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说也是师兄,面子还是要给的,赶紧起身和他来到一僻静座位:“哥,啥事儿?别说借钱! 其他都行!”
丫扫了一眼神秘秘的和我说:“我不想多说,我就和你说几句,你给我记住喽知道吗,你遇到了就遇到了,别瞎BB,这种事说了对你没好处。我以前就是不懂事。操,反正你别再胡说了,知道吗!”
我赶紧说了几句表示感谢的话,回到酒桌,继续胡侃,到是真不敢说这些事了,不过心里好奇,难道这孙子也遇到脏东西了?所以才弄的这副病鬼样?想问吧估计他也不说。
对了,插一句,我爸还真去给我弄了个符是哪弄的他也没说,就说叫我挂上。后来再次遇到那个的时候,也许是这个符帮了我,也许不是,也许那个本身也没想害我,就是吓唬一下,谁知道呢。
后来慢慢的和同事关系越处越好,混的也开了,有点风生水起的意思,一个10几岁的小孩每天跟一帮老炮厮混使我挺有成就感,那儿管的也松,每天吃吃喝喝还能捞点外快,过的挺滋润,也使我没了那份恐惧感了。但是做为闲聊的谈资,没事大家在一起交流的还是这些事。
§§§第三节
慢慢的,我圈定出了几个和我一样亲身遇到这些的人,一个是位保洁大叔,那是我遇到最凶悍的人了。另外一个是位人很好的阿姨,她没遇到,不过她亲姐姐遇到了,吓到住院。还有就是我的那位亲戚,于是我决定对3位来个专访。
我第一个采访对象圈定了那个阿姨,那阿姨姓徐,很矮,也就1米5不到吧。不过人超好,巨能干,干完活还陪我们聊天,下军旗,还会刮痧。我找了个中午,把阿姨拉到办公室,给阿姨弄了饮料水果,阿姨以为我又要刮痧呢,直接把钢蹦儿拿出来了,我说:“阿姨,我问您个事啊?”
阿姨说:“你客气啥,说吧啥事啊 ?”我说:“听说 咱这闹鬼啊 ?您大姐遇到了?”
阿姨说:“你听谁胡说的啊,真没影的事。”我说:“没有吗?都这么传啊?吓死我了。” 阿姨说:“没那事!”说完喝了口果汁,突然说:“你怕什么?你8点下班要闹也出不来呢!怎么也得两点以后!”
我这个汗,那鬼还打卡吗。
我说:“听您这话,还是闹啊!”阿姨说:“ 咳!我也说不好,那次吧是走一个大宴会,完了撤下餐具我大姐他们刷完了,拿去过机器。刷碗的机器和造冰机不是在一起吗,我大姐自己上来的,一进那屋子,没开灯也,借着走廊的亮吧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的,穿着白衣服,我大姐以为她是边上那个天使夜总会的小姐呢到这给客人拿冰块来了,就和她说:“姑娘你怎么不开灯啊 ?”说完就开灯去了。然后一回头,那女的已经把身子转过来了。没有脸!我大姐当时就晕了,后来被别的阿姨发现了送医院了。咱们管家部那王经理还去看她了,说叫她出院以后签合同,还给笔钱。我大姐就要钱了,没敢回来干。
我说那您怎么还敢干啊?阿姨说:“我也没亏心事我不怕! 爱谁谁!”
