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帝都诡迹:酒店诡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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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经历的异事儿(三)(13)

我看了丫一眼说:“哦,老海啊,你不是奔烧饼国当伪军去了吗,咋跑回解放区来了。”老海脱了雨衣往门口儿一扔,把一双泥了吧唧的鞋也扔到了门外,光着脚就进了屋。我赶紧给丫找了双拖鞋穿上:“我说,这儿不是你们北海道,咱不是渔民不兴光脚。”他性格跟过去一样,谁挤兑他他也不还嘴,脸上永远的面无表情。

进了屋让他坐下,老海单刀直入:“我啊刚从日本调回来,我在那边一个旅游集团的酒店上班,我们酒店在北京新开了个五星儿,把我调回来当餐饮部总监,咱打虎亲兄弟啊,我立刻就想起你来了,你上我那儿干去吧咋样?”我一听直咂摸牙花子,跟他说:“我说,不是哥拿搪,我不瞒你,我这儿真是不想干这个了,我辞职在家待了俩月了,我宁可饿死我是也不想再拿起炒勺菜刀来!”

老海一听直拍腿:“别介啊,我TM对这个我一点儿也不懂啊,外人我也不放心,咱俩都是自己人好沟通啊,我敢应承这个差事我可心里就算好了找你的啊,你可别不干啊!你只要过来,你就直接总厨,骨干人员你配,一切都咱俩商量着来行吗,这买卖其实就是咱俩捏古了,干的过儿!”我一想也确实干的过儿,就答应了。老海挺高兴,难得也乐一回,又扯了几分钟闲话他就起身告辞了。送走了老海我心里就盘算起来日后的事情,都干这么多年了心理都明戏,像他这样儿的情况应该可以做三年到五年,只要他在我应该也能一直干下去,借着这几年的机会我搂丫一小笔钱,也为日后打个基础,挺好。于是我就联系了几个不错的师兄弟,跟他们说了下儿这个事情,打算等老海那边儿开张了我们就一块儿过去。

老海走了之后我开始着手联系师兄弟们,准备拉队人一起过去。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叫来了四个师兄弟:老陈、大烟泡儿、海怪、黑子。老陈不多说了,是我把兄弟,前边古庙酒店等等好几个故事里都有他,大烟泡儿是我同桌儿,人长的又高又瘦,俩大眼珠子,脸色是蜡渣儿黄,看着就跟抽大烟的是的,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海怪姓胡,又高又壮,因为长得像寒羽良里边儿那个秃B海怪所以大家也就这么叫他了,最后一个是黑子,长的实在是太黑了,跟非洲人差不多,实至名归。

过了几天到了我跟老海约好的日子,我们来到了老海待的那个酒店。新店刚内部装修完,正在陆陆续续的进人。我给老海介绍了我的这几个师兄弟,然后聊了聊日后工作开展的问题,完了事儿老海拉着我们去厨房参观一下儿。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厨房,路上老海说:“咱这儿不是刚装修完吗,里边儿都得有人看着收拾什么的,所以提前就招了几个厨师,回头你也看看,能用用不能用凑合一个月叫丫拿点儿钱走人就完了。”我听完也没上心,随便问道:“哪儿找的啊?你招来的?”老海说:“没有,都人力资源部统一招过来的,没几个人一共五六个,都小孩儿,可能有一个俩的是谁家亲戚,介绍过来的。”

进了厨房我一看还不错,新装修的设备的型号也都是比较新的,挺满意。老海招呼过来一个干活儿的厨师,叫他把那几个招聘来的厨师都叫过来认识一下儿。一会儿从四处蹿出来六个厨师,老海挨个儿问了问情况,我挨个儿扫了一眼,别的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一个最矮的孩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个小孩儿姓周,大家叫丫周猴子。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很矮,很瘦弱,但是一双小眼睛儿却圆溜溜儿的看上去贼头贼脑的很不招人待见。我也是从实习学徒过来的,对待小孩儿一般都比较和蔼,但是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叫我这么的厌恶,看着丫的脸上的表情我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我心想,可能这丫的跟我犯相,回头找个辙叫老海给丫开了完事儿,别跟爷跟前儿碍眼了。

