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宋舒再次发出尖叫,第一时间抓起睡衣,匆匆忙忙的穿上。然后,蹦下床,以着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身后传来商少官一串愉快的笑声。
萧宋舒背抵着浴室的门,抠搜着小脑袋,想他这些不正常的反应。直到她冲掉了身上第N遍沐浴露,走出浴室,也没能够想明白。
这一天,商少官带着她逛遍了各大商场,买回了一堆款式、花色不同的内衣。在数名销售小姐羡慕的目光和声音里,笑的脸的僵了。
在她们眼里,她成了让人羡慕的阔太太,有着商少官这样又帅又称职的丈夫,真是天大的幸运。
只有她自已清楚,商少官这是不知道发的哪阵子疯。
或许,她可以理解为这是他变种的诱惑方式。目地是以这样的温柔体贴,来进攻她的早有防备的堡垒。
如果,他是出于这样的目地,那么,他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她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轻易的就会被这样的温柔所骗。尤其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她已经清楚他的为人,有多么的阴险、恶毒。
现在的她,在他强大的恶势力之下,不能不低头。只是盼着他能早一些认清楚,小珍的死,与她无关。
想要一头狼良心发现,不再吃肉,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尤其这还是一头饥肠辘辘的恶狼。
面对着如此强悍的敌人,稍微聪明的弱小,都懂得避开。小小的一只松鼠,身上能有几两肉,哪里禁得起一头恶狼的一再袭击?
这么浅显的道理,萧宋舒自然是清楚的很。
当然,不迎之为敌,并不代表着退缩任其侵吞。
小学的自然课,老师就有教过生物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淤泥。榛子怕松鼠,松鼠怕恶狼,恶狼惧猛虎。
就算他商少官再强悍,总还是有人能够降住他。不然的话,人人都像他一样,无法无天,想欺负人就欺负人,这天下不是要乱了套了吗?
狼性再凶狠,在山中之王面前,也要夹起尾巴,乖乖听话。而商耀祖正是这只足以逞威的老虎。
一通越洋电话,便将某狼的凶性训了个服服贴贴,连带着她这只弱小鼠类一并唤回了国。
再次进商家,心情像是打翻了的调料盒子,五味陈杂。
老爷子还是那个老爷子,只是态度上有了些不同。
每次在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萧宋舒总有一种被怜悯的感觉。这还不算,老爷子时常还发出两声叹息,做为辅料,弄的她浑身别扭。
不过,这同时也让她有了新的希望。
于是,商宅里头,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个满脸哀怨,可怜委屈,唯唯诺诺的女主人。
就像现在,萧宋舒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好半天不动筷子,直到桌子上另外一位食客,商耀祖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爷爷,我现在还不饿,可不可以等会儿再吃?”
商耀祖放下手里的饭碗,叹了口气,道:“小舒啊,你已经连着三顿不吃了,再不吃点儿东西,这身子骨可受不了啊。你瞅瞅你,眼见着一天比一天的瘦下去。这样子,怎么能行呢?”
“爷爷,我是真的吃不下啊。”瞅着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萧宋舒暗暗吞了吞口水。忍,说什么她都得忍着。
商耀祖顿了顿,才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少官这孩子实在是做得太过份了,也难为你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你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就不能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从今往后,只要你好好的对他,他也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的。听爷爷的话,好好的吃饭。”
“嗯,我知道了,爷爷,小舒会听你的话的。”端起饭碗,萧宋舒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往嘴里扒拉米饭,连同哽咽声一起吞进肚子里。
这么好的孩子,是不该受这份气的,唉!
商耀祖心里头一阵难过,看着饭菜已经没办法再吃下去,起身回了自已的房间。
萧宋舒在佣人们同情的目光里,‘免为其难’的吃完了午饭,可怜巴巴的回了楼上卧室。
关上了门,立马收起了先前的表情。
整个身体成大字型,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到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
自从被商老太爷的一个电话召回来以后,也许是怕被他教训,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商少官除了晚上回来睡觉以外,白天几乎都在公司。
这样的情形,对于萧宋舒来说,是又希望,是又不希望。
希望的是他忙着公司的事情,可以不用时时的面对着他。不希望的是,他每晚热情似火的肢体纠缠,总是让她无力招架。
每次热情过后,她都在为一个问题烦恼着。
两个身体健康的男女,过于频繁的性接触,又在毫无措施的情况之下,很容易就会出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克制一下,可是最近几次,他像是有意的毫无避讳,直接弄在里面。热度褪去后,每每她想起身处理一下,总是被他有力的手臂按在身下。
她也每每在他那张平静的睡容下,提心掉胆的睡不安稳。
像这样下去,早早晚晚会有一天‘中奖’。而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并不适合拥有一个宝宝。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
也许,她可以试着和和气气的同他谈谈。相信,他也不希望自已孩子的母亲,是他所憎恨的人。
带着这样的想法,萧宋舒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
商少官从公司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精神良好的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工作了一天的人。有节律的脚步声,依旧有力而沉稳。
萧宋舒在问清楚他已经吃过了晚饭之后,接过他的公文包回到房间。感觉自已越来越像是一名称职的全职太太。
商少官脱下西装,换上了家居服,进了浴室,冲了个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