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片刻以后,只听从院外传来二来低低的声音道:“外面平静如常,请公主这就出来吧?”长平公主听后,却也原地纵起身形,自院墙之上一掠即过,身子轻灵以及的飘落到院外的地面上。长平公主的双脚方自站到地上,却见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上,分别倒着两个人?
借着头上的月色望去,那两个倒在地上的人,身上所穿着的均都是大明朝的军衣。由此可见,这两个人和其余的那些人,都应该是被这小朝廷,给派到这所宅院周围来监视与自己的。只是不晓得,这两个人到底是明岗还是暗哨?若是明岗,那还应当有暗哨正在某一个地方,在偷偷地盯着自己二人?
长平公主不无担忧的,开口对着眼前这位特战队首领低声探询道:“这二人可是已然被将军给杀死了?只是不知道在这宅院的周围,可是还有旁的人再盯着我等?若一旦为这些人瞧到我等离开此处宅院?在一路尾随而至到将军隐身的地方?那却又如何是好?”平心而论,长平公主所为之担忧的事情?倒也是极有可能的。
却见二来对其蔚然一笑道:“这二人就是伏在这里的暗哨,只不过是被我方才一掌,给劈在其后颈处打晕了罢了。若公主再不抓紧随着我尽快的离开此地?就恐怕,再过片刻那些换过了岗的军校,可就会巡视到这里来?待那时,我等可就算是想走也走不脱的了。”说完之后,二来却是带头走在头里,径自奔着一条,看上去暗淡无光的小巷之内就此奔了下去。长平公主听了二来的这么一番话后,也来不及多想,急忙紧紧尾随在其身后。
可跟随在这位特战队首领的背后,二人一直穿过了三四条小巷,却还是不曾到达东北军的藏身之地?这不免,不令这位长平公主有些犯起疑心来?正待张开口,对着依旧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背影去问上一句?却见在这条小巷的尽头处,竟然出现一辆马车?看起来,应该是眼前的这个人,早早的就为自己所备下得?
果然,走到了马车的旁边,却听得二来低声对其吩咐一句道:“请公主上车?另外,车内早就为公主准备下了一身男子的衣袍。望公主尽快的将其更换好了?也免得我等万一在半路之上在遇到了追兵?”二来说完,却伸出手,将马车车后厢的轿帘给掀了起来,并示意长平公主进入车内?
长平公主带着满腹的犹疑,躬身上了马车,果然就见在车厢里,在就有认为自己准备下了一身,淡灰色的男子衣袍。而后车厢的轿帘,在长平公主进入到车内之后,也被随之放了下来。马车立即就行走起来,长平公主一边脱下身上的短衣,伸手将那身长袍拿在手中,却又一边听着车轱辘所传出的辘辘声。
猜测着,自己此行究竟是吉还是凶?若此人果然是被东北军那面所派过来的?那自己定会平安脱险离开此地。而对方一旦若是打冒枝的?只不过,对于和自己的一切有关联的事情,都被其给仔仔细细的打听好了?此次只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给诓出那所宅院?好在暗地里对自己下以毒手?
那自己可谓是死的,真是有些过于冤枉了。且这杀人的恶名?十之八九还会被这小朝廷的人,设法给栽在东北军的头上去。只是长平公主有所不知的?却在这辆马车方从那个小巷口离开之后,却又有十几辆的马车,分别从一些较为偏僻的地方钻了出来。随后,这些马车却是各奔东西而去?
而长平公主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却是径直够奔东北军藏身的那所宅院而去。长平公主将衣袍换好了以后,这辆马车却也奔到了目的地。就在长平公主仍然坐在车内,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却听得在马车外面,有一个令她听起来,不由感到十分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在下乃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在此迎候公主多时了,请公主下车,也好到这宅子里去暂避避风头?待明日和那面的人通过了一声消息之后?就可让公主转移到,更为安全的一处所在?而后,就可让公主能够平安的离开此地?”随着外面的那个人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后车厢的帘子,却也被外面的人给高高的挑了起来。
听说外面站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为之久久魂牵梦绕的那个冤家之时?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都绝对不会为之轻易激荡其心的长平公主?此时,却也终究难以抑制住,自己的一颗稍稍有些激动的心?却是不由轻轻地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心里,此时却是不免浮起一个念头来?
