卧室拿起那些个有着特别意义的千纸鹤,继续思念心中的那个他。她虽然劝说了章莉,可自己的心底深处,始终感觉,章杰就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梦洁甚至幻想,在自己最关键时刻,他一定会出现在身边……
思绪中,梦洁突感肚皮咕咚咕咚响个不停,她立即大叫一声,“天哪!厨房?”情急之下,踉踉跄跄扑奔进去,站在灶台前,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谢天谢地,没有意外发生。”
梦洁靠近正想探个究竟,火为何自动吸灭时,这才发现是煤气烧完,从而使得危险没有降临。不过,锅中的肉食已经焦得不能再吃了,看到菜板上的还未切完的黄瓜片,再看看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手指头,厨房内的一片冷清使得梦洁没有了半点儿胃口。
她挎上包独自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有目标的闲逛着。突然,在一个公交站台旁的一个空地上,围了一群人,吵吵嚷嚷声儿传进梦洁的耳膜。
她大步向前走去,隐隐中看到人群中央的一男一女,相互撕扯着。男人嘴里不停地骂道:“你这个臭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勾引男人。”
那男人很气愤,大大的眼眶中似乎带着杀人的凶器,使得周围个个儿看热闹的人,不敢靠近半寸,避而躲着观望。
那女人的语气也是咄咄逼人,她说:“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在这儿给我嚷嚷。今天,你是怎样说出来的,你就给我怎样的吞回去。我告诉你,我不但没有勾引男人,而且,我更是清白的。你要为你放出的话负法律责任。”
远远的,梦洁明显能看到,那女人喘气得胸前上下抖动,看来,她是气急了。但那男人也没有松懈半点愤怒,他说:“好,你还给我嘴硬是吧!我有证据在手,看你还能到什么时候,我今天就让你这个臭裱子在这里出出溴。”
那男人立即从腰包里拿出几张照片,右手高举,用力抖动着,“你给我看好喽!这男人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曾经躺过我们夫妻共同的那张床?你看看,多亲热啊!你还为他盖被子。”男人眼里冒着红光,似乎要喷血的感觉。
女人有些惊讶,“这照片是哪来的?谁给你的?”
“怎么?没话说了吧?怎么解释?”男人靠近问道。
女人身子稍稍倾斜,“我没法解释。”
“大家伙看好了啊,一个陌生男人躺在我的床上,她,这个臭裱子竟然说得不清不楚的,大家伙儿说说,我能忍下这口气吗?”那男人拿着照片,在周围人前转一圈后,又回到女人身边,“离婚!”
女人皱起了眉头,“许志明,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可以离婚,但不是现在,我必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讨回一个说法,要不然,你休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让我离婚。还有,我今天受到的这些侮辱,不久的将来,你必须给我赔礼道歉。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的名誉权,我完全可以立马上法院起诉你,但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不想那么做。”女人后面的语音很重,声音也很大,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颗瞪的快要蹦出的眼珠。
女人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终于落泪了。那男人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似乎内心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他的表情明显让人感觉,他是爱她的。可是有爱,为什么有事不能好好沟通呢?一定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家事外仰呢?梦洁想不明白。
看热闹的路人慢慢散去后,梦洁也随意走在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她瞎逛着,进服装店看看衣服,进鞋店看看鞋子,一会儿又闪进了化妆品店铺,最终手里也没有买到一件称心如意的物品。
她慢慢走进公园,想吸收点儿自然花香的气息。梦洁的脚步刚踏进一个稍有些偏僻的几棵大树中央,只见一位眼熟的女子在那树旁的坐登上默默流着眼泪。
梦洁慢步靠近,“那不就是刚才和许志明吵架的那位女人吗?刚才吵架那会儿挺有魄力的,可这会儿?怎么变化这么大呢?哎!女人哪!永远都是脆弱的。无论有多强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尤其是面对情感问题,女人往往都是弱者。”她想着。
“你好!我可坐下来吗?这儿只有这么一个木椅。”梦洁微笑地轻声说。
那女人立即抹完泪,四周望了望,发现的确没有多余的椅子,随后说道:“好吧!你坐吧!”
梦洁坐下后,立马找着话题,“没,没打扰你吧?”
“哦,没有没有,你坐吧!反正这椅子宽,多坐一个也不碍事儿。”
“谢谢!”
之后,静静地,两人没在搭话,梦洁很想多说些什么?但不知从何开口?
