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边境冲突
缺氧使得所有人的呼吸加重起来，甚至出现了头晕无力的症状。冰雹依然迎头砸下，冷风刮得脸生疼。不知道为什么，白帆在这是竟然想起了在小学里学过的一篇课文“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的这段话。白帆敢打赌，如果这篇文章的作者能来这里站上一个小时的话，他一定会写出更优美的文章！
一个小时过去了。双方人员放在扳机上的手开始了轻微的颤抖。但还是挺直了腰杆死死地盯着对方。
两个小时过去了。刚才那颤抖的手指粘到了扳机上，因为掌心流出来的汗水使它凝固住了，即使隔着手套。
三个小时过去了。冷风刮在脸上不再是那种疼痛，因为已经冻的麻木了。只有冰雹砸在脸上时才会感到那么一丝的微痛，明白这张脸还是属于自己的。
四个小时……
对方坚持不住了，在对阵近四个小时后有一名阿三士兵终于倒下了。他扔下枪跪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这对剩下的那些仍在坚持的阿三士兵的信心打击是巨大的。就像是推翻了多米诺骨牌一样。
一个，两个，三个，……十八个，十九个……五十三个……越来越多的阿三们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你们赢了，但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咱们走着瞧！”汗密知道这次对阵他们输了，丢下一句场面话后带着他们的人走了，但眼中闪过的阴毒却没有人发现。
白帆看着对方的人远去的身影，终于支持不住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说道：“我们……赢了？！”
“是的，这次我们胜利了！你们是英雄！”东一脸上扬起笑容，拍着白帆的头道：“我们在这里打败了他们！”
“嗷！”白帆忍不住跳起来抱着东一欢呼。
“一哥，我发现这里的天气与你的体温相比算不了什么！”
砰！一声枪响传来。正与东一拥抱打趣的白帆脚下激起了一阵尘土。东一马上条件反射般地拽着白帆趴到了地上，嘴里对着其他人吼道：“伙计们，战争开始了！”
走到离他们一百多米的阿三士兵利用天然的土坑建立了阵地，开始了他们的攻击。
“战争……开始了？！”白帆趴在那呆呆地看着身边端起枪开始反击的东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刚才我们不是胜利了吗？”
对面的阿三们显然是准备充分，12.7毫米的班用机枪对准东一所在的方位扫射过来。
东一低下头伸出右手把呆头鹅一样的白帆的头按到地上，“听着，这是另一场战争。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把你训练时的水平拿出来！”
“反击！第二、三队分别负责两翼！四队火力支援！五、六队掩护！第一小队准备中锋！”东二扯着嗓子叫道，代替东一指挥战斗。
白帆真的傻了。虽然从小接受着军人教育的他不止一次地梦到在战场上战斗。可是到现在身临其境后才发现战争来得是这么突然，甚至他还没有准备好。看着天空中子弹带着青黄色的尾巴从头顶飞过，白帆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突击枪，冲锋枪，机枪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显得那么杂乱无章。
傻了、疯了、呆了……阵阵的血花在人的身体上绽放着，那么的妖艳。
“这里是战场！没有时间允许你发呆！你是第一小队的，马上就要冲锋了！”东一狠狠地踹了白帆一脚吼道。
白帆顿时清醒过来，意识道自己想要站着回去的办法就是把对面那些狗杂种从这里抹去。
手忙脚乱地举起枪就要站起来。东一马上拽着他的腰将他拽倒在地，撕着他的领子怒骂道：“你******真不愧是走后门进来的！难道你不会匍匐前进吗？还是你认为大摇大摆地走到敌人面前子弹不会射中你！”
白帆蹲在后面，双手紧紧地抱着枪，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慌。
“开始冲锋！”担任第一小队队长的东三喊道。虽然率领着队员压低身体向前爬。
“妈的，你在干什么？”东一恨铁不成钢地揍了白帆一拳。
白帆哆哆嗦嗦地抱起枪，爬出了剁着的那条沟。突突突。对方也发现了白帆这个菜鸟级别的人上场了，火力向他招呼过来。
“记住，生存的法则就是将你面前那个敌人干掉！”老爷子的话出现在白帆脑海里，让白帆振奋了一些。
老子不能死！白帆咬着牙开始奋力向前。但对方的人不打算放过他，除了那挺班用机枪外还上来了几颗手榴弹。看样子非要杀死他不可。
轰！
“妈的！”白帆骂了一句，吐了吐刚才手榴弹爆炸扬到嘴里的尘土。刚要举起枪来反击，却发现有更多的冒着烟哧啦哧啦响的手榴弹飞了过来。
手榴弹从拉开引线到爆炸有3.3秒的时间，而阿三士兵使用的手榴弹爆炸的范围是11米左右。白帆就是利用这点时间迈开腿用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速度飞奔起来。
