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是没敢进去,我把门从新关上,把地上的铁架子扶了起来,又捡起那俩被咬烂的鸭子看,上面的残面参差不齐的,肯定是咬的,我心想这一嘴烂牙要是咬我一口那可毁了。想到这我就起鸡皮疙瘩,赶紧把鸭子扔进垃圾桶,拿起书包打算上楼。
就在我要上楼的时候,那扇通想宴会厅的大门却响起了砸门的声音,我回身看是什么人在敲门可是由于太黑看不清楚,确实是个人影,我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掏出钢珠枪和手电,走了几步朝着大门的玻璃举起枪口和手电一起照了过去。
我拿着手电一照,****!一张怪脸贴在门上,表情狰狞恐怖,吓的我就想给丫点一枪。还好我没冲动,又仔细看了看,妈的原来是沙沙。那位说了,人一姑娘怎么能狰狞恐怖呢,您别忘了,我拿的是强光手点,她有是打黑处过来的,这一照把她眼睛晃了,表情自然是古怪,在加上她刚起床,头发还都没梳,在我手电的光柱的衬托下那就一活鬼啊!
我赶紧给她开了门问她:你怎么这么早啊,怎么从宴会穿过来了。说完我心里一动,丫不能是狐狸精啥变的吧。就伸手摸了下丫屁股,还好,没有尾巴。
沙沙以为我在耍流氓,回头骂了句:德性没一点正经的。
我说:问你那,怎么这么早啊?她打了个哈气,说:昨天宴会撤了,我和我们那俩姑娘在厅里喝酒来的,喝多了就都睡那了。这会宿舍开门了她俩晚班就上去接着睡了,我不是实习的没固定宿舍啊,就说上厨房来跟你待会被。
我说:你从那边穿过来看见什么没有?沙沙淬了一口说:看见了,妈的晦气!
我听她说看见了,忙问;是什么?是要饭老太太吗?沙沙说:不是,我刚都快走到这门口了,看见那边过道那一个人影,象个女的,走路那样! 说着,她就给我走了几步,学那人走路的样子,那姿势有点类似喝高了再扭秧歌,又象歇拉虎子喝了烟袋油子,总之很怪。
沙沙学了两步,接着说:我看她那样不象TM的正常人,害怕坏了就问她是谁啊,她没里我还往前走,嘴里还乐,那乐声也特怪,我一害怕就赶紧推门,结果锁着呢,得亏你在呢。说完就拉着我要我去给她弄点奶喝醒醒酒。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不是要饭的那老太太呢?沙沙白了我一眼说:那老太太我们以前的都见过,跟本不那么走路再者人也不去别出,就在零点餐厅转悠,从来没见说去宴会厅过,其实宴会厅也闹,就是和这老太太不是一码事。
给沙沙弄了点牛奶喝了,她酒劲没下去,就勾搭我想再来个3W字儿,我这一早上尽遇到怪事了,再能整3W字儿那我就太彪悍了,我要有这么过硬的心理素质TM的早改行拍爱情动作片去了。我拉着她聊了会别的事,等到6点了她们那来了别的服务员了我才上楼换了衣服。
这一早上很忙,也没空想别的,快9点的时候烧腊的一哥们下楼来准备烤鸭子,结果发现少了两只,他以为是谁偷了,就站在那骂,我拉着他走到了垃圾桶边上说:哥嘿,别骂街了,您那鸭子这里边呢。说完就把那俩只鸭子拿出来给他看,他一看哎呦一声喊到:这是耗子嗑的啊!
烧腊老哥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把早上的事一说,哥们2话没说把鸭子抢过来一扔:走!洗手去。
到了洗手池边上我俩一边洗手他一边和我说:别言语了这事儿,跟谁也别说,现在这闹鬼的事传这么厉害,上边正逮呢,回头撞枪口上!