我把老陈他们介绍了给那几头,然后叫他们四处看看设备,便跟老海钻进了办公室里。老海跟我聊了几句筹备开业的事情,我说:“那个猴崽子什么路子啊,我看丫贼眉鼠眼的跟一只耳差不多啊,留着日后是个祸害,开了吧回头。”老海一愣,说:“嘿我CAO,别人还都行,就这小孩儿你留下吧,丫是咱这儿于副总远房儿亲戚,他爸给咱们送货,完了给丫留这儿了说当个学徒,说是这孩子跟家忒淘气也不好好上学,干脆弄来找个厉害师傅好好管管顺便学门儿手艺。咱看于总面子也不能开啊。

我一想既然这样儿那就留着呗,一个小B孩儿,就算不老实也就最多是偷个东西打个架,回头找几个老的欺负欺负他没准儿自己就干不下去了,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打小儿肯定宠着,厨房这么苦丫估计受不了。

老海看我没坚持这个事情也挺高兴,聊了会儿看看到了饭口了就跟我说:“一会儿咱们一起吃饭啊,我都订好了边儿上那个酒楼的包间儿,你们五个加上那几个都去。你先跟这儿待着,我去处理点儿事情,然后到点儿咱们吃饭去。”说完老海掐灭了手里的烟就闪了,我自己坐在办公室里边儿盘算着再进点儿什么设备,也好捞丫一小票,正想呢我突然觉得这个屋子里边儿气氛有那么点儿不对,感觉似乎这个屋子里面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一样。

我当时心里边儿突然觉得不好,立马儿就站起来朝四周看,屋里没有别人就我一个,可是我却总是觉得有点儿古怪,倒不是觉得有鬼什么的,而是觉得有那么个活儿物,我明显的感觉到它在盯着我看。

办公室并不大,也就有那么七八平米,我走到了办公室的中间儿仔细的又朝四周看了看,突然我觉得那个东西来自我身后的天花板上!我猛的一回身朝上边儿一看,竟然是在我身后的大储物柜的上边儿放着一个笼子,就在这个笼子的里面关着一只个头儿不大的小猴儿!那只猴子外表倒是没什么稀奇,可是丫的神情很奇怪,半蹲在笼子里也不出声儿,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居高临下望着我,说不出来的诡异。

我小的时候正是粤菜北上的年代,那会儿我家附近开了几个粤菜馆儿,为了吸引生意都各自弄了不少招牌菜,其中有那么一家专门卖猴脑的馆子给我印象最深。当时我去过两次,见了油泼猴脑的惨状之后着实的给我难受了好几天,我不是什么伪善的人或者是素食环保主义者,但是这么残忍的虐食动物是我一直以来所反对的,人可以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但是要有节制,这并不仅仅是道德问题,胡吃海塞的结果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艾滋病,必然非典。

因为那会儿给我的印象太深,所以我一看见这只猴子锁在这里首先反应到的是这儿要开猴脑的菜,这个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同意,于是我推开了门把那几个厨师喊了过来,指着柜子上的猴子问:“这个是怎么意思?”没想到周猴子从人缝儿里挤了进来,鬼祟的一笑,说:“老大,这个是我滴宠物,养在这里的。”

我听周猴子说这只小猴儿是丫的宠物,就问他:“谁叫你跟这儿养的啊,厨房知道吗这是,你当动物园儿呢!这查卫生的过来看见了还了得吗!”周猴子笑呵呵的说:“没事儿,我跟领导打了招呼了,要是大检查什么的我提前弄走就是了。”我听完心里边儿很是不乐意,小B仗着亲戚是这儿的头就无法无天了,本来养个猴儿也没啥,不过冲丫这句话我说什么也得叫他把猴子弄走。

