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张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德玛西亚英雄,相信很多人持怀疑态度,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是十分确信。张云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举起那把德玛西亚之剑该有多好,不用历练自然就不用眼巴巴的跑到这片干巴巴的沙漠里让人凶巴巴的捅。
就算你那个什么破锤子觉得我张云是什么德玛西亚英雄,认可我的能力,可这关我什么事儿,是它傻嘛,非要让我当这个什么德玛西亚英雄,你以为我愿意啊?如果当这个什么德玛西亚英雄就意味着天天被人捅,没事再中个毒什么之类的话,那我宁愿把这个名头让给你!——张云心中抱怨道。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发个牢骚而已,要是真让张云把这个名头让给别人估计他也不太舍得,对于这个英雄的名号他还是稍稍有那么一点好感的。别的不说,这个称呼至少可以拿来唬一唬皇子身边那个叫“龙”的女将军,想想看,德玛西亚英雄,自古美女爱英雄,就算她是将军也不能免俗吧!
正想到这里,却听门口“笃笃”两声敲门,一个略显沉稳的声音在门外说道:“听说盖伦先生你醒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现在我能进来吗?”
“是内瑟斯先生吗?请进吧!”一猜便知门外就是波比口中的那个内瑟斯,张云也有些好奇这个身兼馆长、医生等多个名头的飞升者到底长什么模样?
可惜没人提前告诉张云说这个内瑟斯长相有些奇特,否则张云不会在那个内瑟斯进门的一瞬间先把大剑抓了起来。
细看来人模样,一副普通的恕瑞玛衣衫遮住了身上的青黑色皮肤,近两米的身高虽然在这个稍宽敞些的房间里并不显得突兀,但他裸露在外的手脚却如野兽的爪蹄一般无异,最让张云紧张的是他居然长着一个不知是狼还是狗一样的脑袋。
显然是看惯了人们第一次见他时的表情,内瑟斯并未显出反感的神色,反而开玩笑一般说道:“看来盖伦先生恢复的不错,这么快就能拿起武器了。”
张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额,试试气力而已。”说着将大剑放在了床头一个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听说我中毒的时候是馆长先生您救地我,救命之恩实在是感激不尽!”张云感激的说道。
“其实还是你自己的体质救了你,我只是顺势推了一把,让你的体质发挥地作用更大而已,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救命之恩。”内瑟斯谦虚的说道。
“不管怎样还是表示感谢,感谢馆长先生的举手之劳!”张云顺着内瑟斯的言辞说道。
“要谢还是谢那位阿卡丽小姐吧!”内瑟斯意味深长的说道:“要不是阿卡丽小姐忙前忙后,盖伦先生你现在还无法这么快恢复过来呢。”
阿卡丽?一听说自己的康复是多亏了阿卡丽的帮忙,张云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些甜,有些涩,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
“是吗?那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推搪了一句后张云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还听说馆长先生能帮崔丝塔娜小姐去除体内的虚空能量,不知结果怎么样?”。
“略有成效。”看张云转移了话题,内瑟斯有些惋惜地回答道:“但效果还是不太理想。”也不知他是因为帮崔丝塔娜去除虚空能量的效果不理想而惋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怎么说?”张云接着问道。
内瑟斯解释道:“试验过几个办法,只是没过一会儿崔丝塔娜小姐的头发就又变成了紫色。”
顿了一下内瑟斯接着又说道:“不过现在崔丝塔娜小姐头发的颜色已经变淡了许多,相信会一步步去除地!”
“哦!那就好!”张云兴奋地说道:“那样我就能尽快回德玛西亚了!”
内瑟斯见识广博阅人无数,自然能猜出几分张云兴奋的原因,他突然觉得这个德玛西亚英雄有些言过其实了,于是便准备起身离开,说道:“看你脸色挺好,我也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请等一下!”张云连忙叫住内瑟斯,说道:“我还有一个疑问!听说馆长先生是个飞升者,不知是不是因为融合发生失误才导致馆长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还是说馆长生来就是如此?”
内瑟斯正打算回答,却听门口一个士兵边敲门边慌张地说道:“馆长大人,您弟弟又来了,现在正在城外叫骂呢!”
内瑟斯听完颇为无奈的对着来人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说完转身看了看张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弟弟也是个飞升者,你随我一看便知答案。”
跟着内瑟斯出来,一路上这位馆长却不再多发一言,张云不由疑窦丛生,想道:又有一个飞升者?而且还是兄弟俩个!有情况!光看眼前这位的表情就感觉有那么点儿相爱相杀的即视感!说不定又是一个哥哥爱弟弟、弟弟杀哥哥的老套路啊!话说回来,两个狼人打架!怎么打?用牙咬吗?
有一句话叫“我猜中了前面却没猜透结局”这句话用在张云身上最合适不过,当他跟内瑟斯一起站上城墙的时候,张云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城下那位这真的是这个狼人的亲生弟弟吗?
只见一只人形怪兽正在城墙之下叫嚣,远远看去虽看不清楚那怪物的装束,但它那一身黄褐色的皮肤和那个大大的鳄鱼脑袋却是怎么也忽略不了的,还有它甩在后边那条长长的尾巴,这简直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形鳄鱼啊!
内瑟斯看着底下那个黄褐色身影,有些落寞地自言自语道:“飞升者,听上去好听,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远古魔物们有个合理的统治理由罢了。”
张云来回看了看内瑟斯跟城下的那个怪物,一时间有些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内瑟斯似乎没有住口的意思,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