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是这样的说,当中的每一步都变的重要起来了,就象是这一次的谈判,成的话一切都会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在做,一但不成,那就是要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始了。
两个人各自都有想法,坐下谈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是在谈判桌上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首先就是名分的问题。
“谷大人,你说你们要在中都称王,我看这个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啊”仆散端并不想把底牌给他,虽然这个名号只是个称谓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但是谈判的时候总是要这样的小心才是的。
谷永宁轻笑着,他认为对方是不是太小心了或者说太小气了“丞相大人,我军已经拿下了中都城,玉玺也在我的手上,你觉得我要一个王还是太贪心了吗?”这一下仆散端脸都绿了,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了,毕竟人家手上的牌太多了,而自己能给的似乎也只有一个??位的继承人而已,也许只是一个傀儡,能怎样呢?
仆散端也缓和下来了,笑着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说大人需要一个怎样的称号而已。大金国如今陷入水火,北方忧患未除,而且契丹人的威力又不是没有见到过,我是担心大人的安全而已。是不是可以会到鲁地再做商议?”
“这个就不用丞相大人担心了。我们自有安排。”谷永宁站起身来,随后的一行人也都站了起来。“契丹和蒙古人都交给我来办好了,但是如果是我打下来的底盘都是我的,决不可派人来取,而我军也决不过黄河。”
“是是是。”仆散端不停的点头道。
“那就这样子了明日封个燕王好了。还有,高琪他们也就留下来做个大名府节度史吧。”
这个意思很明白,就是叫仆散端的军队不要再靠近中都了,有了高琪这个屏障,南边似乎也会安静一些,那就可以掉出人手对付北面的敌人了。根据谷永宁自己的构想这样做对于大金的威胁就可以降到最少了。
仆散端一听也就明白了当中的意思。虽然他自己的实力已经受到了影响了但是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忍痛割爱似乎是对的起金国的利益的,更加的会相信他,再说了他现在军力也无法作到这么大范围的分布,收缩似乎也是着好棋,也就应了下来。
“三天以后,玉山。交接皇家的器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是谷永宁他们临走的时候留下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牙齿的都狠的痒痒的,但又无可奈何。这就是强者的风格。
“父亲,这谷永宁欺人太甚了。等我们恢复了元气了一定要讨回来。”看这来人远去的尘土,仆散奎对着他父亲说。虽然谁都想争回一口气,但是在现实面前还是选择了妥协。
“放心,一个人嚣张是没有几天好受的”仆散端似乎很镇定,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对手有多少的强大,但是毕竟现在他们是盟友,甚至在日后的很多情况下还都有用的着的地方,但是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陛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孟珙并拍的在谷永宁的身边,他的称呼都改了。而谷永宁这个时候心情很好,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个名分也是很快就戴在自己的头上了。
“下一步,回去准备家伙。对付契丹人。”
在他的眼里,大金算是完了,那里只剩下争权夺利,而北方的蒙古人,一时还没有一争高下的资本,毕竟他没有骑兵,而辽北那边,他知道很快,就要变天了。
贞佑三年十二月甲午。流星过火。
大金国新主完颜炯在汴梁称帝。庙号肃宗。改年号启德。尊先王完颜永济为顺忠文孝德显皇帝。改汴梁南京为汴京,正宫殿广化宫。