梦洁拿出手机,随意玩着QQ空间里刚流行的好友买卖游戏,一边玩儿,嘴里还不停地说:“做主人的感觉真是好诶,可以随意折麿奴隶。你,给我挑大粪去。啊!掉粪坑里了。天哪!我又要赔80喽!”一会儿又说:“没关系,这个奴隶赔了,不还有下一个嘛!你,给我去广场裸奔。哇!又赔了100。”
梦洁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性格,她本是比较安静的那么一人,可这会儿,实在没招,就只好豁了出去,使了这么一招,为的引起旁边她的注意。
果然,那女人抬起头问:“你今年多大了?玩这东西还这么来劲。”
梦洁笑着立马搭上话,“你不觉得这很好玩儿吗?这腾讯公司啊!不知都是些啥人?稀奇古怪的游戏都想得出来。真是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那些都是给年轻人玩的,我们哪,还是实际一点儿吧!”女人低下头整理着她包里的那些零碎东西,无意间,梦洁发现了那些照片。
“唉,你没事放这么些照片在包里干嘛?是你家人的吧?可以给我看看吗?”梦洁明明知道那是她丈夫甩给她的,所谓情人的照片。别人隐私,对于一个外人来说,其实不值得一提,更不应该要求相看。可对于这女人,梦洁不知为何就那么想要了解她。
那女人望了望梦洁的眼睛,“这哪是我家人的?是一个……”淡淡的语言没在继续说下去。
“怎么?你心里似乎有事?”绕了半天,梦洁终于绕到正题。
女人想想后,和一个陌生谈谈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说:“我叫许娜,和丈夫同姓,结婚七年有余了,家中有一个刚上小学的女儿,一家三口生活的十分融洽,我和老公感情也是相当的好,他爱我,也很疼我,女儿也很乖巧懂事,我们全家被公认的模范家庭。可就在两月前的一个偶然,彻底将这个原本美好的家庭打破,之后,纷争不断,鸡犬不宁。”
“何事?这么严重?”梦洁好奇地追问起来。
那是两月前一个下午,许志明出差去了外地,女儿吵着闹着要去姥姥家。许娜从娘家返回时,天已近黄昏,她下车刚没走两步,就发现一个人躺在路边的小花丛旁,许娜上前,想要叫醒他之时,却发现他的手背上正淌着鲜血,身为职业护士的许娜,第一反应就是寻找他的伤口,最后在手臂上找到一个不是很大的伤口,但血流不止。虽流得很慢,但如果不及时止血,想必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紧急之下,许娜没想太多,将他拖进自己家中,并安放在自家床上,拿来家用药箱,为他逢合治疗。这也就是发生照片上的那一幕,被丈夫误认为是情敌上了床。
大楖半小时,那男子醒了过来,得知自己被救之后,连声道谢,感动不已。许娜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救人是我们医护人员的天职,你就甭客气了。”随后又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为什么伤成这样?需要报警吗?”
那男子笑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点小伤而已嘛!”
许娜端来开水,将药为他服下,“你叫什么?在哪儿工作?”
该男子摇了摇头,“我叫什么呢?工作?我有工作吗?”随后他又用力甩了甩头部,“我究竟叫什么?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许娜觉得有些蹊巧,这么大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那你伤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的伤?伤?伤?”想了半天,他还是没能想起来,之后,许娜也没在继续追问。
当晚,许娜睡进了客房,离开时,还一直叮嘱他,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再一次破裂。那男子微笑的直点头。
但是,当许娜第二天起来时,却发现那男子早已离去,客厅桌上还留了一张字条,“谢谢您,大姐,我虽想不起我是谁了,但我今后永远不会忘记我的救命恩人,您。我走了,给您添麻烦了。”
自那走后,就没有了他的影子。许娜抬起头对着梦洁说:“我多想找到他,来证明我的清白,两个月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啊!”
“那你可以将那纸条拿出来证明自己呀?”梦洁说。
“当时,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档子事儿?所以,那字条早已扔了,再说了,就算我拿出来,许志明他能信吗?”
“许娜,说来你也别生气,刚才你们吵架时,我就在旁边,你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看的出来,你的丈夫是爱你的,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他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在他的心里,你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回去好好沟通一下,我想,你们一定会相爱如初的。”
“谢谢!不过他的性格,我最了解的,如果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现在我最希望的,是那男子能够尽快出现,来证明我的清白。”
“你可以上报去寻人启事,或者上电视台,相信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许娜笑了,“亏你想得出来,这事儿去上报?上电视?我那要面子的老公不更要上鼻子瞪脸的,那我可真不会有清闲的日子了。”
梦洁也跟着笑道:“那咋办?难道就这样干等?”
“可不是嘛?我也愁死了。”许娜又一次叹着气。
“要不,你多打印一些照片,把照片分散出去,亲人、朋友,只要认识的,见人就发,总有一天会碰上的不是。”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在这大千的世界里,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难哪!”
