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相问我干吗来了,我说我拿个冰灯,他嘱咐我出门把门给关好锁上,到了点儿陈老下来给他开门,说完就坐了回去一脑袋扎进了木桶里。我心想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这么治病的,这管用吗这个,我看了几眼就去挑了个大小合适的冰灯装进箱子,转身出门锁好了大门离开了单位。
我出了门打车直奔西城的姐们家,她家住的平房院儿,进了院儿却发现屋门锁着,我打丫的手机才告诉我说和一姐们在胡同口儿的饭馆喝小酒庆祝呢。在电话指引下我可算找到了那个饭馆,一进门吃饭的都直瞅我,我一想也是,好不嫣儿的谁背一冰箱满世界闲逛啊!忒TM的丢人了。
一进门就看见我们那姐们跟一大蜜坐那喝小二呢,我这个姐们姓刘,因为没事老穿个人字拖,跟******忍者是的,所以我给丫的起了个外号叫伊贺趿拉流。那个大蜜是她的发小,人长的水灵极了,名字土点,带个翠字,我一般叫丫翠花儿。
我过去一看,俩人喝了四五个小二了,还有几瓶啤的,一人一小红脸蛋儿,挺****啊看着。伊贺看见我来了就要结账走人,翠花儿可能是没待够呢,不想走,伊贺说那咱们一块回家接着喝去吧。我听完立刻附议啊,这好事儿啊,看来今天弄好了要能来次双飞!
出了饭馆儿的门,伊贺非得说给我买个蛋糕去,我说我怕得糖尿病就算了吧,丫不听,抓着我的脖领子一嘴的酒气的对我说:“蛋糕必须买,吃不吃也得买,到时候我抹身上,看你丫吃不吃!” 我冷笑一声说:“你丫我都吃腻歪了,要是抹翠花儿身上还靠谱,我得跟恶狗抢屎是的那么吃,一边吧唧嘴一边吃!”
她家这边有个24小时的饼房,不过挺远的,走了得二十来分钟才到,本来我说打个车,后来一想叫她们俩过过风儿解解酒吧还是。到了饼房随便买了个芒果慕斯就出来了,三个人晃晃悠悠的奔家走。回去的路上正好走护城河边儿,正走着呢突然从我斜后方的马路上开过一辆出租车,在前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门一开下来了几个人。我一看是俩男的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男的象是喝醉了,又像是得了什么急病,站都站不稳当,另外三个人扶着他就往土坡下边走。
伊贺小声问:“这个是喝多了吧?****他们不能给丫要扔河里去吧?”我说:“没准吧我看着可能是犯毒瘾了吧?你看那孙子鼻涕哈喇子的。”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一边还朝坡下的小道上看,这一看可出事儿了,那个男的这会儿躺在了斜坡下边的小路上,另外的三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儿,站在那一声不出,只有其中的一个女的似乎小声的抽泣着。
我心说不能是死了吧?死了也不能扔这啊,这是嘛呢这是?可是我们也不敢下去看,只能一边奔前走一边回头看,走的挺远的了突然看见刚才站人的地方冒出了一片火光!