这一切打点都是仆散端在背后做的工作。就凭借完颜迥一个人再加上一颗玉玺绝对是没有办法得到南方诸侯的信任的。重要的是高琪进驻大名府之后,将中都内的所有的先朝的文档和器物都转交给仆散端,更重要的一点是完颜炯的生母,也就是懿皇妃也一起平安的到了汴梁,也就是现在的汴京城。母凭子贵,在这个时代只要有了皇家的血统一切都是可以做到的,再加上原来的章宗皇帝也不过是卫王永济的哥哥,而完颜炯才是他真正的子嗣。而南方的这些将军大多都是卫王的亲信,自然而然的就会拥戴肃宗的登基了。这就是高琪厉害的地方了,原来章宗的妃子都已经被处死了而惟独剩下了完颜炯的母亲,这样一来一切都变的实质名归了,这样两头都交好的家伙绝对是让人不能小看的,他日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日子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在两大巨头的压力下似乎还没有他所要做的事情。
这样的结果是仆散端最喜欢看到的。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成了大金国最有实力的人了,而这个皇帝不过是坐在龙椅上的一个傀儡了。
有的时候做傀儡是个幸福的表示,就象是能活下来一样的幸福。
高琪的大军被驻扎在黄河以南的大名府,还做了个天管不到的节度史,南方的诸侯中,彭亮的蔡州军和石抹明凡的唐山军是最厉害的部队,不过这些人的目标是对付南宋的,而在西北军中就只有原来的石列寿鹤等人受到了封赏。于是大金国又进入了一团和气的时代,所有的人眼睛都是看着国家的正主所要做的事情上面了。而真正的主人却成了仆散端了。
原来一直跟随着他的完颜纲被分派在九门提督的位置,这个可是关键的地方,以后皇宫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他来做了。
其实有人说过为什么要选择在汴梁定都,其实这个也很好理解的,西京大同算的是个好城,但是在蒙古人追逼的这么辛苦的现在似乎那里也不是这样的安全,相反在黄河以南的汴梁随便会被南宋人惦记着,可是这个时候史弥远这个家伙正得意着,大宋国内的抗金势力又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压制,相反另外的一支抗金部队却成了金国的救国英雄还被封了王了,成了大金国内唯一的外姓王,而且不受大金皇帝管辖,甚至算是一个番国的样子了。说到谷永宁,他还是有一点的担心,担心哪天要是人家反戈一击的话又会如何呢?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现实中此刻的谷永宁并不会反戈甚至在很多时候还要来救援大金国。他比比谁都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活着到今天能获得这么大成就的原因。想想也是分开也有两个多月了,不知道现在的谷永宁都在做些什么事情了。中都现在是算的上百废俱兴,而他的身后方又是分割成块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怎样做呢?实在想不透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实际上在中都,所有的建设都已经提上议程来了,他明白现在这一段短短的蜜月期是重整军队最好的时间了。
自从和大金交往以后,他就让出了在山东除却海州以外的所有的黄河以南的城市。而作为交换,黄河以北太行以东的领地也尽数归燕国了。这可是一种重大的交换,要知道在山东这些土地虽然少,但是毕竟都是一枪一刀拼下来的更何况是红袄军的实力也在那里,如今这样的交换就是等于失去了红袄军这样的一个盟友,毕竟红袄军的宗旨是反金的,而谷永宁现在做了大金的王,甚至就成了他们的敌人了这样的取舍又是怎么样的难受和不舍呢?
但是有时,一旦到了一定的情况下失去的总是要比得到的更多,重点是这样的失去是不是值得的。
失去了抗金的招牌,却达到了占稳脚跟,私图发展的大好时机,这比沽名是要来的值得的多的。但是对于红袄军来说,也是和他们做了约定,只要红军不过黄河一切安好,绝对不会帮助金国进行剿灭,但是对于红袄军的发展前景,谷永宁也是有自己的担忧,还特别的派了自己的亲信王强,特地的通知杨安儿让他小心一点,毕竟历史上没有多久他就会在一场战斗中丧命的。
可是对于谷永宁的关心,杨安儿毕竟是没有听进去,从而导致了后来的红袄军的分裂,这是后话了。
面前最大的敌人就是要对付契丹人。
想想都是件有趣的事情。和耶律留哥当时的协议就是要一同灭金可是现在也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友人了。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人是敌是友。只有在利益上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是个真理。况且此刻的耶律留哥已经建立了东辽国,手上的军队号称60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契丹人本来就是能征善战的,再加上有这样的国家的号召,此时他们的风头可是很强的很,与他们作战还不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