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紧紧的攥住身侧的婚纱,眼泪也随之一滴一滴的滑了出来,但她硬是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少康眼神沉了一沉,问道:“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他知道梅依并不是什么百万富婆,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得罪了什么人。
她霍地睁大了眼睛,在一霎那间,明白了什么,接着用手重重的抹去泪水,在抬眼间目光中漏闪过一道寒光:这一次是你逼我的!
这时车也到了教堂的门口,一大片的人围了出来,其中最出彩的无疑是项辉,阳光中的他手捧鲜花,白色的西装在金色光坏的照耀下,宛如天神般出众。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花车,她见他眼中的兴奋,却是刺的一阵心痛!
项辉许是看出了他们三人的异样,慢慢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看向梅依,那眼中的绝望与哀伤是那样的陌生,浓浓的愁绪如万年的冰雪,融化不掉。
“怎么了?”他在离开五步之处停下,关切的问道。
“项辉,对不起!我……我不能和你结婚!”她迫使着自己的声音平稳,一字一句道,与此同时,泪再次流了出来。
全场气氛变得安静无比,众人齐看着说话的新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在看看她的表情,并不像在说假话。
陆中庭刚想上前问清楚原由,只见少康摆了摆手,他便放弃了,只是看着梅依。
“只有这一句吗?”项辉出奇的平静,仿佛他早预料到一般。
“对不起。”她垂下目光,看着他光亮的皮鞋,和掉落在鞋前的捧花。
一阵风拂过,散落一地的花瓣混合着地上的灰尘翻转着,那红色的地毯却是血一般的刺目。
悲欢离合人生度,缘深缘浅不过是霎那间!
这时禾轼走上前,拽了拽她的手,把头低下,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她看了看禾轼。
良久之后,她又看了看项辉。
收回视线,目光沉了一沉,顿时犀利无比,对着身后的禾轼道:“我们走!”
毫无留恋的绝然而去!
别墅里。
灏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周围的一片是陌生的,他细细的扫了一眼,然后看向睡在身旁小雪,赶紧倾身向前,摸摸头,摸摸手,检查检查她的颈项处,在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才翻身下床来到窗前,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应该是深夜了吧?
他又重新坐回床上,细细的回想着白天发生的状况:他。小雪和娇姨一起乘车去教堂,中途一辆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接着就有三个黑衣人走了过来,打开车门抓住他和小雪上他们的车,然后二话不说就拿出一支针朝他们的手臂上注射了,后来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群下三滥的家伙,他暗暗咒骂一声!
看了眼门的方向,然后起身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接着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便朝门的方向走去……
保镖看见门被打开,一脸戒备的看着门前的小屁孩,小屁孩需要戒备吗?只因他们的主子交代,务必要小心在小心的提防了他,这使得他们很不爽。
“我要见你们的头?”他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明亮的双眸却是犀利的能刺穿他们。
那两个保镖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接着一阵愕然,一个被绑架的孩子不哭不闹就算了,竟然如此的冷静,更可怕的是他身上发出的那种气魄,天哪!他哪是一个孩子!
“你们发呆发够了没有,我要见你们的头。”灏阳不禁皱起眉头,给这样的笨蛋绑架简直就是侮辱。
“您醒了,正好我们主子要见您,请跟我来。”管家这时冒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他看了看说话之人,点了点头,然后跟了上去。
豪华的客厅里,一个极尽优雅的男子坐在沙发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进来的小人。
“你抓我们有什么目的?”冷冷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后,径自坐在了他的对面。
艾伦轻佻双眉,半眯起眼睛满眼探究的看着他,其中不乏激赏之色,“你不怕我?”收回视线,一手端起茶几上的咖啡,一手拿着咖啡勺轻轻的搅了两下,然后又放下了。
“我的家庭一没钱二没权,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怕的。”灏阳定定的看着他,接着道:“你的目的不会是我妈咪吧?”
艾伦的手一滞,同时收去了嘴角的笑容,“你妈咪应该不会在你的面前提过我?”
他只知道古灏阳是个IQ168的天才,竟没想到心思却也这般不可小觑,这个孩子长大了还指不定掀起什么大浪呢?
灏阳耸耸肩,看出他的疑惑,皮笑肉不笑的道:“第一,看你的豪宅以及排场就知道你不缺钱,所以排除掉勒索钱财的可能性,更何况我家并没有钱;第二,如果你是古家的仇人,根本就不会把我们带到别墅里来,你的管家还这样客气的跟我说话;第三,我妈咪结婚当天把我们抓走,用意很明显;爱屋及乌的意思我两岁就理解了。综上所诉不难猜到你的目的。”
“哈哈。”艾伦大笑出声,“小子,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灏阳轻哼一声:“蒙您抬爱,不稀罕!”
听到他的话后,艾伦的脸上立马出现三条黑线:真不愧是母子俩,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个味!
“哥哥……哥哥……”小雪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看到灏阳后,她眼泪刷的流了出来。
“知道叫哥哥了?”灏阳睨了她一眼,本来想逗她一下,谁知她的宝贝妹妹哭了,他赶紧起身,一边替她擦拭眼泪,一边柔声道:“不怕,不怕,有哥哥在。”
“我醒来看不到你,还以为你……呜呜……”她一边说一边哭,然后吸吸她红红的小鼻子,又疑惑的看看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