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翻好,摔在了地毯上,就再也没有力气起来,干脆趴在那里不动弹了。
明知道会被咬,还挣扎个P啊。这下好了,浑身反抗的力气都没了,还不是被人家啃得毛皮都不剩了。
真不知道他那么瘦,狼看见都会哭的身体里,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
看吧,这就是‘蓝’人和‘绿’人的差别!
怨念啊,怨念!
商少官任她捶地痛苦流涕,而他像一只吃饱了的猫,享受着温暖的日光,优雅的整理他身上的皮毛(西服)。
专心致志的全然无视她投射过来的恶毒目光。
恶霸、匪徒、地痞、流氓……
无耻、卑鄙、下流、龌龊……
萧宋舒脑袋里充斥着她所能想到一切可以用来解恨的骂人字眼儿。
捂着肿痛的脸,心里将他杀死了无数个来回。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你还想在地上躺多久?”商少官抬腕看了看手表。
啊……
萧宋舒真想要歇斯底里的大喊一通。
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忍!
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商少官面前。
“总裁,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TNN的,孝子贤孙都没有她听话。
“嗯,出去吧。”商少官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
萧宋舒冲着他看文件,低垂着的头顶比了比划拳头,无声的示了示威。
做人不能太委屈自已了,说什么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肚子里憋了好久的废气,一直在叫嚣着,放了它,放了它。
她对自已一向很是优待,这一次也不例外。
临出门前,她小屁股冲着某人一撅,无声无息的排解了这一股叫嚣。顺便还伸手向某人的方向煽了煽。
啊,这世界又美妙了!
回头看了一眼某人,浑然未觉得将她的泄气吸了进去。
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解气。
小样,再让你得瑟。
开了门,又窝回自已的地盘儿,喜不滋儿的从包包里掏出了从萧诺那里K来的漫画,倍儿爽的看着。
偶尔发出几声笑,早已经将刚才被咬的痛疼抛在了脑后。
躲在角落里一直偷看的秘书四人组,相互交换了个会意眼神。
疯了,疯了!
萧宋舒自已看不到,脸上那无比壮观的牙印儿,让看者震憾,震憾,再震憾。
一张脸,竟然也可以有如此憾动人心的效果?
五分钟后,保洁大婶上了三十二楼。
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对着埋头苦读,不时傻乐的萧宋舒盯了半天,总算是有所觉悟的,以沉痛的表情,伸出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可怜的孩子,都被咬傻了。”
萧宋舒正看小新看得入迷,听她这么一说,符合着冲她一阵傻乐:“呵呵,大叔。”
“完了完了,这孩子可真被咬傻了,男女都分不清楚。是哪个狠心没天良的,下得了这个口。”
“是我咬的,怎么,你有意见?”身后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商少官就站在门口。“啊,总裁!”保洁大婶自知失口,慌乱的摇着手,说:“没意见,没意见。总裁您出的口,那是小松鼠的荣幸,是不是啊,小松鼠?”用手肘拐了拐窝在那里的人。
“啊,是什么?”萧宋舒从漫画里抬头,后知后觉的傻愣愣的问。
“小松鼠,你刚才不是说被咬得很舒服吗,希望下次还被咬吗?”保洁大婶冲她挤了挤眼睛,使了个眼神。
她有那么贱吗?宋舒欲哭无泪,嘴张了半天,硬是没挤出一个字来。
商少官显然不打算入过她,冲着她一挑眉,说:“是这样吗?”
看着他那张瘦而不失俊挺的脸,萧宋舒真想冲过去,狠狠的咬下几块儿肉来,以泄心头之恨。
嘴一裂,狗腿式的干笑两声:“是,我说过,我说过。”
保洁大婶一直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趁着两人注视着对方之际,从门边儿逮了个空隙,溜进了办公室。
面条造成的污秽还躺在那里,她赶紧拿出清洁工具,好一番收拾。末子,又拽来地毯打磨机,开动转轮儿,进行清洗。
机械转动发出的噪音,让萧宋舒无法再安静的找小新。再加上身边一直站着的门神,她只能一直陪着笑容,安安静静的窝在那里。
商少官也不说话,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走廊那头的秘书室,几个脑袋时不时的探出来瞅一瞅。萧宋舒不是冲她们比划拳头,就是做鬼脸儿。
终于,商少官被她的这些人小动作给忍烦了,扳过她正在鼓着腮帮子的小肉脸儿,极其严肃的警告道:“收起你的表情,以后不许你对别人扮可爱。”
“啊……哦,好!”
哎,这年头,日子可真不好混啊。人长得可爱又不是她的错,有能耐找她老爸老妈去啊?
不过,看他那副阴沉沉的别情,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醋啊?
她这颗小小嫩嫩的心,稍微的兴奋了一下下。
身为一名倍受总裁器重的职员,除了要完全听命于他的指令之外,还要无条件的保持好良好的心情,以微笑迎接他随时随地都可能丢出的炸弹。
这就是身为一名称职的全能型人才的必备法则。
萧宋舒第一百零一次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身影。
粉嫩色的蕾丝吊带连衣短裙,银色的半高跟鞋子,化着淡妆的脸,还有夹在耳朵上的两枚泛着光晕的珍珠耳环。
已经快有一个小时了,她仍然无法适应自已的这一身装扮。
深吸了一口气,第一百零一次的勾了勾肩上的吊带,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旋转摇闪的七彩霓红灯,杯酒交织里的喧嚣,娇笑呼喝的频繁,还有迷漫着烟酒的浑浊空气,这一切一切,都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