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摆满了一地的好酒好菜,祖大寿照实有些被弄得糊涂起来。自己也不晓得,这位如同一朵绽放在广阔草原上的蓝色马兰花一般幽雅的蒙古姑娘,心思却是如此的细腻,行事又是这么大胆。只是到底因何,要和自己走得如此的近?而且又肯低声下气地对自己委曲求全?这倒令祖大寿有些对此感到不解?要说萨仁高娃看中了自己?打死祖大寿也是不会相信的,毕竟美女虽然喜欢英雄,可那位英雄也得是一个青年才俊方可。如果要是一个老眉喀嚓眼的垂垂老者的话,除非是有一片大的家业。否则,这件事情是根本便不会发生的。
而自己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冰雪城里的一员上将军罢了,府宅房院统共也就一间,家中虽然说不是家徒四壁,却也只是维持温饱罢了。而那天在冰雪大殿上,自己倒也听她爹和自家城主大人,提起借兵的事由。莫非,她们将这心思转到自己这来了不成?可自己手下又能有几个兵马?想到此处,心下更觉凄凉无比。那些原先跟着自己出来的宁远守卒,当时也就几百人,虽然后来城主夫人应允自己可以扩充兵员。只是这些人,又哪里能够比得上那些身经百战的关宁军?倒是那位后来居上的吴三桂,听说他自己划了不少的关宁军在其手下。
“呵呵,今日得与祖将军在此地偶逢?实是小女子之大幸也,而小女子之所以在此处,乃是因为喜欢这后山的风景。尤其是登上这箭楼之上,可以凭窗远眺,看到后山下的太子河。所以,每每自备了酒菜,坐在此地效仿与那些先贤,坐咏风月,舒胸中之郁闷。今日既然得与将军偶遇,又岂可白白辜负这良辰美景?我请将军先喝上三杯,再慢慢谈着山下的景色。”萨仁高娃边说边松开了祖大寿的胳膊,走到对面坐下,亲手倒了一杯水酒,双手呈递与祖大寿,又对其笑着言道:“将军请随意一些,这里就不必讲那些繁文缛节的了。我来敬将军一杯,将军请尝尝这酒味可是醇厚?”萨仁高娃是绝口不提,她给祖大寿留下的那张便笺之事,倒是稍显得有些腼腆的,举杯向祖大寿敬起酒来。
见对方十分热情的朝着自己敬酒,祖大寿感到自己有些难以拒绝。只是方将酒杯端了起来,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这般处心积虑的将自己引致此处,莫非就是为了摆下一桌酒菜,专门来招待与自己,可自己也不算认识她呀?顶多是听她唱过几支小曲,另外看过她登台与人比武。多年再战场之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了,如今遇事先要在心底问上一句,对方此为究竟是有何用意?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妙龄女子,怎么会不避嫌疑,肯与自己一个半老头子主动交纳?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一股子邪性。想到此处,祖大寿还是决议小心行事,万万莫要因此而中了对方的奸计。
所以,这杯酒他并不曾马上将其灌下肚去。相反,瞪起双眼盯着对面的萨仁高娃,看她喝不喝,这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水?喝的话,那对她的一切怀疑便可就此打消。自己也可陪着她喝上几杯,随后寻个机会告辞离去。毕竟孤男寡女的,总一起待在这后山里的这一处小小的箭楼之上,即使在双方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传说出去也与自己的声名有损。一但双方发生了些事,而到时候,对方若是再以此事相要挟与自己,替其去哀恳与城主为其借兵的话?到那时候,自己的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也就不可能,与这冰雪城内在待得下去。
萨仁高娃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见对方不肯将酒盏放在唇边,心底也就明白了。知道对方是害怕自己在这酒中下药,不由对着祖大寿嫣然一笑。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盏,将之放在唇边,一仰脖便喝个滴酒不剩。喝完之后,又朝着祖大寿亮一下杯底,示意对方自己已然是将酒给喝了,也请对方跟着同饮而尽。
祖大寿眼看着人家将酒是一饮而尽,自然也不好这么举杯和人家干靠。只得也跟着进了一杯酒,还没有等他开口于对方告辞呢?就被早又被萨仁高娃给斟满,对着祖大寿又是笑着言道:“将军海量,尽可多印一些。这一杯酒,小女是想谢将军带着我父女二人一同低至冰雪城中。也免去了,我父女流离失所流窜于异地。将军请了。”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喝完之后,脸上现出一酡胭脂红色,似夏季天上的晚霞一般迷人。