可她却也深深知道,此时终归不是一个良好的时机?值得强自将那个念头给压制了下去,却是对着外面的人笑着应了一声道:“此番,倒是幸赖与唐将军出手相救了?否则,本宫依然是被牢牢地关着,可能最终就此要被困杀在那所宅院里面了?不过?唐将军却又是从何处探知到了,本宫来至此地的消息?莫非,将军乃是特意就为搭救本宫而来得不成?”对于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到底是因何会在这京城里面现身?
且又恰巧伸出援手,将自己从那处牢笼之内给搭救了出来?这令长平公主大感疑惑。因为,照着自己所听闻到的消息?此时此刻,这位东北军主帅应该就呆在天津卫?正应该在那里去极力的稳定人心?和经营着东北军在此地的势力?对于一个重新被其给收回手里来的地盘?他却不去好好的将之给打理一番?以求能让东北军在此地站稳脚跟,并能逐步的朝着四周围去伸延其势力,最终可令东北军占领以天津卫为中心的,这片十分广阔的一片土地,也好能去和大清国的八旗铁骑和那残存得大明朝,去争得属于他自己的一席之地。
却反而要千里迢迢的远奔至此地来,这里面似乎没有一点的道理可言?而长平公主最后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未免似有些自我陶醉的意味?却也是这位长平公主心中,对之所极为期盼着的唯一的一个理由?至于其中的缘由?虽不为外人所知?可自家心中却早已有些,想要将此事告知于,站在马车下面的那个男人知道?
长平公主怀揣着一腔子的心事,最终还是将眼看要到自己嘴边的话,却又给咽了回去。轻轻的探出一只手臂,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亲自搀扶之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却听这位冰雪城主对其回应了一句道:“公主方才对在下所问的,此番是不是专为搭救公主而来?在下和公主也就不打诳语,在下此番,倒还真不是专为公主所来?”唐枫一头说着,一边将这位长平公主给引向那间自己一直住着的正房门前。
长平公主心里也明白,对方绝对不会是,专门为了施救与自己,这才混入京城里面来的?而很有可能的,这次搭救自己,却也只不过是凑巧碰上了这件事罢了。只是在其内心之中,长平公主却希翼,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自己极为想要听到的那几句话?毕竟那件事情,可终归不是该由自己一力承担下来的。
只是想归想,当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那句,‘此番还真不是为公主所来的’这句话之时,长平公主的一颗芳心,却不免跟着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却依旧勉强的笑着对其言道:“无论如何,本宫的这条性命,也是你东北军所救的?此番恩德,本宫定会牢记于心中的。待他日,兴许本宫也会给将军一个意外之喜?可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呦?”长平公主话中有话的,一边随着这位冰雪城主走进屋内,一边在其背后,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对其说了一句道?
却又听这位东北军主帅笑着,对其回应了一句道:“要说讲起来,这次在下本是为了劝说马士英而来的?是为了让马士英左右一下,坐在小朝廷里的那位新登基的皇帝,以及满朝贪图安逸和现状的文武群臣?令那位皇帝和一些主和派的文官们,最好是改变初衷?和大清国的多尔衮把面皮撕破?也好能够真正的,去保住这块大明朝的最后一块乐土?若是此处一旦要是陷落与对方的铁蹄之下?那对于大明的百姓而言,定会是一场凄惨无比的灾难。唉,只是如今,在这满朝的文武之内,除了有一个人,依然是睁着双眼,将此事给看得十分的透彻。余者,全都是瞽目之辈。可仅有一人,却又如何能力挽狂澜?”说到这里,就见房门被其给推开,示意公主走在头前?
“马士英?他不也是一介文官么?在先朝那会,他还仅仅是一个带罪之人?后来,幸有他的一些朋党,特意朝着先皇举荐于他?他才因此而回到了朝中。”长平公主听到这个名字,不免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对于此人,长平公主倒也听说过不少他身上的事?平心而论,长平公主对于此人,谈不上有半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