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姐把我拉到个没人的地说:NB啊丫自己嘬的。她媳妇,就刚才那大肚子,怀孕了,也住的这个医院,他自己在家嫌B难受,把他那傍家儿给弄的他们家住着去了。他是个健身房的教练,那天没什么事,他早上没在单位待多会就回家了。进门一看啊,****!丫那傍家儿把她的姘头也喊来了,正跟那干呢。我那哥们一看也没说话,摔门走了,约了俩同事喝酒去了。到了饭馆一口没喝呢先喷了一口血,喷那俩人一身。那哥俩吓坏了赶紧给送医院来了,完了拿他手机照着电话本挨个给打电话,把我们都叫来了。一检查是脑出血,开颅得,这不刚推回来也不知道谁嘴欠跟他媳妇说了,他媳妇这打妇产病房跑过来了,他媳妇都好几个月了,真够闹的慌的。
听完我姐说的,不禁感叹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日子不过,媳妇大着肚子还得搞破鞋,吐血活B该啊。
回到了病房,里面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们家没人陪床,雇了一个护工。我回去以后没多久也困了,我大爷这会儿已经处于康复阶段了,身上的管子都拔了,晚上没什么事,可以睡会觉。
屋子里挺热,我一般都脱的就留一件短袖,那天睡到后半夜就觉得冷,身上一阵阵的犯冷,身边老有小风一阵阵的吹,就好象有穿着大裙子的人从你边上很快的来回来去的走一样。
大家都知道,人睡的迷糊的时候发冷也顾不上,最多蜷起来,我也不例外,也没想穿个衣服什么的,就爬在那硬抗着,好在哥们底子好又膘厚。可是光冷倒也没什么,隐约的又觉得有人贴着我,靠的我很不舒服。根据我以前一个教礼仪学的老师说,每个人都有个自我保护空间,有的人范围大,有的人范围小。也就是说一旦有人进入了你的保护空间,你就会觉得不自在,所以大老板们的老板台做的都是特别的大,因为有钱有势的人,往往自我保护范围就比一般人大。这理论有点象狗朝电线杆子上撒尿的道理,不过确实是这么回事。我这个人对这些就很敏感,所以很烦有陌生人碰我,这下我可睡不着了,脑袋就清醒了过来。
我当时的姿势,是坐在一个椅子上,上半身爬在我大爷的病床上。后背对着的是2床那个吐血的小伙子。
我觉得有人靠我,而且把我弄醒了,心里自然恼火。就稍微歪了歪身子朝后去看。隐约的看见一个人,站在2床边上,后背靠着我,脸对着2床在那说话。当时不知道我睡的迷糊了还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影响,总之我看不清楚那个人是什么样,也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话,就觉得有人哭有人笑还有人聊天。我心里恍惚着想:医院半夜是不许人探视的,再说这么晚了怎么能有人聊天呢,就想爬起来看,可是起不来,觉得身子一往上就抗住了个什么东西,比铁都硬的玩意。当时睡的是似醒非醒,一切动作和思想那都不太受控制,起不来就不起了,爬那接着睡我的觉,后来就觉得有个女的说:你养病吧好好,我们走了。床上呢居然有人答应了一声。
我听见2床躺着的那位居然开口说了话,立刻就清醒了,坐起来揉揉眼心说:恩,还得是练健美的,开完颅就能说话了。回头就扫了那2床的病人一眼,看见他虽然还是光着身子,嘴上扣着呼吸机的罩子,可是两只眼睛却睁的溜圆,在那躺着一眨一眨的看着门口。在他身边,爬着那个护工在那酣睡,全然不象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我看2床的哥们醒了,心里想:看来病的不重,估计养上半拉月也就好了,不过孙子回家跟他媳妇还那一对破鞋可是够一闹的,不打出个花儿特别红万朵桃花开估计是不算完。
我出去抽了颗烟回来就接着爬那迷瞪。一直到了快清晨的时候,觉得身边很乱,有人还在推我,我一看是不少医生护士围在2床,推我的是我哥:起来赶紧,人那要抢救。
我听了赶紧站起来走到一边。就看那帮大夫围着2床在那正在抢救,过了一会看来是抢救不过来了,就撤了机器拔了身上的管,拿单子蒙上推出去了。
我跟我哥说:昨天晚上他还说话来的呢和人,我起来看他的时候他醒过来了啊,怎么死了这就。我哥也不懂,就说:估计是回光返照?