我把蛋糕盒子扔给了伊贺,自己紧走几步想回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当时虽然天很晚了,可是边上就是大马路,车来车往的我也不怕什么。到了跟前我就看见一团东西蜷缩在地上,浑身着火,火苗窜的挺高的,刚才站在这的几个人却不见踪影了。
我心想不能是把刚才躺地上的那哥们给点天灯了吧?大点活人那这是!我紧走几步下了土坡离近去看,火光里那团东西并不是人,干那个形状象是一条狗之类的动物,因为烧了一会儿了,整个已经烧的黑乎乎的,身子也抽了,看不太出来,不过那身子和四条腿看来是个犬类的动物。
我心想什么人在这烧条狗干嘛啊,刚才那几个人又去哪了呢?这时候伊贺跟翠花儿站在土坡上的马路牙子边上喊我上去,她俩是担心我出危险,又不敢下来。我爬上土坡和她们说了下边的情况,三个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是什么路子,只好是离开了这里往回家走。
我们走到了伊贺家的胡同口的时候伊贺小声的说后边有人跟着我们,我回身儿一看远远的有三个小孩儿,手拉手的在我们后边走着。到了伊贺家我们进了屋,这时候大概已经有一点多了,伊贺拉上了窗帘,然后去冰箱里拿出了不少吃的和啤酒,三个人坐那喝酒蛋逼。伊贺酒量没有翠花儿大,喝了俩听啤困劲儿就上来了,跟我们有点累了上床躺着想,说完了躺在床上朝我跟翠花儿招呼着叫我们上床上关了灯接着蛋逼。
躺倒床上那姐俩喝的有点大,伊贺躺我边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翠花儿躺在我另一侧,可是是脚对脚睡着,所以不知道是睡了是醒着。我躺在那也睡不着,心里又有点不乐意,心说今天双飞呢还,连TM的单飞都没飞上,早知道就不来了!
我躺那翻过来调过去的烙饼,后来实在难受就往上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上摸出了根儿烟点着,嘬了没几口突然觉得身上盖的毯子被掀开了,接着裤子被解开了,我心里一动看来今天还是贼不走空啊,果然翠花儿从下边钻了上来轻轻的亲了我一下,哥们刚说回个大舌吻丫的立刻象泥鳅一样滑了下去,接着哥的下半截儿就感受到了一张温暖湿润的小嘴儿!
我靠着床头闷声抽着烟,享受着跪在我脚边的翠花儿的那温唇滑舌的细致体贴的服务,正舒服着呢突然我猛的看到我脚下的窗帘上边的小玻璃上贴着一张脸!那是一张苍老的脸,象是一个老太太,但是眼睛和嘴的距离离的极远,又象驴又象狗,我吓的拿起手里的烟头朝上边砍去,然后两脚本能的一蹬,却听见翠花儿嗷的一声被我踢下了床。
翠花儿摔了个蒙灯转向,估计摔的不轻,躺那直哎呦,我蹦起来猫腰把伊贺摇晃醒了,然后下地去开灯,等折腾完了那张恶心的脸也不见了。伊贺睡的迷瞪呢正,看着我问怎么了,我还没说话呢她倒是嗷的一声,伸手指着我,我一看原来哥的裤子是提上了可是拉锁没拉上,没来得及收枪入库呢。
伊贺有点不太乐意了,女人的心思总是善变的,说吃醋吧就吃醋,她穿鞋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又瞪了翠花儿几眼。这时候翠花儿打地上爬了起来,脑袋被磕了一个包,疼的一边哭一边生气的看着我。我过去撩起她的头发一看磕的真不轻,疼的她脑门子都起了筋了。我找伊贺要了点碘酒帮翠花儿擦了,我包里常年带着云南白药,又给她上了点。
伊贺问我怎么回事到底,翠花儿没敢言语不过也不解的看着我,我把事情一说,她们俩吓的脱了鞋蹿上了床搂在一起,我收拾利落跟她俩说:“你们睡吧,我看着给你们。”说完了我就贴着床边半坐半躺着靠在床上。
