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清朝的新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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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你竟然贿赂偶?

此时的汪大奎怎么也搞不懂巡抚大人到底是那根筋不对劲,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整个人变得目空一切,胆大妄为,什么虎都敢打,什么狼都感斗。此案子本是自己督办的事,却硬是要亲自过审,得罪东厂的廖公公,摆明是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不撞南墙不死心似的。再说人家廖公公压根就不知道康襄城有凌浩宇这号人,井水不犯河水,好不记得跟东厂作什么对呀!

汪大奎哪里猜得到凌浩宇的心思,刀架在脖子上,自己也不能说出半个悔字来,别说是东厂的廖公公,就连皇上的女人自己都准备娶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巡抚大人三思啊……”汪大奎晃着脑袋又要开始万般劝说起来。

凌浩宇差不多耳朵也快听出茧子来了,忍不住干咳了两声,打断道:“汪大人的良苦用心本府知道,不过,本府问你,奴仆的命难道就是狗命,鸭命,而不是人命了吗?草菅人命,就算是皇上二大爷也不可轻饶,更需重判,汪大人不必再劝,本府就要升堂问案,下去准备去吧!”

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巡抚大人就是油盐不进,自己也拿他没办法。汪大奎满脸的无奈地摇了摇头,躬身应了一声后,退身出门,先行到堂上准备去了。

“巡抚大人,汪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东厂的廖公公据下官所知,乃是我大清的,他比史上秦桧,高俅,和珅等人还奸还诈还贪还坏,凭着讨好嘉庆皇上的马屁功夫,几乎是一步登天,连朝中的一品大员也毫不放在眼里。此人得势后,勾结一批狐群狗党,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干预朝政,祸乱天下,坏事几乎做绝,丧尽天良,满朝文武百官均都是敢怒不敢言,均都怕遭其打击报复而明哲保身。”

书房里只剩下刘铭祺和喻庆丰两人,喻庆丰毫无避讳地分析道。

凌浩宇点了点头,并未直接答话,而是笑着请喻庆丰坐下,官场分高低,私下里不但不能分大小,而且凌浩宇对喻庆丰更加的尊敬了许多,毕竟喻庆丰乃是黛柔的亲舅舅,日后要是将黛柔娶进门来,喻庆丰便成了自己的舅丈大人,怎可随意怠慢。

喻庆丰谢过后,掀后袍襟稳稳地坐在一旁,脸上的愁云依旧无法散去,他可没料到凌浩宇已有除杀郑公公的念头,因为在大清朝,宫里的太监即便是犯了法,地方官员也没权治他们罪,而是要先奏明皇上,由皇上下圣旨降罪,再由宫里处决太监的部门缉拿惩治,更不会轮不到地方官员升堂问审的份,所以很难想出多好的计策能够将此事化解。

喻庆丰敲着脑门子想了又想,突然开了一窍,忙提议道:“巡抚大人,若不然巡抚大人将郑公公一杆人等的罪责一一定罪后,以八百里加急奏报进京上报给皇上,由皇上下圣旨处置,那廖公公多少也不会全怪罪在巡抚大人的身上。”

凌浩宇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喻大人,不可不可,依你所言,本府八百里加急奏报送上京城,皇上看了,肯定会说,这个奴才跑到妓院无辜伤人性命,该杀。不过,你想啊!那个马屁精廖公公整天跟在皇上的屁股后面,若要是他正巧在皇上身边,一看奏折上是本府要定郑公公的死罪,肯定会巧言辩解,想办法为其脱罪,搞不好不但处斩不了郑公公,黛柔的身份也曝露了,咱们招来杀身之祸不说,所做的一切保护黛柔的努力,也将全部前功尽弃,到时候惨的是我们。”

喻庆丰连连点头,苦叹道:“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一向老成持重的喻庆丰也急得坐立不安起来。

凌浩宇嘿嘿一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皇上知道黛柔在康襄城的事。俗话说无毒不丈夫,眼下只有让郑公公永远地闭嘴,方能继续把黛柔的身份隐瞒下去。”

“也好,把郑公公关进大牢……”喻庆丰还是没有完全理解到凌浩宇的真实想法,而是以为凌浩宇的意思是先将他们关进大牢,日后再从长计议。

“不行,必须杀掉郑公公和他带来的东厂大内高手。”凌浩宇斩钉截铁地狠道。

“为何?”喻庆丰一惊,问道。

“这些人功夫深不可测,若是将其关进大牢,万一日后看守不严,逃了一个两个回京,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嘛!”

