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认为肖特为什么不遗余力的帮助陆氏呢?”他反问她。
“是不是他弄错了。”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没有,在酒店那天他看到了你的胎记,然后又拿了你的头发去作DNA,现在可以确定你就是他们找了多年的孩子。”
她一步上前,激动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陆中庭用手拭去她满脸的泪水,“那时的你那样的脆弱,我们不敢说啊。”
“爸……”她失声喊出来,带着无尽的感激。
“快去吧,去找他们!”
梅依抬头仰望着他,坚定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慌乱的抹了一把脸,拿出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码……
“你在哪?”梅依焦急的开口道。
看到她的号码,肖特吃惊的赶紧接起,听到她的问话时,他还是沉思了一下,小心的道:“我。在古家。”
“你等我,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说完后,她立刻挂了电话,朝门外飞奔而去。
轻笑一声,带着无限宠溺,这样的急切,难道陆中庭全部告诉了她?肖特心中暗暗猜测着!
“是谁啊?”坐在一旁的肖母问出声。
肖特扫视了一下古家的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古奇的身上,道:“梅依,她马上过来。”
自从早上见过梅依之后,这肖母的心中又岂能平复,但这毕竟是在古家,看着古家人铁青的面色,肖母沉声道:“她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妈,等她来了,你什么都明白了。”他不把话挑明,就是故意说给古奇听的!
对梅依的伤害,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此时,古奇略带敌意的眼神深深的落入古老太太的眼中,她赶忙转移话题道:“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过两日便回去,这里的气候太热了。”肖母客气性的回道。
两人又闲话了起来……
等了好久,他们也不见梅依前来,肖特看看腕上的手表,不禁蹙起眉头。
正想打电话询问,谁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
接完电话后,他紧蹙的眉头越来越深,沉目看着古奇道:“找到贺生了,但是他已经死了。”
先是震惊,最后恢复平静,古奇深邃的黑眸透着一抹危险,亦冷声道:“怎么死的?在哪?”
“脑部中弹!尸体现在在医院!”说完这句话后,他沉静的黑眸突然睁大开来,接着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同一时间,古奇亦想起来:尸体在医院,梅依不可能不知道!
紧接着他也窜了出去……
两个大男人行色匆匆的来到医院的太平间门前,只见那恋唯一的人哭成一气。
而另一人却独自站在长廊的尽头,一手握拳靠在门边,因为她是背对着他们,所以两人根本就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
肖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梅依。”
闻声,梅依转过身,面上静的可怕,那脸上残留的泪痕,就知道她刚刚亦哭过!只是这眼瞳中却是一副让人看不清的神情,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肖特站至她的身前,不忍的望着她,在这一刻他是最懂她心境的人,梅依回望着他,不需要挑明,彼此都清楚知道身上流的是同一种血!
她轻靠在他怀中,把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要不是她,生叔便不会死去,泪眼再次温热起来。
古奇望着前面依偎的人儿,万千思念辗转于眼波之中,心中却满是妒忌与苦涩!
泪干了,声音也哑了,心中的决定却越发的清晰,她脱离他的怀抱,朝门外走去……
“你瘦了。”微弱的三个字,却硬生生的传入她的心底。
停下脚步,梅依并未回头,她唇齿微张:“生叔死了。”轻飘飘的一句却透着犀利无比的坚定。
语毕,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当埃尔力接到梅依的电话时,他立刻丢下手中的工作,急忙赶到了她指定的地点!
“你怎么会过来的?”埃尔力满口的诧异,眼中同时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心下怕也了解这次她的到来,绝不简单!
“我等不下去了?”她定定的看着他道,坚定的口吻不容许任何人打消她此行的目的!
沉目紧紧的望着她,好半天都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埃尔力思来想去,最后轻叹一口气道:“要我怎么配合你?”
梅依诧异的抬起眼眸,本来心中还在犹豫这次到法国应不应该找他帮忙!
在听到他坚定的回答后,她的心中着实安定了一些:“我回古宅,然后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他反问道。
梅依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肯定这个人一直在我们的身边,要不然……”她突然禁了声。她后面的话是:他怎么会知道生叔的下落?
觉得还是不要让埃尔力知道生叔的事情好,要不然埃尔力肯定会阻止她的。
“要不然什么?”听到她话说的一半,埃尔力回问道。
“没什么,我知道在这之前,古家和肖家有一个重大的工程停滞,这其中也是有些关系的,所以凶手一定是潜藏在古家或者是肖家?只要放出风声,那人肯定很想知道遗书的内容,所以,第一时间采取行动来试探我手中的遗书是真是假的人,嫌疑最大!”说完这些后,梅依端起身前的咖啡,轻抿了一口,静静的在等待他的回应!
此时,埃尔力的面色沉重,依照梅依的推测,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按照人们规定的计划去做,因为那中途会发生好多的变故和意外,无疑这次他们走的是一步险棋,不,确切的说她走的是一步险棋,万一有个意外,那么代价是绝对惨重的!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身为多年的律师,他可谓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这一刻他有些想要退缩了,不是因为怕自己遇到危险,而是在担忧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