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竟管呆在这里好了。”任伟凡微扯着嘴角,一副很轻松的表情。
惜花闻言不悦的嘟着嘴,还以为自任伟凡会答应她的任何要求呢,可是谁知道这点小事,他都不肯顺着自己的心,难不成自己看错了,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怎么了,想些什么呢?”任伟凡轻声的笑问道。
“没有。”惜花见他的温柔松了口气,是自己多心了,任伟凡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人家不过在想,自从姐姐进门,我还一直也没见过呢,于情于理都有点说不过去,我想去拜访她一下好不好。”说心里,虽然自己一直没把那个正牌夫人放在眼里,不过给她个下马威还是有必要的。
任伟凡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松开了怀中的人。
惜花没料到他会突然松手,一个不小心由他的怀里跌下,惊叫一声。
“庄主!”任伟凡阴觉的脸色让惜花不敢动手去揉摔疼的臀部,只得脸色惨白的看着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的转变如此之大。
“记住了,以后再我面前不许提到她。明白了吗?”任伟凡的语气冰冷的吓人。
“知道了,以后惜花再也不了。”惜花双眸委屈万分的瞅着任伟凡。
就在这个时候,刘天磊惶急的冲进了屋子。“庄主,夫人她昏过去了。”
“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昏过去了呢?”任伟凡蹙起了眉头,向外走去。
惜花噙着泪水,脸上一片茫然的看着任伟凡离去,难道是自己错了吗?
她瘦了!
望着面色惨白的纤萝,任伟凡真的有点怀疑这几天她到底有没有吃饭,整个人已经瘦下去了一大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伟凡用力的拍着桌子,责问跪在地上哭泣的香儿。
“刚才大夫来过了,说夫人只是劳累过度。”刘天磊低声对任伟凡说道。
“劳累过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天天陪在夫人旁边,你是做什么的。”任伟凡大声说道。
“小姐每天忙完厨房的活都已经是深夜,可早上还要早起,时间长了身子一定是吃不消了。”香儿浑身发抖,庄主看起来很可怕,她怕的连抬头都不敢。
“可恨,是谁给她这么安排的,你去把厨房的管事叫来。”任伟凡用力的再度拍打桌子。
等在外面的厨房管事早就吓得面无血色,听到庄主的话急忙进来跪在了任伟凡的面前。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伟凡冷冷的说道。
“回庄主,我必没有这样安排,是夫人她自己要求这样的,我……”管事吱吱唔唔的说道。
“荒唐!这么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管事不停的把头磕在地上。
“还有你,你记住了,不准再叫她小姐,她已经是飞鹰堡的庄主夫人,知道吗?”
“是!香儿记住了。”香儿连连磕头,不敢说个不字。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任伟凡让其它的人都退了下去,自己独自己走进了里间。
床上的纤萝还没醒,任伟凡轻轻的坐在了床边,当年的情形猛然的闪现在眼前。
纤萝,自己从前最好的玩伴,每一次自己放学回来,她都会等在门口,用稚嫩的声音说道:“伟哥哥,我漂亮吗!”
“漂亮啊?”每次自己都会笑着对她答道。
这时她都会重重的点了点头,“伟哥哥说我漂亮,那等我长大一定要娶我啊”然后就跑开了。可是如今自己娶了她,却不是因为爱。想到这里,任伟凡却是一阵烦躁。这该死的女人,见到她这个样子,自己差一点儿就心软了。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死去的亲人,他的心就比石头还硬。
这一辈子,她曲纤萝都欠自己,也欠了他亲人的,上天让自己遇上她,只不过是借此机会羞辱她而已。既然他爹亲手毁了自己的梦,他就要让她用一辈子的悲哀去偿还。
“香儿”刚刚恢复了意识的纤萝虚弱的问道。
“你的香儿已经出去了。”任伟凡冷冷的话,一下子让纤萝完全清醒了过来。看清是任伟凡以后,马上抱着被子后挪着,胸口还剧烈的起伏着。“你怎么会再这里?”
“完全清醒了吗?”他的声音如冬天里刺骨的寒风。
“你……”她想说些什么。
“怎么,做那么活是不是很难受啊?”状似关心,可是她知道那不是。
她没有回答他,上次的经历告诉自己顶撞他自己不会有好的下场。
“是不是很难受?”他倾身看着她,下一句却是,“你不会是想就这样死了吧,没那么容易?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
纤萝听到这话,笑了笑,轻轻的说道:“我会好好的活着的。偿还曲家你的愧欠。”
“偿还?你说的真好听。这一辈子,你都还不清!”冷冷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尽而直达到了眼底。那样地笑容里,却有着嗜血般的光芒。说完,作伟凡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门。
纤萝听着重重的关门声,死死的抓着被角,盖着自己的身子。眼泪汹涌成河水,倾泻在了被子上,被子湿了一大片。他就样如此的恨自己?娶了自己只是为了百般的折磨?他们之间有的不是感情,只有他对她的恨。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纤萝的心却是如刀割般疼痛着,同时也在淌着血。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这是她欠他的。无论他怎么对她,自己都要留在他的身边,不光是为了还债,更是她心里还憧憬着梦想,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只是他并不知道!
“夫人,你醒了。”见到任伟凡离开,香儿才敢进来。
“你刚才去哪儿,对了,香儿,你怎么突然喊我为夫人了。”纤萝疑惑的看着香儿。
“庄主说你已经嫁给了他,理当喊你为夫人,想想也对,往后你若有了孩子,我总不能叫你小姐,叫小姐为小姐吧。”香儿见纤萝满脸的泪痕,故意找了一个轻松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