轰轰轰！
手榴弹在白帆身边不远处爆炸，被炸碎的弹片呈放射状在天空中飞舞着。在一瞬间，白帆扑到地上抱住头，让那些硝烟、尘土、弹片在自己的头顶飞过。
白帆没有时间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因为那些阿三们已经注意到他了，离他最近的几个人把枪口对向他。
砰砰……感受着弹头擦身而过带起的气浪，白帆开始全力地奔跑躲避，方向就是阿三所在的阵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东三等人也加快了速度，准备支援白帆，阿三们则是把更多的子弹倾泻到他那里。
急速奔跑，抱头翻滚，紧急变向。从小到大练习了无数遍的战术规避动作在这一刻被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因为那样会在瞬间被打成筛子。
轻轻一跃，跳进了距离阿三阵地只有十几米远的一个土坑里。枪打出头鸟，白帆绝对不会忘记这个词。
抽空举枪瞄准，枪管上的准星对准了一个阿三士兵。咔！扣下扳机后没有发出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反倒是像没有子弹而撞针撞空的声音。
“妈的！”白帆向后一仰避开对方射来的子弹，随后将枪摔在了地上。在这种最紧要的关头，那杆之前被他摸了无数遍的突击枪出了毛病。
剧烈奔跑后伴随来的是粗重呼吸和像是M2机枪一样的心跳。在这种缺氧的环境里这种症状格外的明显和严重，还有难受。白帆一边大喘气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小巧的探测镜，悄悄地伸了上去。相比起难受，活命更加重要。
砰！刚伸出一点的探测镜还没看清敌人的身影便被子弹打破。
白帆心中一慌，自己与敌人的距离太近了，听外面交火的声音，好像是自己那方被压制着，估计在一段时间内东三他们不会冲过来。而第一次上战场的他心中恐惧在一点点蔓延，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在外面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的雪狼众人心中也是苦涩的，对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增强了火力。原本他们这些精锐中的精兵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对方抢占主动权，而且人数上的优势让火力压制变得更加彻底。他们现在只能趁对方不备时再反扑。还有叶文杰和唐剑龙要不是东一东二拉住揍了一顿，早就抓着枪不要命的冲了上去支援白帆了……
白帆深吸了一口气，拔出92式自卫手枪，把子弹上膛后对着天空开了一枪。老天保佑，还能用！看着抛弹口处腾起的硝烟，白帆默念了一句后，随即拾起了地上的95式突击枪，用力地将突击枪向天空扔去。
嗒嗒嗒……造价近2万元的95式突击枪瞬间变成了一堆废铁。白帆抓住机会，趁着对方枪口还没有掉转回来时，飞身跳了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有几个士兵趴在地上向土坑的位置爬过来，甚至有一个人已经摸出手榴弹准备掷过来。
白帆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再慢几秒的话等手榴弹飞过来，在土坑里避无可避被炸上天。但现在不是冒冷汗的地方，白帆飞快地抬手对准那个拿着手榴弹正惊愕地看着他的阿三士兵就是一枪。或许对方没有想到白帆会主动的跳出来吧。
射出的子弹打中了那名士兵的肩膀。并不是白帆手下留情，在训练中他可以做到百发百中，但在战场上他这个新兵蛋子还是无意识地避开对方要害来射击。
不理会那名士兵捂着伤口嗷嗷地叫着，白帆跑进了阿三士兵的阵地，或许用滚进更加适合。因为在对方密集的射击下，白帆只能滚着前进，减少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对方视线之中。
砰砰砰！白帆不断开枪射击着阿三士兵，但却没有杀死一人。可是这样对于阿三来说打击更大，不仅要分派人手将那些受伤的士兵拖到后方治疗还被不断呻吟着的伤兵影响了士气。这或许是白帆没想到的吧。
子弹很快打完了，将手枪扔到一边后，腿部已经中了一枪的白帆拔出了身上的军刀，对着逐渐包围过来的阿三士兵叫道：“来吧！让你们看看Z****爷的拿手绝活是怎么来的吧！”
吼完便扑了上去，与敌人展开赤裸裸的肉搏战。而对方因为顾忌伤到自己人而不敢使用火器，只能上刺刀与白帆血拼。
白帆在阿三士兵阵地的战斗使的东三他们压力大减，准备开始他们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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