2床的尸体被推走之后,护工在那给他收拾东西,小声和我们说:真够惨的,早上我听我们一起的姐们说他媳妇昨天回去闹了半天,后来自己说去上厕所,在厕所的暖气管子上自己拿毛巾把自己给勒死了!这边他也死了,孩子都快生了,你说这一家子真够惨的。
我听着身上阵阵发凉,我打小就怕吊死鬼,这女人也真狠,自己楞是把自己勒死了,还大着肚子怀着孩子,这得多大的怨气。
到了下午,我大姐过来看她哥们的遗体,然后上来看我大爷,我们就聊起了这个事,这时候我大爷自己靠着被卧,抱着半导体在那听着广播,他也不看我们,低着头两眼看着自己的腿说:他们昨天夜里来看他来的,我都没敢叫你们。我听了就说:是吧我觉得是来人了还和他说话来的。我大姐就问我大爷:昨天谁来了?我大爷还是不抬头,揪着自己的裤腿慢悠悠的说:一女的,穿着这身衣裳,还抱一小孩,说话那意思是他老婆。我昨天就和你们说了,看他的样就是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2床这个事情对我没有多少恐怖的感觉,只是觉得极惨,想起往往难免一声叹息。那之后没几天,我大爷可以出院了,我听了很高兴,终于不用干这差事了能好好睡上几个安稳觉。
临出院的头一天,我和我大爷正在那说话,一个刚做完手术的小伙子被推了进来。这孩子也就178岁年纪,是农村的,被卡车撞了他的拖拉机,也是伤的头,刚做完手术。
这孩子伤的很重,手术完了也没脱离危险。做完手术的人还都发烧,需要租医院的降体温的机器给病人降温。那孩子家里穷租租不起,他家人也真有高招,出去找了个商店买了几十瓶的冰镇矿泉水,把那孩子给埋到了瓶子堆里降温。开始我觉得挺搞笑,后来觉得也真TM的惨,都是一样的大活人,就是这么大的差距。
那孩子的家人正在倒腾矿泉水瓶子,一个护士进来了:6床插尿管!
那护士说完,犹豫了一下便把一卷导尿管扔给了6床那孩子的家属,然后转身要走,我看的出来,她在心虚。
果然人家家属不干了:这不都是你们给插吗,我们哪TM的会插啊。
护士脸有点红,但是仍是回了句:谁说我们插啊,都是家属自己插。
病人家属不干了,说:刚那边那小伙子就你们的人给插的,你丫是嫌弃我们穷啊还是看他长的好看啊你个****!
那护士听了也急了两边对着骂街,旁边别的病人家属都劝,那个护士最后也没管插,说了句爱投诉就投诉去!转身就出去了。
边上一个病人的家属人不错,会插尿管,过来帮他们给那孩子把尿管插上了。当天半夜,那个孩子病情突然恶化,他的家属赶紧叫来了值班的大夫,把他推走抢救去了,后来没一会就死了。他家里人哭的惊天动地的吵了好久才走。我一看表,都快早上5点了,我爸是6点下夜班,说好了开车来接我大爷和我,我把行李收拾好,起来准备到走廊里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
我一出门,正对面的护士台两个护士在值班,一个就是以前不许我喝酒的那位,她坐在那看着报纸,手里还转着一根笔。边上爬着那个不给病人插尿管的护士,看来是在那睡觉。
我走到走廊的尽头,靠着窗户信号比较好,我拨通了我爸的手机,说了几句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右后面的那扇楼梯间的门想了一下,我回身想看是谁,却没看见任何的人。
我挂了电话,想抽根烟再进屋,还没抽上几口呢就听见护士台那有人“啊!”的一声低呼,声音到是不大,不过明显是被什么吓了一跳的样子,我以为我大爷又出来了,赶紧往回跑。
到了护士台,我看见两个护士在那傻站着,桌子上放着一根皮管,就是导尿使的那种。那个和我比较熟悉的护士还问我:刚才您看见谁来这边了吗?声音都是颤抖的。我说:没有啊 怎么了?我倒是听见有人开门,可是没人 我特意看了眼没有人进来。
那个护士指着皮管说:有人把这个挂她脖子上了!