问完了阿姨的话,我想电梯的那位是不是她大姐遇到的那位呢?现在想想,当时真的不怕了,就是好奇觉得。于是我打算下楼去问那个大叔,徐阿姨问我:“你吗去?” 我说:“我问问2楼保洁那大胡子去,都说他也遇到过。”
徐阿姨说:“****你可别去!那孙子德性着呢!谁问这事他和谁急到时候真敢打你。” 我想了想那大叔的样子,觉得他比鬼也好不到哪去,恩 算了。阿姨说:“他那事我知道,他以前啊也在3楼干,他有一次夜班,正擦灶台的钢罩子呢,看见钢罩子映出来后面有个人,回身一看是个穿黄衣服的人。他问那人要干吗?那人不说话,他就要过去那人转身就跑了,不是跑,是蹦……
大叔一看以为是哪孙子扮僵尸吓唬他呢,拿起拖把就追,追到门口 人不见了,大叔以为他躲到加工间的屋子里了,就踹开门进去找,没有。大叔回身一看,那人站在门口,当时没开大灯,只有消毒灯的光亮,隐约看是个男的,穿着工程部的黄色联体服。大叔就追他,那人又蹦,一直追到管道间人没了,只看见管道间开着。大叔从此绝足不上3楼了,而且开始谁问这个事他还说现在谁在问他就和谁急,所以你别问了。”我一想,难道是那个死了的管道工。但是为什么蹦呢?又不是僵尸,这个事在所有段子里是最可怕的了,我觉得不过我没见过,所以不知道真假,心里也就3分信7分不信。
过了几天我去找我亲戚就是我表姐夫聊了会儿,想问他这些事,但是他那个人也没正形,嘴拼八卦一主儿。我一想,算了,别扯蛋了反正那么多天了也没事心里也就放松下来了。
过了一阵子很平静,我觉得没事了,比较安全。虽然每天锁门前还是很小心,但是平时心情是愉快而平静的,不过 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是个周末吧好象,我和老胡值班坐在办公室里闲的蛋疼,坐到了下午4点多,老胡饿了,说咱整几盅被我说行啊?我说:“ 你去下去拿酒去我看看库里有啥,整点。”菜老胡答应一声闪了,我进到厨房准备整几个下酒菜。走到门口,久违的恐惧感浮上心头,于是特意把门全都打开(平时开半扇),然后走进我们那个恐怖的巨型厨房,找了半天发现有猪肚,我一想 整个烧肚块被。红烧猪肚得先蒸,我想找个容器装上,于是就走进厨房深处的碗柜。
我走向碗柜,其实很不想过去,因为碗柜离门相当远,我潜意识里万一出事了 不好跑。
走到了柜子前,翻出个蒸饭的大钢盆,正要关柜子门忽然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回身一看没人。我想应该是面点间的门发出的声音,那是个很厚的那种木门,关的时候用力的话就是那个声音。
但是这个时间不可能有人。难道是面点间的MM在加班?看看去吧 我心里想。
我走到门口,这个时候我貌似是不害怕的还,毕竟才下午我打开门屋子里没人灯开着。
我看了眼,确实没人,也许是他们干完活没锁风刮的吧。我转身把门关好,门是撞锁,关好之后除非拧把手,要不风是吹不开的。关好门 我又去关碗柜,在我走向碗柜的时候,我突然寒毛全竖了起来,也许头发都立了,我觉得背后不对!绝对有个东西!而且向我扑了过来! 在我猛回头的瞬间,又是砰的一声,面点间的木门自己猛的打开了,撞在墙上。我我就觉得一股冰冷无比的气流扑向了我,说着慢其实当时速度是及快的,一瞬间扑到我面前了,不光是感觉的到而且我绝对看到了! 怎么说呢,不是具体的形象,但是也不是虚无的,是有形质的东西。那东西扑到面前的时候似乎停了下,之后我身体很冷,然后那东西或许穿过了我身体,或许是扑向了天花板,总之离开了我。我觉得身体好过了一点儿,但是还没等我放松下来那东西又扑了过来,仍然是之前的感觉扑到面前又飞速闪开,反复几次之后它不在扑我了,但是我感觉它在围绕我打转。
当时的事情,写着慢其实发生的很快,它扑了我几次其实也就几秒不到的时间它不在扑我了,我也反应过来了,觉得是不是该跑啊 ?说实话当时腿真软了,不由自主的猛喝一声:“救命!” 喊完就朝大门跑去,半路在路过烧烤间的时候顺手抄起一把辟猪的砍刀,到了门口 很激动,可以出去了,跑出去 就是电梯了,人来人往灯也亮就安全了。这时候***了 一拧门拧不动。门被锁上了。
我当时想,门不应该被锁啊 ?钥匙在我裤子里呢,老胡有一把,但是他不可能锁。别人没钥匙啊?这时候不容多想,我觉得那个东西追过来了!我的心真的要出来了,也许我张嘴照镜子的话都能看见心脏,我当时也许是被逼的要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记的模糊了,具体骂什么我也忘了,总之是回身冲它大骂,然后举刀砍门,边砍边骂。那东西飞到我头顶离我有段距离,就停在那,不动 也不走。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老胡那浑厚的男低音:“怎么的了?门开不开啊!”我喊:“老胡 快救命 拿钥匙开! 赶紧的!XXXXXXXXX我当时没哭应该,但是快了,喊的也差了音了,老胡不知道什么情况,赶忙拿钥匙把门打开,门开的那一刻那个冰冷的压迫感消失了,我能够感觉甚至是看到它闪了一下不见了。老胡打开了门,楞磕磕的问我:“怎么了!” 我没说别的,就喊了一个字:跑!
