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思维活动折射到我们的精神世界时,当我们用理性的思维来审视自身的时候,就会发现,我们的生活原来是如此美丽祥和的。回顾我们的过去,就像来时所走过的路那样,一切东西都仍然保持着愉悦的状态,如同空中散去的白云。
在这样的时空氛围里,灵魂就会显得非常伟大,而不会被那些表面上看起来伟大的任何东西所取代。宇宙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心灵不受伤害。无论是烦恼还是灾难,都不能够剥蚀我们的诚心。没有哪个人可以轻描淡写地诉说自己的苦难,因为他们要考虑到,大多数不幸的苦难者都有着本能的夸张,以及各自都会受到隐含在心底的内在因素的驱使。只有那些受到一定限制的人,才会在他所经历过的苦难中得到锻炼,而那些所谓的不会受到任何约束的人,却只能够把希望寄托于无限延展的睡梦中。
如果人能够过上一种自然的生活,而且不会把外在的烦恼带到精神领域,那么智力的生活就可以保持一种清新而健康的状态。人没有必要在思索的过程中设置困惑,让他去说和做出属于他内心世界的话或事情来。虽然这从一定的意义上看似乎是忽视了书本上的知识,但是他的本质并不会使他产生任何的智力障碍和疑问。
礼貌是为了有利于生活,清除障碍,带给人们以纯洁的活力,它们都是有利于我们进行交往和交流的——就像铁路是有助于旅行一样,排除了路上所有的障碍,除了纯粹的空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去阻碍我们。并且这些形式很快就会被固定下来,一种良好的礼节意识就会被特意地培养起来,结果它也就成了一种社会和文明的标志。时尚就是这样形成的。它拥有亮丽的外表,是最具有势力,也是最奇异和轻薄的,更是令人生畏而又被人追逐的。道德和暴力都来攻击它,但是最终却都是徒劳。
伟大的人物一般不会待在圣殿中,而是驰骋在战场上。他们在工作,而不是在获取和享受奖赏。时尚是由他们的后代来形成的——是由这样的一批人形成的:他们给某一个伟大的价值和美德的名字套上一层光环,从而获得一个鲜明的特征的标记,也就谋得了一种很有教养又很慷慨大度的行为方式。同时,他们的体形外观的健壮和优势也确保了他们能够如此,即使不能够获得最高的执行权力,也能够享受到很高的待遇。这些有权的阶级,这些行动的英雄们,如科尔特斯、纳尔逊、拿破仑,他们看到的是对他们的庆贺和永久的颂扬。他们明白时尚其实就是一种长期的才能;他们明白现在正辉煌显赫的名字,就是源于五六年前他们自己那风云一时的功勋。
时尚的目标看起来或许是有点轻薄,或者说也许是没有目标的,但是这种选择的本性却是既不轻薄也不偶然的。
对于具有良好教养的人来说,仁慈善良和独立精神的结合还是不够充分的。我们所急切需要的是一种对美的感知和敬重。在乡间野地和工厂里还需要其他的美德,但是,我们对我们身边的人来说,一定程度的品位却是必不可少的。我宁愿与一个尊重真理或法律的人一起进餐,也不愿意与一个不修边幅和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人一起进餐。道德品质在统领着这个世界,但是如果近距离地感觉它,它却像是在横行霸道。同样的,那些不适合的和不公正的待遇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是没有那么严重罢了。知识阶层的共同精神就是具有良好的知觉,是在某些限制之中并为了某种目的而采取的行动。它有着一种天资和禀赋,它的本性就是热衷于交际,它尊重那些有利于人的团结的一切东西;它喜欢适度和分寸,爱美主要就是爱那种分寸和协调。
人只是自然万物中非常渺小的一种物质,然而,通过他的面部表情所折射出来的道德品质,却使他具有威严,就如同是这个世界的君主。我曾经见到过一个人,他的礼貌是属于上流社会的范畴,但是绝对不是从那儿模仿过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威严的,并且可以提供一种自我保护的功能。他不必求助于法庭的诉讼,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快乐和自由;他敞开了生存方式的大门,充分展开他的想象;他摆脱了礼仪的约束,就像罗宾汉那样快乐自由、神采飞扬;如果有必要,他还会摆出一副帝王的样子——镇静、严肃,万众瞩目。
我们所说的事物价值必须能够正确地说明我们爱好的理由。在荣誉的起源上,在头衔和尊贵的创造者那里——也就是在爱心的面前,任何被称之为时尚和礼貌的东西都会感到惭愧。这是一种高贵的血统,在所有的国家,在一切可能的情况下,这种东西将会按照自己的属性来发挥作用,并且征服了接近它的一切东西。
这给了每一个事实一种全新的含义,这使得富人变成了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