我赶紧说:知道知道。这真是耗子磕的?老哥说:看着象,操他妈!不是耗子就是黄鼠狼,反正不能是人咬的。
我听说是耗子或者黄鼠狼之类的,心里就没那么怕了,就算这些东西成了精,在我心里比起传说中的要饭黑衣老太太那是差远了。这些东西再厉害毕竟怕人,而且它们也是血肉之躯,真敢招我那就一拍两散,还是有一拼的。
这事过了几天,上面通知要换新菜,菜牌什么的也要从新拍照。酒店的菜牌那是很讲究的,贵的那些一本的成本就得几千元。拍菜拍也是个慢活,每个部门都得把所有的菜做一份,然后拿到临时搭好的影棚里拍照,一般得干个两天。
拍摄那天,老大找我们几个年轻的腿脚利索点的负责往影棚倒腾做好的成品菜,哥几个心里很不情愿,睡不了中午觉了,不过也好,拍完了的菜撤下来哥几个能祭下五脏庙。
哥几个端着菜一趟趟的穿过走廊送到位于宴会厅里的临时摄影棚里,等照完了再端回厨房,喜欢吃的就扣了,等着晚上凑一起喝点。摄影师看来也是一馋B,看我们没有给他吃点的意思脸都耷拉脚面上了,我们不管那个,又TM不是给我们照呢,看着吧您那,馋死你丫的!
一直干到了下午4点多了,我上了一份扒驼掌,这是最后一个菜了。照相的孙子照完之后没等丫的口水滴答下来我就拿起盘子没头闪人,走到走廊的一排储藏柜的时候,我听见柜子后面有一种类似动物世界里大老虎吃骨头时候发出的呜呜的声音。
我心想这是哪个没出息的货啊,吃就大大方方的吃被,怎么吃成这样了都出的不是人声了,我悄悄的走过去,想看看是谁。
我摸到了柜子边上,一探脑袋,却没看见人。
我一看,不对啊,怎么能木有人呢。仔细听了听没错啊,就是这出的声啊,我就绕到了柜子背面一看,我的妈啊!太刺激了!一只大黄鼠狼,趴在那正啃着一只鸭子,见我看它,它停下了嘴,坐了起来,两只小圆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看我。
我受家里的影响对这些东西向来比较忌讳,你叫我抽个警察我敢,得罪黄大仙那是万万不想的,可是我也傻那了,酒店里怎么能有这玩意?打哪来的啊?它还不怕人,吃那鸭子是不是偷的我们那的?沙沙头几天说看见的那个人。我脑子里正胡想,就看见那黄鼠狼叼起鸭子转身朝漆黑的过道拐角处跑去,那姿势,和沙沙学的那个女人是真象啊。
看着那黄鼠狼跑到通道尽头消失了,我心里觉得太TMD诡异了,难道传说的什么要饭老太太,午夜歌声之类的,都是这些东西在作祟?据说见到黄鼠狼,如果它盯着你看,你一定要拜一拜,刚才我一紧张把这茬给忘了,会不会有啥不好的后果。
我自小听我爷爷说过于道人拘黄鼠狼的故事,又听我爸讲过不少他在内蒙插队的时候关于黄鼠狼的事儿,再加上过去的经历,相对于鬼魂之类的我更怕四大仙,尤其这黄鼠狼,那是四大仙之首,传说也是最多。今天我这撞上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后边一连好几天,相安无事,再有几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干我们这行的最大的缺点那就是过年过节别人都休息了我们却更忙,三十当天我正好赶上是个白班,可是当时我家里拆迁,父母找了个周转房,在大兴那边,我初一也是早班,就不回家了,准备在我租的小屋里过除夕夜。
结果早上一到单位,就被老大拉去办公室陪丫喝酒,这一喝喝到了下午5点,刚要起身洗个澡回家睡觉,晚班的同志们又进来了,拉着我又喝,直喝到晚上10点多。
我早就喝大了,就赶紧干了最后一杯,起身又拿了几瓶好酒准备初2休息的时候回家孝敬我爹。
洗完澡下楼打了卡,准备回我的出租房。我租的房里酒店很近,有两条路都能到,一条远一点,得走个20分钟,但是是大马路,还一条是近路,那以前是居民区,因为拆迁现在成了一片废墟,虽然近但是路不平,不好走。所以平时我都走远的那条路,今天喝的多了头晕,想赶紧跑回去睡觉,脑袋一热就走了那条近路。