在那种环境长期工作的多少对这种事都提防着点儿,我一喊跑老胡立刻也明白点了,转身跟我就跑。电梯也不敢坐了,直接走楼梯,走一半的时候,面点间的MM上楼正好,问我俩:“吗呢你们 ?跟头把势的。”
我说:“不多说了,你们那屋闹起来了跑吧!”
姐们听完小脸一白,2话没有,转身 下楼 洗澡 回家大姐不干了。
跑到了2楼,老胡靠在墙那问我具体怎么了,我已经瘫坐在那了,整个人都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遇到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有质无形的东西。到最后我也没和老胡说具体的事儿,就说遇到脏东西了,没法解释。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我的心到是蛋定了,也许是TM吓的吧,反正倒是没那么怕了。这种事你躲是躲不掉的,爱TM杂地杂地吧俗话说:本事大不如不摊,上摊上了您自己都受着吧。死活由天定,每天该吃吃该喝喝睡的倒塌实了,老胡呢事后听我大概一说也吓的不轻,他个比我大多了,胆子倒是比我小。从此和我是形影不离,外人一看以为是俩玻璃呢!连TM上厕所都得一起去,就差牵着哥的手一起上茅楼了!其实那是吓的怕再撞上点什么。
打那以后我到有点能体会到我那为病鬼师兄的感受了,丫说的那话确实在理,遇到了这些事少提,每当我和别人一讲这个事就等于是又经历了一次,你一边讲就觉得背后头顶上站着一位冷笑着看着你,那感觉 如同揭开了天灵盖又往里灌了一桶冰水啊!伤身体。
所以从此我基本是绝口不提此事,每天是外松内紧,一连月余再没遇到什么,心里也慢慢塌实了。到后来,胆子大了,甚至还和老胡半夜去烧烤间烤了条狗腿吃,看来人的欲望比什么都可怕。
§§§第四节
日子过的挺快,我们实习本身是一年期满,但是那会正好流行职高的孩子继续上高职,算大专。老师通知我们,想考的要提前3个月回去补习文化课,哥几个一碰头,7个人有6个要回去的,只有小胡在犹豫。小胡那会是我铁瓷,我怕他留下,那多没意思啊,我就劝他回去一起上课,哥几个还能热闹两年。他跟我说:“我家啥情况你也知道,我就想着早点挣钱自己能养活自己,可是我也想回去跟哥几和耍,容我想想吧。”
我跟那哥几个每天开始对丫疲劳轰炸,轮流劝丫回去上课,最后劝的他受不了了,决定回去。可是这当口他师傅请丫喝了顿酒,聊了一次。说是现在缺人,他干的也不错,希望他留下,回头给他报上去转正。老胡这叛徒顿时动摇了,最后一咬牙不走了! 我一想,不走也好,也不是见不着了以后,再说孙子有钱了省的喝酒老蹭我的。也就没再劝他,谁成想他这一留下,却丢了半条命!
话说我们回学校的日期也定了,准备走人了倒是有些须留恋毕,竟初入社会第一次靠劳动挣钱那感觉不错,和同事处的也好,还有那么多传奇经历,确实有点意思。虽然也吓的够戗但是没什么实质伤害,也就不怕了。趁着没走每天在酒店里东游西逛和各部门的熟人告别,下了班叫上一众同事每天都是喝个烂醉,大家都挺开心,惟独面点的老韩那是闷闷不乐。这个老韩是我7个同学之一,早在入校的时候,他就是我第一个混熟的哥们,因为军训的时候床位紧张打地铺,我俩挨着,这哥们也是一顽主,人帅、家里又开着俩饭庄一个旅馆,他老爷子还在北京站管着一干票贩子,孙子活的挺滋润。不过他内心其实还是个老实孩子,人不坏,遇到要饭的什么的经常偷着给扔点钱,怕我们笑话他,给完还得假装骂人几句再甩下几句诸如:“大爷赏你的”之类的话,也曾经在香山不顾性命救了摔下悬崖的一家3口,总之是个装B的好人。
老韩这个人什么也不缺,家有钱、模样好、活的挺顺心,在学校泡到一个时装模特专业的姑娘,整天就是傻乐,活的真是叫人羡慕。可是孙子这几天反常了,整天闷3爷,找个没人地一坐也不说话,没事自己嘴里还碎碎念,我一想丫别被轮子收了。这得管啊,要不回头哪天再拿汽油把自己给点天灯了。
我就问丫这是怎么了,开始他不说,后来估计也是憋的难受,悄悄和我说:“最近我老做梦。”
我乐了:“春梦啊?不能够啊您早不是童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