那俩妞儿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我其实也困,但是不敢睡,只能生抗着。后来不知道到了几点了,我也扛不住了,就睡着了。夜里倒是不错,没再出什么状况,第二天我醒了过来刚一起床就觉得天旋地转的,一头又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我觉得头很疼,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我叫醒了伊贺找她要了片百服宁吃了,然后就出了门准备去上班。伊贺家边上不远是地铁,我一路上还没什么,刚一进地铁站就觉得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阵阵的阴风呼呼的往里面灌,胸口烦恶无比,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下到了地铁站我就不行了,觉得要倒,我心想说什么不能倒在这儿,要不太丢人了,非得上今天晚报不可,我一咬牙生挺着又返回了地面,刚一出站口我就不行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铁站口。
当时时间尚早,那个出口又是比较僻静,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过路的老大爷看见我,过来问我怎么了,然后那个大爷跑回家叫来他儿子,开车要送我上医院,我没叫他送我去医院,叫那大哥开车把我拉回了家,当时太难受了也没来的及要人家一个电话什么的。
到了家我更难受了,一头倒在床上,这时候我觉得脑袋都裂开了一样,有一阵一阵的寒风朝里边灌,我拿了个大毛巾把脑袋整个蒙上了,感觉好了点儿。我妈给我弄了点药吃完了我睡了一天,到了晚上疼的更厉害了,满床的打滚儿,最后不行了送医院去看的急诊。大夫怀疑我是脑出血,叫我照了CT,结果脑部正常,然后又做了肾脏B超和7种血液化验,也没问题,最后说可能是休息不好闹的。
我心里实在想抽那个大夫一顿,我说我疼成这样受不了啊怎么也得想个辙止疼先,大夫给我开了一种医院自己配的药水,是止疼安眠的。到了家我喝了点那个药,还真管用,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起来头好多了,我养了一天,第三天去上班。到了单位开始还没什么,结果正坐那喝茶的时候脑袋猛的又疼了起来,疼的没第一次那么厉害,可是也不轻。这时候陈老晃晃悠悠的进来了,看见我就问:“你脸色不好哇,怎么了?” 我爬桌子上说:“没事,头疼,上医院去看来的,没什么毛病,可能是缺觉什么的闹的。” 老头过来一把把我的头发揪住一撮,拿手指头碾了碾,摇头说:“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吓到了或者是最近去野外玩儿了?”
我一想这老头儿还真邪性啊,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择着跟他说了说,老头嘎嘎的乐,然后坐下拿起大毛笔刷刷刷的写了张单子,然后跟我讲了半天做法,说照着这个方子做汤吃,三次内定见效,但是有副作用,这个方子伤脾胃,而且成本高制作繁琐,不过好在酒店啥都有吃公家不心疼,另外我也年轻抗的住。
我一看这个单子上需要的东西确实挺麻烦,要不是我在酒店管进货还真不好弄去,老头坐那喝着茶不再理我,我心里疑惑就问道:“老爷子啊,我这个病是怎么来的啊?那天难道是遇到什么了给我弄病了?”老头坐那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水,头都没抬,跟我说:“不要问啦,你就吃你的药就是啦,这个病以后你还会犯一次,到时候再吃一次就去根啦。你啊,很幸运,你当初后背的经脉受过伤对不对?你这次是因祸得福,你要是没受背伤你这次没这么轻松啦就,而且这次一病把你背上的老伤也去啦。”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底了,当年我后背受过伤,伤到了神经,这些年一阴天下雨的就犯,虽然不厉害可是也挺烦人的,这个事情别人谁也不知道,老头能知道看来确实有两把豆儿。
我拿着陈老给的方子抄到了进货单上,去采购部下了单子,又回去准备熬药需要的器具。第二天东西送来了,我找个没人的僻静的灶慢慢的捣鼓我的药。这个方子很复杂,不光是食材难找,熬炼起来也很费劲,需要煮够二十四小时,然后冰镇六个小时,服用的时候还需要一些药引子。
