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已随风逝
“芹姑娘，你和我哥在外面玩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不再想凌风了吧，那种人实在不值得一提，我倒觉得你和我哥很相配，要不你跟我哥好了吧！”
“李臻，你在乱点鸳鸯谱啊！”
“我是认真的，你看看，我哥一表人才，学识广博，武功也不错啊，虽然比凌风差了一点点，可也没几个人能敌得过他。你们又谈得来，我爹又喜欢你，干脆你做我大嫂好了。我保证我哥不像凌风那么花心。”
“你真是越说越不靠谱了！”
“你不觉得哥哥对你有好感吗？你就考虑考虑吧！”她开始煽动我。
我被凌风那封信搅乱了心性，陷入沉思中，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我不知道凌风说的迫不得已是指什么？他是因为什么而迫不得已？
“芹姑娘，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我家来给我哥提亲，我哥都拒绝了，我觉得你要抓住机会啊，说不定，我爹一时兴起就给我哥定了亲。”
李臻又开始唠叨了，我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煽动我。
月光下，我和李彬在花园里。
“凌风一直在我面前表现他那笃定的感情，让我以为他今生只会对我一个人好，只呵护我一个人，从没想过他会对我以外的女子有感情，更别说是成亲。那天当我看到他陪着他夫人坐在我们面前时，我的心有如刀割一般，当他说为了陪夫人对我们视而不见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当时心痛得几乎想死过去，我从未有过那般强烈的疼痛和失落。”
“我能理解！”
“我当时的痛苦不是来自对他夫人的嫉妒，而是心里的一种希望的破灭，对自己以前肯定的东西的否定，似乎以前我认定的那个他全是假象，而面前这个冷漠无情的他才是真实的，这种认知几乎让我窒息。”
“看到他来信，你不会再有那种痛苦了吧，他给了你心里的疑问一个解释。”
“也许吧，只是伤口似乎不会那么容易愈合。”
“真正极端的痛苦是让人无法言语，无法形容的，那是因为人还沉浸在痛苦中，还没有富余的时间把痛苦转化为语言或者眼泪，你现在能用语言表达出来，就已经代表你不像当初一样痛苦了，我最害怕的是你当初的不言不语，不吃不睡，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那段时间我真的该谢谢你，要不是你陪着我，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我想起了我那段时间的无理、乖张和李彬的宽容、忍让。
“我知道，凌兄带给你的伤痛也许你今生都不能释怀，既然不能忘记就别逼迫自己忘记，治疗心伤最好的药物是时间，时间长了就会淡化伤痛，即使最后留下永久的伤疤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不要去揭，便不会再痛！”
“如今他还把我当成一个不通感情的小丫头，想必曾经我对感情的无知和漠视给他带来很大的心里困扰吧。想必他也是受到了我的伤害的。”
“这也不一定，喜欢一个人，在喜欢的过程中就会感受到幸福，未必一定要得到回报，何况你也一直在他身边。导致你们现在的结局的原因不在于此，你不要再想了。”
我点点头。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发现身边的美丽风景！”
“恩！”我再次用力的点点头。
无意中，我的手触摸到了脖子上那只“老虎”，想起了姑姑和凌风叫我好好保管它的情形，不禁黯然伤神，我取下了它。
“即使你刻意的离开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没用，因为你不能抹掉回忆，他和你在一起四年多的时间是真真切切的。”
“你非得说那么残忍吗？”
“我只是说事实！既然忘记不了何必做些无谓的事情。”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回忆了很多很多事情。从我和凌风的初遇到我们最后的分手。这四年的回忆太多太多，十二三岁以前，我们的记忆大多是模糊的，十二三岁以后我们开始真真切切的记忆事情的时候，凌风便来到了我身边，他整整陪了我四年半，这段时间是一个少女最美好的时光，全都是凌风陪我度过的，以后我还能遗忘他吗？还能遗忘那段岁月吗？
有关他和他的一切回忆都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皮肤，时间太长，它已经融进我的身体里，再也除不去了。那些真切的回忆似乎就发生在昨天，而如今我和他已经分离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却又似乎长过百年。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肯定不让他单独去瑰山，如果记忆可以删除，我肯定不愿意留他在回忆里。只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接受它。我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感觉到人在现实面前的无奈。
我把所有凌风留下的东西全部包好，包括我为他做的那件衣服一起包起来，放在柜子里，那个我很少开启的柜子。只是那只“老虎”我依然让它留在了我的脖子上。
回到李府的日子我度日如年，虽然有李彬的陪伴，我的脑海里时常呈现的仍是凌风的影子。
一月之后便听到陈缅身亡的消息。李彬找到我，
“芹姑娘，我估计不久之后凌兄必定有消息传来！”
我有些期待，希望李彬说的话会实现。
果不其然，半月之后，我们便收到了凌风的来信。他说瑰山宫已被他掌控，只需等待些时日，以便寻找机会召集大家一起上清心山总宫打倒廖浩德。现在急需我父亲留给我的玉做信物，希望我能交给送信之人带回去。
李彬给凌风回了一封信，内容是：
凌兄来信，愚弟已阅，清心宫自立派之日起已传成二百年有余，其实力不可小觑，若要一举取胜必要先了解清心宫内部情况。还望凌兄小心行事。
李彬告诉信差，玉自会有人送给凌风，叫他先带回这封信。然后李彬又派了可靠之人带着我的玉乔装打扮之后去了瑰山。
我佩服李彬思虑周详。
“李大哥，如果清心宫收回，我一定请你帮忙打理。”
“若是你的邀请，我荣幸之至！”李彬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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