我仔细的看了下,那管子里还有残余的尿液,是用过的。这时候那个护士哭着说:是不是6床那小孩啊。另外一个虽然害怕,也只能安慰她,叫她别瞎想,还打电话叫了保卫部值班的人过来。我听完了转身回屋拿起行李和我大爷说:您可再也别出事了,咱再也不来这儿地了我的亲大爷!
§§§第六节 黄妖黑婆铜镜子
我下面说的事情是2000左右发生的。那会我经人介绍来到了位于长安街上的某饭店工作。这个酒店以前曾经是外资酒店,后来和很多外资酒店一样,还完了债务之后国家收回了大部分的股份,成了国企。
刚去的时候挺别扭,这个酒店挺奇怪的,说新不新说旧不旧,那由于刚被国内的某旅游集团收购,换的一批国内的“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官僚作风浓重,同事也都大多是40开外的“老B”(不是我起的,他们对自己的称呼)
我那会离开ZL没多久,对饭店闹鬼的段子很敏感,不过在这个酒店,由于性格和年龄的原因,融入很困难,和同事的交流开始的时候也很少,所以开始的时候没听过什么新鲜事。
这个饭店的餐厅不大,有一个大宴会厅,一个小宴会厅,一个零点餐厅,另外还有一个大包间,4个小包间。装修的色调偏暗,加上装修的年头比较久了显的阴气森森的。
我这个人吧人品还是可以的,人也很随和,嘴又特碎,和谁都聊的来,又是无老无幼见人就一通胡侃,所以有那么一个来月和大家也就熟悉了。
我对这个新单位还算满意,同事虽然个个的老气横秋的不过也没有心眼特别坏欺负新人的,毕竟年纪差距在那呢,也不好为老不尊。只是这个酒店的服务员挺不地道,干了那么多酒店,哪的服务员和厨子之间的关系相处的都不错,见了面甜甜的一声:哥哥!叫的你浑身那叫一个舒坦。人家眼里也有活,能不麻烦厨子就不麻烦,自己能办的就自己办,最多下了班,求你给弄点好吃的,厨子呢也都乐的效劳,弄几个小菜陪着小妹妹找个僻静的地一喝。
可是这儿的服务员不知道是哪个衙门培训出来的,一个一个长的还没老爷我的后脚跟儿水灵,可是个个还都劲儿劲儿的,比港姐都牛B,对 就跟最近特火的那个罗玉凤一路子。
这的服务员,又几个字总结起来那就是:寒蝉B+懒B,对于活泼可爱发育喜人嘴又甜的小姑娘,我的态度向来是向土地爷爷看齐,有求必应!对于这个酒店的嘴把臭脸丑还特事儿B的,那就要向阎王爷学习,见面就卷不服的一律拍死!
这帮孩子吧人不杂地不说,嘴还馋,没不吃的,我看着她们的嘴就想起了大号的土簸箕。
我那会在面点房上班,每天晚上要预备好第2天早餐要使的点心,包好了之后放进冰箱,第2天开早餐了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总是少,有时候少几块,有时候干脆少一整个一个品种。酒店冰箱密封这么好,就是成了精的黄大仙我估摸着也是进不去的,看来是有服务员偷嘴吃,我决定得抓丫俩现形,好好的教育下这帮子搋子!