“可是,巡抚大人会因此而闯下大祸,到那时……”喻庆丰还是有些担心凌浩宇的个人安危。

凌浩宇脸上挂着笑,接过话来笑道:“本府知道喻大人为我担心,生怕本府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苦了黛柔了。喻大人你放心,本府敢干的事,自然都是经过周密布局的,即使命不济人,落下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本府仍有路可退。”

“大人还有何路可退呀!”喻庆丰半信半疑地问道。

凌浩宇故作神秘的呵呵一笑:“带着家眷们和宋二虎到塞外边界坐匪王啊!哈哈……”

“你有你的,不过,下官就是佩服你这份胆识和运筹帷幄的大智大慧。”喻庆丰打心眼里赞叹道

“行了,喻大人就别往本府脸上贴金啦!只要能让黛柔幸福比什么都强,本府也甘愿做个宁在花下死的风流鬼!哈哈……”

喻庆丰见凌浩宇倒是异常乐观,刀架脖子也不见他慌上一慌,反而却能坦然面对,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这时,房外的亲兵禀报两人,说是汪大人请二位大人主持审案。俩人这才停止秘聊,一并阔步朝衙门大堂走去。

巡抚大人亲临审案,各司值班的更是不敢擅离,早就提前入堂着手准备停当,案堂副座次上的汪大奎早已等候多时,居中高坐的位置空空如也,椅子上了黑木漆,看上去睁明瓦亮油光光的,像是有人刚刚精心擦试过一般。不过大堂上的气氛倒是有那么股子威严憷人的味道,肃然庄重,营造的十分到位。只听凌浩宇高声吩咐一声:“带郑宁等一干人犯上堂!”堂下的衙役高声传呼,大堂上立时气氛紧张起来。

半响,只听堂外哗啦哗啦的一阵铁锁链拖地的声音,堂门口并排走进五个人来,打眼一看,正中间的瘦的跟猴一样的正是郑公公,只见他袍服凌乱,半裸着肩膀,胸前打着一条绷带,鲜血洇出的痕迹仍清晰可见,跟商场促销小姐胸前挂的绶带相仿,只不过人家是在喜气洋洋地搞促销,郑公公则是丧气沉沉的用来包扎伤口。连同脸上的傲气也少了几分,倒是多了几分的霉气。凌浩宇当时射他的那两枪的时当,其实心里非常有谱,目的是为了将他擒下,却未想伤他性命,所以手腕一偏斜,子弹均未打中他的心脏之处,所以郑公公尽管受了重伤,却能保得住性命。

突然,居中高坐上的凌浩宇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震,凌浩宇开审了。说实在的,升堂审案他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只是从电视里见过,所有的主审官在审案的时候都是先敲一下惊堂木,一是提高自己的威势,二是吓吓堂下囚犯,基本程序大概是这样,自己也就生搬硬套地拿来模仿一下,不过说心里话,还真他娘地爽。

凌浩宇未曾审案,先来发难,怒视堂下的郑公公,厉声道:“大胆囚徒,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呀?”

郑公公一脸龙卧浅滩遭虾戏的神情,斜了一眼堂上的凌浩宇,拿捏着调门,傲然道:“我呸,也不看看你是个几品的官,竟敢在本宫面前吆五喝六的,就算是给本宫提鞋,本宫也不会瞧上你一眼。”

凌浩宇怎么也没料到,身为阶下囚的郑公公依然如此傲气冲天,自己不但碰了钉子,还趁机把自己侮辱了。

“我靠,你也太不给本府面子了吧!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啊!重打二十大板!”凌浩宇的火顿时也顶到了脑瓜门上,一声震怒后,随手“咣啷”一声,抽出二根火签儿狠狠地掼了下去。

“喳!”衙役轰雷般答应一声,呼啦冲上来四名衙役,三下五初二地将郑公公按倒在地,抡起手里的杀威棒便打。

衙役们一动手,大堂内顿时乱了起来,郑公公身后的大内高手们见主子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惨叫,顿时疯狂挣扎着手脚上的铁链铐锁,拼命地朝堂上冲,若不是左右两边衙役的强势阻拦,恨不能冲上来用手里的铁链把凌浩宇给勒死,方能解恨。

凌浩宇一看这些东厂的死士果然生死不惧,自身都难保了,还在不折不扣的护着主子,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们的这片孝心。一块挨几棍子同主受过。刘铭祺想到这里,高声命道:“来人啊!尔等胆敢大闹公堂,给本府一块打,每人再多加二十大板!看他们还敢不敢藐视本府。”话音落地,众衙役群群出动,一拥而上,一顿乱棍,揍的这些大内高手们在堂下一阵嚎啕,顷刻回荡在大堂内外。

二十大板,要是平时还能吃的消,可郑公公身负枪伤,身憔体悴,那禁得住如此的暴揍,要不是这老东西内功深厚,早就屁掉了。

刑罚过后,衙役们累得也是气喘吁吁,理了理袍服,重新站立大堂两旁。趴在地上的郑公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散尽了,胸前的鲜血滴答滴答冒个不停,疼得几欲昏厥。

凌浩宇手抚台案,朗声说道:“这回郑公公爽了吧!看你现在这副狼狈模样,跪是跪不了了,本府将就你一下,就在堂下趴着候审吧!”

一顿棍棒过后,终于把郑公公给打清醒了。在京城,凭借廖公公的权势和地位那也算是螃蟹走路——横着来啊!虽然自己身为宦官,却在百官面前耀武扬威,谁不知道本宫是廖公公的心腹红人。如今可倒好,算是碰见敢吃螃蟹的主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吧?不看僧面看否面,别说是廖公公的面子不给,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阻挠本宫将那薛黛柔带走不说,还对本宫毫不留情大打出手,他究竟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