我叫海怪过去把猴子给我弄下来,海怪个子高,走到柜子边儿上一踮脚就把笼子够了下来,我拎过来那个笼子走到周猴子跟前儿说:“你别跟我那么多话,这儿我说了算,甭跟我BB,弄走!”周猴子接过来笼子打开了门儿把手伸了进去,就见那只小猴儿跟小孩儿一样顺手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三两下儿就蹿上了他的肩膀儿,蹲在上头也不叫也不闹,眨巴着俩小眼睛儿看着我们。

大烟泡儿伸手试探着过去摸了摸那猴子,丫也不咬人,还挺好玩儿,烟泡儿直乐:“哎我CAO,还真有点意思,你丫怎么训出来的啊。”周猴子也不言语,抬头看着我,那意思似乎是想求我能改变主意,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只猴子一下儿蹿下了周猴子的肩膀,跳到了一旁的铁案子上,然后捧起来一个芒果走到了我的脚底下,跪在了那里似乎是猴儿献宝一样。要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好玩儿的东西我也头回看见,当年我也养过一只猴,但是后来忒闹了天天在家里演闹天宫最后没辙送人了,那会儿我就想,要是有一只又灵巧又老实点儿的猴子那就完美了,今天一见周猴子这只顿时我就喜欢上了,我俯身从猴子爪子里拿起来那个芒果,对周猴子说:“还真有点儿意思,你就养着吧,我要是哪天叫你送走你可麻利儿的!”

周猴子看我答应下来了就朝我作了个猴子揖,丫的那只小猴子也学着他来了下儿,大家伙逗的都乐了。我问他:“你这猴子叫什么名儿?”周猴子把它放到了肩头说:“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老六,因为我以前一共养了五只猴子,有的跑了有的死了,这个是第六只了。”我一听这名字也有点儿意思,就也伸手去逗它,开始挠着它的**口下巴什么的那只猴子好像挺舒服,也不闹也不咬,可是我突然发现在这个猴子的脑门儿上有一撮白色的毛,我好奇就伸手去抓,还问周猴子:“哎,你丫这猴子还少白头啊?”

可是就在我的手刚抓向它那撮白毛的时候这只猴子突然面露凶相,张嘴就朝我的手咬了过去,吓的我赶忙缩手,还好我知道丫毕竟是个带毛畜生心里留了两分防备,算是没咬上。我缩回了手但是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怒骂道:“嘿!小丫挺的敢咬我!给你丫炖了!”

周猴子赶忙伸手把老六搂到了怀里,然后解释道:“老大,它从小就有这撮白毛,好多人看着新鲜就都爱揪它,所以揪怕了谁一动就要咬谁,不碰这个白毛它从来不咬人的!”我看周猴子似乎怕我伤了这只猴子,也说道:“小丫真横啊,你养就养咱可先说好了啊,但分要是咬了谁抓了谁,我可不管是谁对谁错,你都把丫给我弄走!到了中午,老海过来请我们吃饭,哥儿几个跟着他来到酒店边儿上一个也新开不久的酒楼。这个酒楼挺气派,一共四层还弄了个观光电梯,里边儿的领位都是一水儿的一米七奔上的妞儿,装修的也很好。老海一边儿走一边儿跟我说:“好么,这儿的老板我还认识,东北过来的,交朋友挺仗义的,就是对手底下的人忒狠,头几天拉我来吃饭,我去后厨找丫挺的,正看见他揍他们这儿一个二厨,打的肋骨都断了,还拎着暖壶拿开水浇,看的我直慎得慌。”我摸了摸肋条说:“好么,这要是吃个霸王饭、碰瓷儿什么的,不叫丫给塞绞肉机里汆了丸子!”