冰箱里的食物老被服务员偷拿,我决定抓丫俩现形,让他们也知道知道现在老爷我罩着这了以后想吃东西那得守规矩。我们晚班下班是10点,都收拾利落之后我把灯关好,蹲在角落里的烤箱的后面,心想一会我突然蹦出来不把那丫吓的尿裤子那就算我白受党的教育这么些年!
等到了快11点,还是没人出现,我一琢磨今天可能是不来偷了,黑灯下火的我在墙角蹲的自己也渗的慌,就站起身想上楼洗澡去,可是我这一站起身,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我一听高根鞋的声音,赶紧就蹲了下去,顺着墙和烤箱之间的缝隙朝外望去,嘿!果然是个服务员来偷吃的了,她看那样子是刚洗完澡,头发没梳起来,看不出具体是谁,不过穿着我们单位的绿色的旗袍,没错肯定是哪个服务员,按了再说!
这姐们看来业务已经很熟练了,平时没少上我们这顺东西,自己夹着饭盒和饮料扎就来了,看这意思不光要拿吃的,还打算顺点甜品,回去连吃带喝!我心想:MLGB,你丫活的还挺滋润,老爷我大热天的熬点甜品都被你丫喝了,今天不把你吓出尿来我就自己撒泡尿喝了得了!
那服务员打开我的冰箱,开始倒腾里面的吃喝,我看了会气的我快乐了,真不少卷,荤的素的甜的咸的弄了一大盒子,然后拉出装甜品的大桶,开始往饮料扎里头灌。
我悄悄的走出来,绕到丫的背后,拿出当年飞爷在当阳桥的底气大吼一声:干什么呢你!
喊完这一嗓子我就后悔了,以前老听人说:人吓人,吓死人。这话可是不假,那姐们被我这一嗓子吓的全身一震嗓子里哥儿喽一声躺地上了,甜品桶也翻了点心盘子也扣了,我心都凉了,妈了B的这一天的活算白干!
不管怎么着救人要紧,我把灯打开看了看,这倒霉孩子是个扬州来北京的实习生,由于这孩子内分泌失调的原因,汗毛比较重,尤其是嘴唇上面的汗毛,乍一看跟留了个八字胡是的,再加上平时走路故意挺着丫那对大胸,我给丫起了个外号:奶牛大将军。
我平时也学习过急救知识,要是换个美女,那什么人工呼吸啊,压胸啊早招呼上去了,不过对着大将军那就不能使这些套路了,只好拿脚踢踢她:嘿!嘿!醒醒嘿!再装死我拿凉水泼你了啊。
大将军挨了我几脚苏醒了过来,睁开一对小母狗眼看了看我,我本以为丫的起来得跟我玩命呢,正在想怎么对付啊,毕竟是个女的,我也不能真按那抽丫一顿吧。谁知道大将军醒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爬一边哭,嘴里朝我说:师傅。我饿啊
我听着这句话立刻就想起了过去老电影里佃户家的小孩儿对解放军叔叔说:叔叔,我饿啊。这心一酸觉得自己的形象很高大,赶紧帮她掸了掸身上的土,又拿出点吃的拿锡纸包了一包:拿走吧,以后饿了想吃什么朝我们要,别TM的自己拿,知道吗!
大将军拿过点心,还挺懂事,把地上都给收拾干净了才走,临走我问她:平时都是你拿的吗。大将军说:也不全是我拿,我们实习的都拿,我们吃北方的饭吃不习惯,您这的点心还行,我们晚上就拿些回去吃。我一想这帮孩子背景离乡的也不容易,在家那也都是爹妈的宝贝,俗话说穷人不欺负穷人,我把她吓成这样也不合适,就对她说:以后你们要吃的得和我们打招呼,自然给你,反正也是公家的东西,但是不许自己拿,再叫我发现偷我们吃的就没今天这么便宜,非给你弄保卫部去。大将军连连说是,拿着点心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