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山庄作为杭州府本地第一大的江湖势力,坐落在钱塘江北岸的城隍山上。而城隍山位于天目山脉的尾端,山中怪石嶙峋,洞泉遍布,景色怡人,也算是杭州城内一景。
皎月山庄气势宏大,院落众多。朱红色的正大门气派十分,两边而立两头威武的雄狮。更是有弟子立岗保卫。
而山庄内两边各有数间庭院,错落有秩。其中不乏弟子们的演武场,比试场,可以让寻常弟子习武切磋。
皎月山庄建庄仅有十数年的历史,但如今却有门下一百余位弟子。规模相比较一般的江湖势力也算得上庞大。其庄主林中天一手落月剑法,更是引得无数人前来拜师学艺。不过皎月山庄收徒的门槛相对较高,不然怕是早已人满为患。
林中天亲传弟子除去林溪外另有两人,大弟子上官峰,二弟子独孤月明。他们都算是林溪的师兄了。上官峰资质平庸,但性格和善,与庄内多数弟子交情都不错。而独孤月明,为人沉默寡言。却深得林中天真传,其落月剑法已能使出八成威力。只是平日里专心练功,故与师兄弟们并不相熟。庄内与他说过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尽管如此,但私下依旧有不少议论,怕是林中天百年之后这皎月山庄的庄主并不一定是林溪,而是这独孤月明了。
待到林溪回到庄中,林中天正坐在正厅饮茶。
“父亲。我回来了”。林溪拱手作揖道。
林中天放下茶杯只是问了一句。“溪儿,你刚刚去哪了。”
“回父亲,孩儿就是下山去走了走,逛了逛,是不是,阿德”林溪说罢,还回头朝阿德努了努嘴。
“是,庄主,少爷就是下山去逛了逛。”
林中天听后,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溪,便不再说话。林溪心中一松,知道父亲已不再追究,正欲离去。突然想到今日遇到丁翰,于是便又问。“父亲,当今天下,年轻小辈中,能胜过孩儿的有几人?
林中天似是没有想到林溪会突然这么问。沉吟道“天下之大,高手如云,而溪儿你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算是上游,但如论何人能胜过你,怕也是大有人在。为何会突然发此提问?”
“无事,只是孩儿今日在杭州城内遇到一白衣少年,其功力怕是在我之上,而年岁又与我相仿。故有此一问。”
“何名?”
“他自称姓丁,单名一个翰字。”
“他用何兵器?”
“并未亮兵器,只单凭内力修为,怕已是我不及。”
“可有交手?”
“并未交手。”林溪也不多说。毕竟丁翰的身份不明,目的也不明,隐约间更似朝着杭州的官场而来,也不好和林中天多作交代。
“溪儿,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功是没有顶点的,当你越在高处便会发现,自己的渺小,比如为父,虽自负也是江湖之中的高手,但在那些未出世的高人面前,依旧无法比拟。”林中天似有所想,不再说话。
林溪见林中天心中思虑,便告退走了。其实他也明白人外有人,也从未刻意去追求过武学的境界,只是今日见了丁翰,好奇发问。毕竟在同龄人中,丁翰是第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的。不过林溪自己也知道,他是用剑的高手,林中天的落月剑法,自己基本已融会贯通。落月十式,自己已能用出九式,唯独这第十式,按林中天的话来说,需要的是实战的磨砺,自我的领悟。但同时他也言明,只此九式更能发挥更多的变法,行走江湖已是绰绰有余。只是林溪自己至今还未寻觅到一把称心上手的宝剑。作为一个剑客,剑如生命,少了利剑,再强的武功招式便也少了灵魂。虽已听过古人人剑合一,无剑胜有剑的境界。但那些都是传说。
林溪遣走了阿德,在山庄内闲逛。走到演武场,年轻一辈的弟子们正在修炼武艺。能进皎月山庄的弟子,资质较常人略高。当然了也有的有背景的,只是来学个一招半式用来防身。
林溪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练武。心中却又想到了今日与丁翰的相遇,如若两人交手,使用兵器,胜负又会是如何呢?而丁翰的笑脸又出现在林溪的脑中。林溪吓的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他可是一个男人。”林溪后怕的不敢再想,只能作罢。
“小师弟,你回来了。”在林溪思考间却有一人来到了林溪面前。
“大师兄。”林溪抬头看到了来人,有点高兴的喊到。
上官峰比林溪年长五岁。家中因为饥荒,便在他小时候把他送上了皎月山庄,那时正逢山庄初建。林中天看上官峰还算有习武的根骨,便收下作徒。而如今上官峰却也能使出落月六式,虽在庄中比之其他弟子已是不俗,但与独孤月明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当然更别提林溪了。
但上官峰为人和善,对林溪自小又如亲弟弟一般,故林溪与他还是比较亲近的。
“小师弟,再过半月便到了皎月山庄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了,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次有没有把握夺魁?”原来上官峰是来提醒林溪皎月山庄的大日子快要到了。
不过林溪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他知道只有沉寂江湖,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不足。而山庄内弟子间的比试对于他已无任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