到了包间儿坐定,服务员儿陆续的上了菜,大家伙也都是挺高兴,喝着喝着就都有点儿高了,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像大烟泡儿这样没量的已经躺在沙发上闷了一觉了。我坐在那儿脑子里也都木了,一边儿喝着一边儿跟老海假迷三道的应付着,他说的是啥其实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脑子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就发现周猴子坐在一边儿时不时的看着外面,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的。

我心说这孩子忒难弄,不合群儿性子怪还有人撑腰,以后真是个祸害。正想着呢突然门开了,从外边儿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壮汉,留个寸头长的挺凶狠,一进屋冲老海打了个招呼。老海一看他进来了也站起来招呼,跟我说这个就是这儿的老板,姓牛。

老牛跟老海寒暄几句,这丫虽然混的也是一有钱**了可是还是一身的江湖做派,扯了没几句抄起来一瓶儿啤酒咕嘟咕嘟的干了,然后拿袖子一抹嘴,跟老海说:“那你们接着整,有啥事儿就叫他们丫给你办,不行就楼上喊我去,这帮兔崽子不比你们那儿的,有啥你多担待回头我整死小犊子。我刚打外头回来我先不陪着了啊,去后边儿转转。”说完一转身就出去了,等丫走了没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想去厕所,可能是啤酒喝多了,于是跟老海说:“你待着,我放个水。”说完就出了包间儿。

来到了厕所,因为现到晚上营业的时间,还没来几桌客人,厕所里就我一个人。我走到小便池前头正开闸放水呢突然门一开进来了个人,我歪头一看是老牛,我朝他打了个招呼,他笑着应和了下儿,说:“草他MA的,这凉啤酒还真给劲儿,刚顺下去就想蹿,哈哈哈。”说完一头就钻进了隔断锁了门,在里边儿还招呼我说:“兄弟你们有啥事儿就喊他们,吃啥喝啥的别客气啊!”我应了一声儿拉上裤子走到了洗手池那儿洗着手,就在我低头说洗把脸的时候,突然我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从我身后“嗖”的一下儿就蹿进去了,我猛的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我朝厕所里边看了看也没啥事儿,我心想可能喝多了幻觉了吧,撕了张纸巾擦了擦转身又回到了包间儿。

回到了包间儿里坐下,老海说又要了点儿菜和酒,今天要把所有人都弄躺下才算完。我们一边儿吃着喝着一边儿说些闲话,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听见外边儿似乎有女人在尖叫,我是最好看热闹儿一人,赶紧就打开房门朝外瞅。

我这一看可是把我恶心坏了,只见一群服务员儿什么的扶着牛老板从厕所那个方向走过来了,说是扶着其实跟拖着一样,牛老板已经人事不知了,只见他的脸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基本上看不清楚五官相貌了,跟一个血葫芦一样,上边儿全身玻璃碴子,要不是靠他的衣服分辨,都看不出来这个是他。我心说刚才人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成了这样儿了?

当时是突发情况,人家都忙着救人我也不好意思问,等他们拖着老牛走了我们转身回屋,本来我走在最后一个,但是我突然觉得不对,我身后似乎跟着一个人,我赶紧回头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等我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刚要关门,突然觉得门被什么卡上了,我转身低头一看,原来是周猴子的那只小猴,正站在门口我的身后,一边儿伸出爪子抱着门一边儿冲我呲牙,似乎是在笑。

本来我第一次在办公室看见这只猴子的时候,觉得它呆的可怜,我还以为是常年被关在了笼子里都关傻了,可是今天这只猴子完全变了一张脸,只见它昂首朝我呲着牙,似乎是在奸笑一般,满脸的鬼祟神情叫人无比的厌恶。

我但是脑袋晕头转向的也没有多想,伸出一只脚轻轻的踢到了它的**上,那猴子顺势朝前跑了几步一跃而起,利索的蹿上了周猴子的肩头。我一边儿关门一边儿对周猴子说:“你什么时候给丫带来了,也不看好了回头丢了。”周猴子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一把把那只猴子抓到了手里,顺手就塞进了腰间的一个杂色花布口袋。

关上了门我一转身,正好看见他塞猴子的这个动作,手法极其的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这么干。我觉得他腰上的那个布袋儿挺奇怪,一个大小伙子,居然挂了那么扎眼一个口袋,就跟云南那边儿的少数民族妇女用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