我晃晃悠悠的朝着那片废墟走过去,隐约就见前面有一小片灯光,离的近点看着象是有一家人家儿,再走近点那家子人好象都在门口坐着,我这菊花一紧,这片拆迁拆了一年了,怎么能有住家儿?我立马儿就想起了聊斋立妖怪变化的诸般故事。
当时酒劲上来了脑子不大清楚,意识支配不了行为,脑子里想这这家人别是一窝子狐狸精可是脚还是朝那边走了过去。
快到近前了,却见是一家子人坐在那间孤房门口吃年夜饭,一家子6口人,祖孙3代。由于拆迁队把周围都推平了,也没有电,那家人居然自己弄了个小发电机,在房檐底下接了个灯泡照明,还在门口的桌子上放了个小电视,里面演着万恶的春晚。
我本想躲开点,别碍人一家子的眼,可是周围都******给推了,一地的废墟碎砖头,根本下不去脚,唯一一条的还算平坦的下路就是从他家门口经过,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那一家子可能是这一晚上就没看见个活人,见我自己一人从这过觉得新鲜,也就不看晚会了,全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我。
我这会喝的不善,脚底下就有点踉跄,那家里岁数最大的老爷子看出我喝多了就好心说:你怎么不走那边那条道啊,这脚底下拌蒜还走这儿,回头再摔着。
我乐着说:您没看这喝大了吗,打算抄个近儿赶紧回去躺着。老头看我边说边往前走,就站了起来拿出手电打着了光,跟在我后边。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跟着我一直,那意思是送送我怕道黑我摔着,心里着实的感动,就问:老爷子您这是送我那?
老头说:走你的吧看着脚底下,我送送你,前面他们丫的挖地基呢,你喝的跟醉猫儿是的回头再种坑里。
我说不用,您回去吧,这路不平坦您这么大岁数了回头摔了我可怎么弄啊。老头说:我走习惯了没事,说完就坚持要把我送出这片废墟。
那大爷一边走一边跟我聊,原来大爷他们家不是啥狐仙,其实是钉子户。这片拆迁,分的钱忒少,就一直在这钉着,平时都是轮着来,每天留1个人在这看着,今天是除夕夜,一家子守着这吃团员饭呢。
我陪老爷子骂了几句不是人操的开发商,由于路挺近的,没一会就到了我租的房子了,临走为了感谢大爷,我拿出两瓶水井坊给了大爷:大过年的咱爷们也是有缘分,这酒您拿回去喝吧,您可得钉住了,不能便宜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开发商,可是要注意安全啊,这帮孙子黑着呢。大爷接了酒嘿嘿一乐说:他们要是敢朝我下手早就不能留我们那房子到今天了,没事!
大爷转身要走,可是想起了点事儿就回身又对我说:爷们儿,记我一句话,赶明有多急的事也别走这条路,还是走那大路去,这片拆的跟乱坟营子是的,人不得消停不说,那猫啊狗啊 黄鼠狼子什么的也都没地躲了,晚上还有打闷棍的,不太平。就是走大路你也得留神。说完转身走了。
我目送着那可耐的大爷远去,转身回了我的出租房,倒那就睡了。这一觉睡的很香,再加上喝多了,等我早上醒来一看表,已经是快5点半了,我赶紧穿好衣服冲出家门向单位狂奔。
要说也是天意,这一起晚了再加上酒也没醒利索觉也没睡醒就没想起大爷的嘱咐,也没想起害怕,一心的想赶紧跑别迟到,所以就自然的跑进了那条小道。(我对工作很负责,有大老板招聘的可以考虑我一下)
在路过那个地基的时候,我想起了大爷的嘱咐,心说这个点儿劫道的应该是下班了,鬼怪狐仙什么的也打道回府了,不必担心这些,倒是得注意一点别一没留神掉到地基那大坑里去,就算为开发商的圈钱事业增砖加瓦了给北京市的GDP做了贡献,也成不了烈士。所以我很小心的放慢了脚步,低着头只顾看脚下的路,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感觉前面有亮光,而且不远处似乎有人。
我感觉前面有人,先是心里毛了一下,不过依稀可见似乎是有类似汽车大灯一样的光照在地上,心想也许是工地的汽车?民工在拉渣土?想到这我就抬头去看,这一眼看去,那真只能用震撼二字来形容!