祖大寿无奈,只得也跟着喝下去。一来二去的,就连着喝了十几杯酒下肚。可祖大寿就感觉这头脑之中,竟然有一些混胀起来的感觉,一道热气自小腹内直冲下去。不觉,下面已经是剑指苍穹。这一下祖大寿霍然大惊,心底无论如何也有些压制不住,那蠢蠢欲动起来的念头。
就好象一颗毒藤一般,枝蔓经过雨水的灌溉,已然是不受控制的,开始疯魔一般的成长起来。再看那面的萨仁高娃,此刻倒也比自己强不到那里去?双颊赤红,一双媚眼如丝般的,向着祖大寿的脸上望来。身上得衣袍早也解去一半,如今是半边坦承与自己的面前,那白的赛过地上的雪一样的肌肤,还有那赛过天上的圆月一般的。
祖大寿急忙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打算趁着自己头脑之中尚有几分的清明,早些离开此地,可已然是晚了。萨仁高娃心中对此十分的清楚,在这酒水里,早已放进了由佟六爷交给自己的一种****‘神仙倒’。那位佟六爷说,此药的关键是无色无味,且开始之时,让人感觉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但随着酒越喝越多,这药量也就开始累积起来,一直达到所需要的程度。如今看这位祖大寿,明显是已经抵受不住了,想要趁着他头脑还算明白离开此处?可那又岂能任其达成所愿?萨仁高娃也同样东倒西歪的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对其吹气如兰的魅生言道:“将军且慢,小女子实在是仰慕将军已久,还望将军垂怜一二。”说着,身子扑到了祖大寿的身上,一只小手恰恰的,顺着祖大寿的衣袍滑了下去,顺手捏住了一样他的自身东西。这一下,令其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欲望。
托起萨仁高娃便放在一旁空地之上,伸手便将子身上的袍服脱下,随手扔在一旁。却见萨仁高娃也慵懒的挺起娇躯,随手撤去身上的衣袍。却趴伏在地上,将后身挺得很高。回过头朝着祖大寿温声言道:“请将军提枪上马。”这令祖大寿实在是难以坚韧的下去,不久,箭楼之上一片春光弥漫,喘息声断断续续。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遍?二人不久沉沉睡去,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阑珊,后山崖下夜风又起。祖大寿感到头疼欲裂,并且身子也感到酸软十分。在刚醒来的那一刻,几乎还以为自己尚在自己的府院之中?正欲出声唤人来沏壶酽茶过来,也好去去头疼,醒醒酒气。
可忽然发现在自己身旁,竟然躺着一具白花花的娇弱的身子?这让祖大寿大吃一惊,慢慢记起来了,自己是应这个蒙古女人之邀才来到此地的。却没有想到,最终自己还是中了对方的计了。可对方竟肯亦一具清白的身子来引诱与自己,到底欲图何事?莫非是替她爹来跟我借兵的么?
见祖大寿清醒过来了,萨仁高娃便也慢慢爬将起来,也是一身痛楚不堪,却强自忍耐着。“将军何时醒过来的?可是还要来过么?”说罢挺了挺胸,听到她所说的这一句出口,祖大寿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去。还来?自己此刻的脚跟都软了,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了,还要来的话,那估计今夜,也就得就此马革裹尸还了。不过,倒是可以和地下,自己的二弟去做个伴了。只是二弟是光荣战死的,而自己呢?倒也是战死的,何种战么?颇值玩味。
“多谢姑娘美意,此事还是先暂时到此为止罢,如有下次?”祖大寿都不晓得自己嘴中在说些什么?最后一句话说出了口之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敢莫是冲昏了头不成?否则又岂会如此胡言乱语?谁知萨仁高娃并不以为杵,十分从容且平和的站起了身来,一点也不避讳与对方,将地上的衣袍捡拾起来,一一的穿在身上。
“小姐敬请放心,我祖大寿绝不会白白要了小姐的身子,日后定要给小姐一个交代。只是,尚需以时日,让祖某好好地考虑一番才可。如小姐不信,祖某可指天立誓。”祖大寿此时是进退失据,如今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一条路,似乎也只能迎娶这位姑娘回去了。只是,此事倒是急不得,毕竟二弟新丧,自己做哥哥的,怎么好在弟弟刚死一个月期间,便去迎娶妻室入府?这若是传将出去的话,好说而不好听。到那个时候,又让冰雪城的人如何看待与自己?让唐枫怎么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