都弄好之后我咚咚咚的一口气干了一罐子,您还别说,治不治病的先不说,挺好喝是真的。喝完之后我觉得胸口里说不出来的那么舒服啊,真舒服那是!然后就是觉得胸口里边堵的一坨子东西自己慢慢的化开了,顺着胸口奔下流,最后肚子开始咕噜,我心想这是打下来了,赶紧杀奔厕所。
那天我跑了得三四回肚子,然后就自己止住了,从那天之后舒服了,脑袋一点事儿也没有了,我按老头的嘱咐又喝了两次,老头说不必再喝了,叫我记住这个配方,以后凡是头晕恶心受惊着凉不思饮食胸口烦闷之类的病都可以吃这个汤,但是第一必须要严格按照方子上的要求配料,第二最好在六七两个月里喝,其他月份不能喝,否则对身体损伤太大。
后来我果然在一年后又发作了一次,我又配了一次这个汤喝了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再犯过。陈老在那次之后没有多长时间就辞职了,主要是年纪太大了想回老家安度晚年了。他走之后没俩月我也不干了,去了别的酒店,但是这个方子我一直保存了下来,本来是想给自己以后有个万一再犯病的时候用的,别人用不上,主要材料难得另外信不过的哥们叫人家吃这个人家也有顾虑。但是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它就又在别人身上派上了用处。
我有一个好哥们儿,姓胡,也是我一师弟,家就住在潘家园儿这边。老胡以前练过几天健美,一身的疙瘩肉,肩宽背厚的很威猛,人倒是很和善,我们俩打上学那会儿就关系特别好,后来毕业之后联系的少了,但是自打我也搬家到了潘家园之后就又联系上了,每礼拜休息碰到一起了就约了出来喝酒。
老胡当年有个外号,叫虫仙儿。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呢?丫玩虫儿成癖,都到了痴迷的地步了。人一旦迷上什么东西,真钻进去,那可就了不得了。开朝太祖说过,凡事就怕认真二字!虫仙儿玩到后来,几乎真的是能够到了驱虫唤蚁随心所欲的地步。比如有一次我们去军训的时候我一同学闹着玩,抓了一个刀螂扔进了我们宿舍,正扔我脸上,吓我一大跳。虫仙儿一看居然在虫子祖宗的哥们身上动土那还了得吗?必须玩死丫挺的!虫仙儿穿上了鞋二话不说就出去了,也就过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见丫的抱着一个大红塑料水桶就回来了。丫拿着桶举到我跟前撩开了一个缝儿叫我看,我伸头一瞧哎呦妈呀,里边一桶的虫子,什么蛐蛐刀螂天牛独角仙臭大姐的什么都有,在里边都闹炸了营了!
虫仙儿举着桶喊了声:“看哥们给你报仇!”说完了就冲到那个小孩那屋把桶盖一掀照那孩子身上哗啦一倒。后来那孩子当天就给家里打电话被接走了,之后就办理的退学手续,老师为这个事情还把虫仙儿他爸弄学校数落一顿。我心里不落忍的,就请虫仙儿去第五俱乐部边上的一个饭馆儿喝酒,酒桌上我问丫怎么能弄来那么多虫子啊,虫仙哈哈一笑说:“那不算啥,看哥们给你玩个!”说完了伸手从怀里的蛐蛐葫芦里边倒出来了一只纯黑色的大刀螂,然后把那只刀螂放在了桌上嘴里喊了声:“左!”就见那刀螂刷的一下举起了左边的那个最大的前腿儿,虫仙儿喊声“右!”那刀螂就放下了左肢抬起了右边那条。虫仙把刀螂拿在手里一扔,那只刀螂刷的一下飞走了,落到了我们座位边上的窗台上,虫仙打开葫芦盖儿喊了声“回来!”那刀螂刷的飞起来到了葫芦口边落在瓶嘴儿那,然后以头扎了进去。
虫仙儿本事了得,但是用玩物丧志都不能形容他了,简直有点走火入魔了。不过丫本身也没啥远大志向,工作在西餐的主厨房,手底下管着一批小孩儿,成天轻松的很,交了个女朋友家里条件又好也不指望他赚钱,玩个虫儿也不是啥大事儿。
我换了工作之后没多久正好虫仙儿过生日,我心想送他点什么呢?前些天正好有事找他帮了不少忙,就想送丫个规矩点的礼物。正好我一大哥找我帮忙出个玛瑙小链瓶,出手之后按规矩该给我提成,钱不是很多,我就想不如不要钱了要件儿丫手里的玩意儿得了。正好借着这个事儿我找我那大哥要他给我弄个葫芦虫瓶儿什么的,人家挺利落,转天儿就给我拿来一个虫瓶儿,个不大,好坏我不懂行,但是材料我倒是懂,确实是玳瑁象牙口的,看着也确实还算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