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之术,看你能撑多久。”瞪了一眼皇后娘娘,领着自己人径直离开、清风明月气不过要去理论,被她阻止了,现在她已经看透了一切,又不是第一天接触这个令人生畏的皇宫了,要不然当初何必大费周章地逃了出来,但很不幸就又进了另一个牢笼,所幸这里的主子对她宠爱有加,只是她这冷薄的性子能使他宠爱她多久?
爱的一方都希望被爱的人付出同样的爱,就算没有,但至少也得有个相应,就如同那时的她一样,不知道皇上会宠爱她多久,如果一旦失宠,是不是也要逃离出去?
出去寻找下一个安全地带,但真的可以吗?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若有了一个牵挂,纵使辛苦也不会去想离开的,若是当初她的孩子还在的话,相信就是死,她也会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令她失望了,他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他看着她喝下那堕胎的花红药,好狠的心呐。
“娘娘,你怎么了?”觉察到皇后娘娘的手突然变得冰冷,清风担忧又关心地问着。
“都是见娘娘好欺负,哪有嫔妃欺负皇后娘娘的道理?倒是娘娘你。”清风不满地说着。
“无妨。”晚情苦笑着,不将清风的话放在心中,“去通知侍卫,说本宫到了。”
“是。”清风明月应声,忙上前去通报侍卫,晚情趁机用绣帕擦掉手心的冷汗,一会不能让皇上觉察出什么。
不能再想了,晚情,你现在已经是百花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你是百花国的皇后,你不是北翼国的人,不是,那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往,你应该忘了才是,你见皇上对你这么好,不嫌弃你的出身,不嫌弃你的身份,还立你为后,你说你现在想起那些事情算是什么?又对皇上公平吗?
你难道不知道一向爱好和平的皇上是因为什么才要攻打北翼国的吗?
晚情在心里告诉着自己,这是清风明月也都过来了。
“娘娘,侍卫已经去通报了,我们可以进去了。”扶着皇后娘娘,小声地说着。
晚情的金丝凤舞鞋刚踏到乾承殿的门槛上,就听到六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在喊着:“皇后娘娘驾到。”众人都纷纷下跪,众口喊着参见皇后娘娘。
晚情仪态万千地走向一直看着她的皇上问洛天,同时微笑地让众人起身。
“情儿今日好美。”牵过清风递来的手,问洛天将晚情拉进自己的怀里,亲昵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这一吻饱含了他太多的情,太多思念她的味道。
晚情略略欠了欠身子向问洛天请安。
“这是做什么?”拉起晚情,让她同他一起坐到龙椅上,晚情哪肯,推开问洛天的手,站在了一旁,向大殿下望去,那些都是北翼国的人,那些战败投降的人,一张张熟悉的脸扫过去,看得见他们所有人脸上都同时出现了震惊,不敢相信同时也布满了害怕的神情,再见到她晚情就这么令他们害怕吗?
突然,一张熟悉得在睡梦中都会惊醒的脸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亦看着她,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眼里流露出她说不上来的色彩,他,怎么也被抓来了?而且脸上还有着血迹,受到伤害了吗?
震惊地望向他,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妃子却一个都没有出现,怎么回事?难道问洛天是故意的?歪头看向一旁神情悠然的皇上。
南沵修同样震惊地看向晚情,他不曾想到会在另一个国度看到她,不曾想过这个女人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成为了问洛天的皇后,不曾想过她还有这样的本事,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当她失踪后,他几乎是将整个北翼国的地皮挖了三尺都不曾见到她的身影,谁知,却在这里看到了她,还是一国皇后。
“皇后怎地了?”见晚情神色不对,有些苍白,紧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手的冰凉,有些害怕,忙喊着叫太医。
“臣妾多谢皇上,只是不必这么麻烦,臣妾想早些回去休息。”冷淡地说着。
问洛天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大殿下的南沵修,顿时明白什么,可心里又疼痛起来,嘴角笑着,将疼痛隐了去,他是一国之君,不是一个为情而伤的男人。
“好吧。”问洛天起身将晚情扶起,对着殿下的大将军费壑说道:“将这些犯人暂且押后天牢,等候处置。”
晚情的身子一怔,问洛天明显感觉到晚情的变化,不动声色地扶着她向前走去。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阻止了他们的离去,被架走的一个女人挣扎着叫唤着:“晚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你不得好死。”声音凄厉地吼着。
手心在慢慢地发冷。
南沵修厉声阻止:“七妹这是作甚?”
被称作七妹的女子面部狰狞地骂着:“我要骂醒这个贱女人,想我四哥对你这么好,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贱女人。”一口一个贱女人骂着,南沵修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只得任由她骂着,“晚情,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四哥吗?他为了你可是连和尚都当过了,你倒好竟跑到这里来做皇后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越骂越起劲。
晚情浑身都在发抖,孱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幸好有问洛天扶着她,要不然恐怕会昏然倒地吧?
突然想起六公公对他说的话,问洛天的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
“掌嘴,直到她不骂为止。”问洛天厉声地说着,眼中带着杀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南沵修,扶着晚情离开,尔后,身后就响起了耳刮子的声音,啪啪作响。
晚情有些撑不住,柔若无骨地手紧紧地攥着问洛天的大掌,心狠狠地抽疼着。
不为别的,只因为七公主南婼莘说的那句话:我七哥为了你连和尚都当过了。
怎么可能?南婼莘,你若是想要骂我无情,说我无义都可以,我可以接受,但何必要扯上你四哥呢?他这个风流才子怎可会为一个小小的贱婢出家呢?
我逃离北翼国,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众多后院的女人少了一个暖床的而已,只是这个区别,不要遑论了,我在这里做着皇后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