梦洁笑了笑,“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功夫不负有心人嘛!相信你的安宁和幸福,一定很快就会到来的。”
“谢谢!你真是个有心人,我非常乐意与你交朋友。”许娜真诚地笑道。
“那好啊!成为了朋友,你的照片就可以给我一张,在我的社会圈子也可以帮你寻觅寻觅喽!”
“还真是唉,我怎么没有想到发你一张呢?”许娜高兴的从包内迅速拿出照片,“就这张,看看,还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儿呢!”
梦洁笑着接过后,“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帅气法?”她拿着照片惊得目瞪口呆,立即尖叫起来,“天哪!怎么会?”
“你认识他?”许娜目视的眼神里充满希望的神情。
梦洁冷静后说:“对,我认识,可就在两月前的一天,他出事了,已经离开人世。”
“什么?怎么出的事?哎哟喂!看来,我要背一辈子的冤屈喽!这可怎么是好啊?”许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明白,这下究竟怎样才能为自己洗屈。
紧接着许娜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梦洁两眼无光,远望前方,“就在两个月前的一天,他开车行驶在西边大桥,冲出栏杆掉进了湖里,之后,抢救无效而离开了。”
“西边大桥?冲出栏杆?怎么印象中,似曾见过?”许娜双眼望地,自言自语着。
“你在嘀咕什么呢?”梦洁问。
许娜蒙的一抬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说西边大桥,一辆较车掉进湖里?”
“对呀,有问题吗?”
“哈哈哈!”
“笑什么?”梦洁有些纳闷儿,那人死了,她为何如此开心。
“那人哪是照片上的他呀!当时出事时,我正送女儿经过那里,因为好奇,我还下出租车看了一会儿呢!不过现在想起来,出事的那人和我救的那人,还真是有些相像。但那人一定不是他呀?白天大桥出事,而晚上这人被我救,怎会是他呢?你们一定搞错了。”
“啊,”梦洁坐立不安,也根本不敢相信这一事实,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有事先走了啊。”
“唉,怎么说走就走啊!哎,别忘了帮我打听打听啊。”许娜的喊声回荡在公园四周。
“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梦洁来到章莉门前,紧急着按着门铃,还不停地喊着章莉的名字。
“哎哟,梦洁呀!什么事儿啊?这么急?我正在睡觉呢!”章莉微眯着双眼。
“快,醒醒吧!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呀?神神秘秘的。”
“你看。”梦洁将手中的照片塞到章莉的手中。
“章杰?”章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双眼,将照片凑进了些。“他怎么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
梦洁笑道:“和谁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章杰还活着。”
章莉抬起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吧!目前最要紧的事,找到他。”
章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人海茫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你说,这章杰也真是,怎么也不给家里通个信儿呢?”
梦洁淡淡地说:“他已经不知道他的家了?”
章莉立即望向梦洁,“你说什么?他不认识家?”
“对,和他在一起的那女人,我今儿见过,根据她的描述,章杰已失去记忆,他不但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他已经不认识我们这些个家人和朋友。”
章莉忽然尖叫起来,“啊,那我家埋得那个人又是谁呢?”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到章杰再说吧!”
“对,我得赶快给爸妈报个喜,省得二老伤心过度。”章莉转身去了坐机旁。而梦洁拿起手机,给周娅拨去电话,对方已关机。
“这周娅还真是被爱情粘住喽!手机都懒得开了。哼,嘴巴说得好听,说什么朋友比老公重要,我看哪,都是甜言蜜语,假的都不能再假的假话。”梦洁打心底唠叨了几句。
章莉打完电话走了过来,“走。”
“去哪儿啊?”梦洁问。
“去他医院?”
“你真是好笑,去医院有用吗?他已经不知道之前的自己了,怎会去那儿工作?”
“嗨!我这一高兴,脑子也乱了。可说真的,我们到哪儿去找啊?”章莉焦急的心情已乱了方寸。
“走,我们去找找周娅,她的社交圈比较大,看她能否想想办法?”梦洁说。
章莉想了想,“那好吧!也只有这样儿了。”
两人坐车来到周娅居住的别墅区,梦洁敲了半天门铃,屋内才传来开门的脚步声。梦洁气呼呼地说:“真是重色轻友,有了老公就忘了我们这些难友啦!”
“你说谁呢?”
梦洁随声音才恍然大悟,“你不是周娅?你是谁?周娅呢?”
“你们是周娅的朋友啊?这儿已经换了主人,新主人不欢迎老主人的朋友,你们走吧!”那女人妩媚的表情夹杂着些许得意。
“谁说不欢迎啊?你们进来,还怕她不成。”周娅从洗手间急匆匆走了出来。
眼见周娅将梦洁和章莉引进屋中,那女人“哼”了一声,扭着小细腰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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