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王爷。”小笛慌忙跪了下来。
南沵修看都不看小笛一眼,直接越过她向晚情走去,晚情被他的怒气吓到,下意识地就要逃离,见到这状况,南沵修的浓眉一挑,长臂一挥,将亟欲逃走的晚情给抓住了,她眼中那害怕的神情让他很恼火。
在听到婼莘说她有身孕的时候是非常高兴的,虽然自己冷落了她这么长时间,可压根就止不住想去看她,但为了惩罚她,索性就狠下心来,他的那些侍寝,都不曾爬上他的床,除了她,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想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晚情,这样他就会好受一点。
急忙来到这里,谁知道却听到她们主仆俩那样的话,万一让王爷知道了怎么办?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南沵修拧着眉,他的孩子他不能知道?看到晚情眼中的恐惧,仿佛知道了什么一般,孩子不是他的,否则她就不会害怕的,一想到她曾和凌霄那么亲密的在一起,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说,为什么不让本王知道?”南沵修冷声地问着。
晚情微弱的身子稍稍发颤,咬着唇,没有说话。
“孩子,是凌霄的吧。”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晚情一愣,陡然瞪大眼睛看着南沵修,他,他说什么?孩子是霄哥哥的?怎么可能。
“怎么,被本王猜中了?”冷声地说着,周身散发着冷然地气息,“该死的女人。”大掌一挥,就将晚情甩的远远的。
晚情吃痛一声,下意识地抱着肚子,生怕腹中的孩子会受到什么伤害,见晚情那么护着孩子,南沵修更是火大,上前拉扯着晚情的长发,迫使她仰脸看着他。
“说,孩子是不是凌霄的。”
“不……不是的。”晚情困难地开口,此时觉得肚子好痛,孩子会不会出事?想着晚情的泪就落了下来,轻泣着,“修,肚子好疼呀,肚子好疼呀,孩子是你的呀,是我们的孩子呀……修,救救孩子呀。”
见晚情那么伤心地哭着,南沵修半眯着眼,一双探究的视线就这样落在她身上。
南婼莘从外面冲了进来,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御医,南婼莘不满地瞪了南沵修一眼,让御医抓紧看看晚情的状况。
“回四王爷公主,王妃已无大碍,只是刚才那一跌,恐怕对孩子不好,老夫这就开一些安胎的药。”说着就要离开。
“孩子几个月了?”南沵修面无表情地问着。
御医一愣,随即开口说道:“三个月有余。”
三个月?脑子突然就炸了起来了,他清楚记得那****和凌霄亲密抱在一起的时间刚好就是三个月前,三个月,孩子,果然是凌霄的,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护着孩子,就这么想生凌霄的孩子?竟然敢背叛她,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愤怒让南沵修失去了理智。
“老夫这就开药方。”见气愤有些不对,御医亟欲离开。
“不必了。”南沵修冷声地说着,转而看向御医,一双如狼的眼睛就盯着御医看,“本王要的是一副打胎药。”
御医一怔,随即冷汗就冒了出来,他可是个大夫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同样怔住的是南婼莘和跪在地上的小笛,两人长大嘴巴,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晚情不会想到南沵修竟会这么狠心,竟然会让御医开了打胎药给她,醒来后的她就看到小笛在哭,红肿的双眼在小声地抽泣着,问她怎么了,只是摇头不说话。
又见南沵修铁青着脸坐在贵妃椅,一旁的南婼莘则是瞪着她的哥哥,显得很不开心的样子,晚情吸吸鼻子,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事情,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看小笛的模样,怕是孩子没了,轻叹一声,有些懒懒地靠着床柱。
“小笛,孩子没了是吗?”晚情冷声地问着,感觉不到她一丝的心疼。
南沵修挑眉,没有说话。
“娘娘。”小笛停止抽泣,擦着眼泪,“娘娘没事,孩子也没事,只不过……”小笛害怕地偷看了一眼南沵修,这才说道,“王爷担心娘娘,就让御医开了药让娘娘服下。”
晚情这才见到桌子上的一个瓷碗,冷笑一声:“孩子都没了,喝了还有什么用。”不伤心,不要伤心,晚情这样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南沵修了,他是魔鬼,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还冤枉孩子是霄哥哥的,这怎么可能?孩子分明就是他的,她和霄哥哥是清白的呀。
“娘娘,你别这样,王爷是为了你好呀。”小笛劝着晚情,她的心也好痛呀,可没有办法,晚情若是不喝下那碗药,她就活不成了,南沵修的残暴,她终于见到了,可现在又没有办法通知少主,只能让晚情喝下药,南沵修离开,她才能去找少主来,师姐一定会救晚情的。
小笛捏了捏晚情的手,摇摇头。
“把药喝下。”南沵修亲自端着碗来到晚情的面前。
晚情抬眼看了一下南沵修,并不领情,将头扭向了一边。
“我说把药喝下。”不耐烦的,南沵修暴躁的说着,可晚情还是不理他,这让彻底恼火,大手抓住晚情的下巴,力气大得让晚情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你就这么下贱吗?王爷的孩子你不生,你倒要去给一个杀手生孩子,好样的。”
晚情咬着唇不说话,现在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南沵修已经断定且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这让她彻底感到心寒,他们之间连一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南沵修就这样将她一票否决了,她的担心是正确的,因为南沵修从来没有正视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心中,她就是暖床的妓女,任他索取,所以她一直都很被动的,被动地由着他,可现在,她连保护一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有,好悲呀,晚情冷笑着。
“我不会喝的。”既然孩子还在,她就要抗争到底,她要保护孩子。
南沵修眯了眯眼,大手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好似什么断裂一般,晚情的眼泪在眼里打转,怨恨地看着他,他,竟然捏碎了她的下巴,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