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就这样感伤的望着孩子,默默的流着泪。
“姑娘,好消息,好消息啊!”小红急匆匆的冲入屋子里。
“怎么样了,听说庄主已经回来了,你到底死到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呢”等着心焦一见到小红的面,立刻破口大骂。外面的情景怎么不清楚,可是一直从早上从曲纤萝那里回来,小红就不知道混到哪里去了,现在小红回来了,如果不能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自己非要打死这个丫头不可。
“庄主他回来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啊。”小红一脸的兴奋。
“那又能怎么木样,我连面都没见到,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惜花高扬起右手,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了下来。
小红连忙护住了头大叫道:“姑娘,请听小红说啊。”
惜花收住了手,忿忿的说道:“说吧,给我个好理由,否则教你好看。”
“是!”小红笑得甜孜孜的向惜花说道:“我得先恭喜姑娘啊,贺喜姑娘了。”
“我有什么喜的,庄主回来我连面都没有见到,曲纤萝又怀孕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可喜的。你这样说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啊。”惜花拍着桌子大叫道。
“姑娘你真不知道啊,今天咱们回来以后,曲纤萝就流掉了孩子,而且听说是个男婴呢!”小红洋洋得意的把外面的事情讲给惜花听。
“是真的,这可太好了,这样双害她来得还要精彩,真没想到,咱们的话竟然如此起作用。”惜花兴奋的笑咧了嘴,她就知道菩萨会保佑自己的。
“那现在她怎么样了,”惜花又追问了一句,一想到纤萝现在的样子,惜花就觉得全身都兴奋。
“现在已经成了半个死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反正我远远的见到香儿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我想啊,也许现在已经不行了。姑娘,今晚你可要好好打扮一下,你想啊,没了孩子,庄主一定很沮丧,一定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姑娘体贴的安慰他,不怕庄主不受感动。”小红笑着说道。
“说得好,等我怀了庄主的孩子,看谁还敢对我不敬,”惜花一想到以后风光的样子,不禁高高的扬起了头。
“那好,姑娘我快点为你做准备。”小红拿出了珠宝盒,帮着惜花挑选着要戴的首饰。
惜花高兴的止不住唇边的笑容,快乐的与小红一起挑选着首饰。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两个人回头看,见到是刘天磊,惜花还以为是任伟凡要召见她了,连忙起身理了理衣服。
“刘管事,你上我这里有什么事吗?”她笑着问道,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把她们两个抓起来。”刘天磊冷着脸下达命令,身后立刻上来四名护院,左右各一边地抓住了惜花和小红。
惜花见到这种情形马上尖叫道:“你们要做什么,我命令你们马上放开我,我要见庄主,”她挣扎着想摆脱护院的箝制。
“把她们先关进大牢,”刘天磊冷冷的望着这两个惹事生非的人,都是她们害惨了夫人。
“什么。”听到要把自己关起来,惜花和小红同时地大叫起来。
“刘天磊,你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谁给你的权力,叫庄主来,我要见庄主。”惜花满心认为任伟凡一定会为她教训刘天磊。
“省省力气吧,是庄主下的命令,你们害了夫人,如果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庄主要你们跟着陪葬。”刘天磊不屑的看了她们一眼。
“不可能,你胡说,庄主根本就不爱曲纤萝,怎么可能为她出气呢?”惜花不敢置信的大叫,无法相信刘天磊的话。
“谁跟你说的庄主不爱夫人?”刘天磊轻视的睨了惜花一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在庄主眼里你什么也不是,庄主能留你在这里,也不过是见你可怜罢了。来人,把她们带下去。”刘天磊不想再与惜花多浪费口舌。
“是!”护院们毫不惜香怜玉,用力的押着她们出去。
惜花脑中一片空白,听刘天磊的语气,仿佛任伟凡是爱纤萝,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美了,自己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一想到自己将要接受的处罚,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自己应该怎么办呢?惜花无语问苍天。
纤萝清醒之后,在任伟凡的一声令下,山庄内的丫环们更是加尽心的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厨娘与香儿更是不时的送来各种补药,经过了连日的调养,纤萝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身子骨已经强健了不少。
任伟凡见她的情况好转,脸色不再惨白无血色后,才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头,不再紧迫盯人的成天守在纤萝的身边,只是在用餐的时候会亲自壹为喂她进食。
“你怎么了,好象有什么心事。”任伟凡觉察出了纤萝的异样,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想问一下,那个惜花和小红你准备怎么处置她们。”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纤萝好几天,对于她们自己说不上是恨还是怜。
“这事听你的,你想怎么处置都行。”一想到自己所犯下的错,任伟凡的脸色暗了下来。
“如果听我的话,那这事就算了吧,给她们一点银子,让她们走吧。”纤萝显得很平静。
“你真的不打算追究她们了吗,是她们害了咱们的孩子。”任伟凡几乎不敢相信纤萝的决定。
“人做事,天在看,我想她们已经受到承罚了,再说了,她们也是无心之过,这样追究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了结呢,”纤萝淡淡的几句话,如同利剑一样直刺任伟凡的心窝。好半天他才抬起了头,正视着纤萝的脸,问道:“你恨过我吗?”
纤萝凝视着任伟凡,好半天才说道:“我没有恨过你,从来没有,你的不快乐都写在你的脸上,让我觉得心疼。”
“谢谢你,纤萝。”一想到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任伟凡觉得阵阵心疼。
“好了,不要再想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爱你,我才不忍见你不快乐,不要再想了。既然咱们之间注定要经受这折磨人的纠葛吧。现在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纤萝的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好美好美的答容就挂在了她的脸上。
任伟凡望着纤萝,把她轻轻的搂进了怀中,的确,在自己一心一意以复仇为目的日子里,自己所尝到的只是无边的苦涩,现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自己终于直正的体味到了“冤家易结不易结,各自回眸看后头!”想到这,任伟凡坚定的握住了纤萝的手,“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女人,我爱你。我将给予你人世间的一切快乐,让你永远离开仇恨的枷锁。”
纤萝紧紧的抱住了他,倚在他怀里,终于听到了他的告白,喜悦的泪珠交融地滑落,成串、成串地……
“恨我吗,是我害了咱们的孩子……”他把大掌放在纤萝的小腹上,想象着孩子在纤萝腹中的情景。
纤萝执起了手亲吻,“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再自责,你不是说过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吗,就当这个孩子跟咱们无缘吧。”
任伟凡激动的搂住了她,他们失去了最重要的宝贝,可是却找到了彼此的真心,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纤萝含笑看着他,温柔的献上了朱唇,细密的吻一一落在他的脸上。
三年后。
在香气四溢的花树之间,有位美丽的少妇与位俊朗非凡的男子正对坐抚着琴瑟,那如黄莺初啼般的动人嗓音伴着琴瑟回荡在花从之间,深情紧扣住每一寸花草、每一缕空气、每一颗心弦,是那么的清丽,是那么的纯然,那么地引人入胜。
“爹,娘,你们快点过来啊,你瞧石叔叔给我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啊。”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娃奔进了少妇的怀里,望着爹娘咯咯的笑道“石叔叔不让我来找你们,说这里少儿不宜,娘什么叫少儿不宜啊。”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等你长大就知道。”任伟凡笑着抱过了儿子,一家人的笑声透过从林,传出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