这么多年,我鬼也见了,坏人也见了,一人多高的高加索曾经扑过我,5、6把大片刀也架到过脖子上,也被火枪顶过脑门子,生离死别的也经历过,害怕常有而震撼人心不常有,从来没有过什么事能把我震的呈呆傻状态。
只见我对面一团金色的光,虽然耀眼倒很柔和,光中一匹骏马,上面坐着一金甲武士,手里还拿着类似长矛之类的东西,光晃的我看不太清楚,但是确实是个顶盔贯甲的武士,正站在我前方二十来米的地方。他是侧身对着我,就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那匹马四蹄腾空一下就蹿进了工地的地基大坑里。
我赶紧揉了揉眼,跑到地基大坑边上扒开了围着的红白蓝三色塑料布去往下面看,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到了酒店我把这事儿和不错的几个哥们一说,谁都不怎么信。也难怪,你要是说遇到了鬼啊什么的都有信的,这个就太离奇了,大家集体的评价是:金甲天神?你昨天酒还没醒啊?
大家都不信那是很正常不过了,我也觉得我是喝多了没睡醒吧,不过这些人也不是一个信的都没有,其中有一位外号叫做牛魔王的就信。这哥们人虽然叫牛魔王,人却是很和善的一个,长的也不象牛,只是因为他酒量大又爱喝牛2,每次都抱了一整瓶的牛2对嘴吹,干了之后还得举着空瓶用他的山东口音说句:木有了。所以得此绰号。
牛哥看人都散了干活去了,凑过来悄悄和我说:兄弟,你记的我有次去你那小房喝酒,喝到夜里2点多回宿舍,从那之后我再也不去你那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为啥?难道因为我老带妞回去,你丫嫌我那床单子上有微生物?
牛哥低吼;我TNND 那次回来路上走的那工地,也看见那金甲大仙了!娘的没把我吓死!
我听牛哥描述了一下,果然和我遇到的那位是一样的,我就说:你说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能是啥大仙,谁们家大仙住TM的地沟里啊。
牛哥这人向来也是神头鬼脑的,站那想了想说:这个我想过,你看那不是拆迁呢吗,没准当年哪位大将就埋在了那块,平时老百姓盖个小房还没什么,这一要盖楼打地基,挖的深了,动了他老人家的府邸,弄的他不得安宁这才满世界乱转悠?
我一品,有点道理,就想起那个钉子户老大爷了,寻思一会下了早班趁天亮打他那过一趟,看看大爷在不在,一是谢谢人家,再者聊聊这事,他在那盯了一年了估计也能见过?
下了班洗了个澡时间还不到2点半,就出了酒店走向那条小路。离着那孤房还远就看见那大爷一个人搬着个马扎儿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我赶紧走过去:老爷子诶,还认得我吗?
老头眯着眼那正充盹呢,听我一喊睁开眼看见是我乐了:小子,下班啦?
我说:下班了您那,昨天多亏您,还把我送家去了,今天过来说谢谢您声。老头说:这有嘛的,你还给我两瓶酒,那是好酒吧,我小儿子说可不便宜啊。我说:您甭客气,咱遇到那也是缘分,那酒本来是给我老爷子的,您这岁数比我爸爸还大呢,喝也一样。
我给老头上了颗烟,老头搬了个凳子,叫我坐。我心想正好,就坐那和他闲聊,想找个机会问问他那金甲大仙的事儿。后来我看鬼吹灯的时候说我这种行为那叫“捡舌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