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霆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仆散安贞哪里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快的就答应下来了,还送上了100骑兵作为策应。看来这里是真的不能呆了,完颜霆思索着,既然你仆散安贞这般的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完颜霆愤愤的离开了仆散安贞,去沂水寻找郭仲元所部了。
仆散安贞倒是落个清闲,毕竟这个完颜霆也没有多大本事,走了就走了吧,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去解救裴隆礼的部队。这才是他立足山东的根本。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北边日益吃紧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要投入到北边的作战中去,那样的话,山东就要变成群雄割据的了。可是海州实在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主,他的目标太明显了直接就威胁到了整个山东以南的安全,不除掉他心中总是不舒服的。
想着期间,大军已经渡过了黄河。要不是徐州各种的商船停靠在黄河的渡口,要在短时间内渡河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调集这些商船也花费了不少的时日,谷永宁的大军可能已经回到海州城的附近了吧,仆散安贞想,也许运气好一点的话可能还有一点的想法,那就是让裴隆礼的部队来对付谷永宁。
但是这个难度是何其的大啊。
仆散安贞猜的没有错。谷永宁的部队已经潜回到海州外10里的地方了。经过连夜的赶路大家都已经很疲惫了。这时正因为要到家了各个都是很兴奋,但是看到了金军的驻防心里又冷了半截:
这个裴隆礼虽说是一个文官,但是带兵打仗还是有一套的,这金军的营盘的坚固程度是超过了大家的想象的,他居然设计了三道防线,从水渠到高墙再到流动哨井然有序,相比是要准备在这里长住了一般。3万人大军被安置在这个巨大的营盘里却显的分外的渺小,更何况谷永宁手上只有不到两千疲兵何以有多少大的作用?
“怎么办?大人,看来偷袭是不成了。”王强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冷静。这个是王强从来没有的,他有的是力气,却缺少一点点的头脑。
“我看我们暂时在这里休息等天黑了再说。”谷永宁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现在不是光要拼命的时候。
不知怎么的,没有看见林威,环顾四周也不见其踪影。正纳闷的时候,林威就出现了。手上似乎还拿着些东西。
“大人,你看这个是什么?”他兴奋的说。手上的一张破的牛皮仿佛写了些什么东西。谷永宁拿来一看,原来是个布防图,这下明白了他消失的原因了。心中一阵的感激。花了这么多精力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林威你发现了什么?”谷永宁收起了地图,估计着林威似乎看到了些什么。
果然,根据林威所说的是这海州原本是三面环水立城,如今春天以至,河水已经开化,无形中海州又多了一道防护,但是对于金军来说这水是最可怕的东西,更可怕的是这个裴隆礼虽然聪明的背水立阵,但总是个书呆子,他居然将自己的主营寨设立在玉带河的对岸,看来也是一个怕死的主,毕竟对他来说,后方是金国的土地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也就减少了驻防,这就给谷永宁的偷袭带来了客观的好处。
只是这个时候谷永宁是要客观冷静的分析情况的。这个主营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地方,但是就是现在的2000人能成事吗,就是成了的话这3万的金军还不把这;两千人给吃了。关正是从金国军队中出来的,了解一些金国的军队的组成情况。经过关正的解释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裴隆礼要如此做的原因了。
首先这军队中有一只叫铁瓦军的义军大约5000人布防在海州北部,一支虬人军一万人在玉带河东。还有就是正面的1万3千人是金国的签军就是所谓的汉人武装,也是战斗力最弱的负责正面的消耗工作,剩下的大约3000人是女真谋克部是仆散安贞的嫡系部队,但是实力是要差许多,毕竟这些年来对外作战的都是虬人军和签军在打。这个时候作为政治上最为敏感的裴隆礼来说,那些其他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嫡系是要去送死的,只有自己的部队可以在后面用来夺取胜利的果实的,这样的治兵可以说阴险狠毒,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有战斗力啊。
听完之后,大家的心里大概是有了个底的。不要看现在是金国的军队重重的将海州城给包围起来,其实他们自己内部是相互的猜忌和防疏真不知道是谁在包围了谁。
“大家听一听,我有一个想法”谷永宁突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
“这个裴隆礼如此的看不起其他族的军队,我看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大伙说了开。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绝对是让人吃惊的做法。
关正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这绝对是一次震撼的行动,在此之前都是些牵制性的动作,这一次是要真的去拼命了,更何况,海州城内的百姓和兄弟都在等待着他们胜利的消息。虽然这样的胜利并不能扭转海州被围的困境,但是击败裴隆礼的谋克军绝对可以分化围城部队的士气的。
谷永宁和这些将领开始认真的分析了现在的状况,要知道这里的情况非常的复杂,不管怎样3万人。随便吐口痰都可以将他们给淹死的。要选择一个绝佳的时机作为切入点才是最关键的。
经过林威所侦察到的情况来看,这只围城部队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一是因为海州城城防坚固并且有效的击退了多次的攻击,二是因为金人的多疑,用铁瓦军和契丹人的军队做炮灰已经引起了这些部队的不满,所以裴隆礼为了能够防止兵变就将自己的军队放在了大营的最后面,又有玉带河的阻隔,再说了这些金人可是以骑射起家的,有3千铁骑作为后盾,一时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但实际上这些金人的实力已经大为降低,要不是有这些签军和虬军的支援可能蒙古人早就攻进中都了。
但是裴隆礼这个人是决不懂得什么迂回的,他只知道这天下是大金的天下,那么女真人就是他的主子,而这些个汉人还有契丹人都是奴隶是没有用的东西。
可悲的种族歧视,却给了谷永宁莫大的机会。
根据商量的决定,这2200人分成3组,毕竟骑兵最大的攻击力就是冲击,对于营寨来说,高低建筑还有该死的水渠都是非常大的阻碍。还好就是在裴隆礼所在的位置是没这么多的障碍的。毕竟在金人的认知里自己的后方是安全的,虽然他们也是知道这个谷永宁在山东的南方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了,可是他没有意识到谷永宁也会来一招回马枪。
这就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山的后面,谷永宁的军队也已经准备好了。关正作为第一梯队带上的是5百骑兵,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探清消息,而后由王强所带的1500人随后发动进攻,而谷永宁自己所带的部队要从侧翼包抄过去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最致命的一击。
夜,没有星光。冰冷的夜晚让人更加的感受着刺骨的寒意。对面的大营是灯火通明,海州城上也是一派的紧张。虽然看不到海州,但是心里的牵挂一直没有断。
所有的人都上了战马,这些战马都是身经百战的功臣了,要不是有了这些战马,谷永宁怎么能够做到快速的突击和大范围的穿插呢?他情不自禁的抚摩了一下他的坐骑,一头乌亮的北原马。他轻声的对他的战马说:“伙计,开工了。”
战马突然间昂起了头,嘶鸣了一声。
冲啊!500人开始了冲击。
在大营中的裴隆礼还在看着仆散安贞的八百里快件。上面说的是谷永宁已经离开了黄河向海州方向逃窜,而自己的大军也正在向海州进发,要他务必在围上几日。看完信,裴隆礼一阵的不噱,要知道就3000人不到的数量如何来和他的大军想比。自不量力。这个是裴隆礼送给谷永宁的自认为是最恰当的话。
“大人,不好了西边杀来了一只部队。”一名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说话的语气似乎很紧张。
“小兔崽子,起来说话,漫漫的说。”他不耐烦的说。要知道他可是有名的急性子要是谁在他的面前耍点聪明的话是最不能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