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侠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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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老少同行 静观其变

话说那肖古力没能查出“飞天狐狸”的底细,却巧遇了苟胜与丐帮帮主郭定。

回到无极武馆,肖古力对蒋化道:“老前辈,在下欲继续追查‘飞天狐狸’下落,至于门主之事,恕在下与前辈开了个玩笑。”

蒋化道:“老朽早就看出肖少侠并非争名夺利之辈,争门主意在救我,请让老朽再拜!”

言毕起身欲拜,肖古力慌忙阻止道:“不可,不可。此乃前辈的造化,其实在下也无绝对的把握,只是偶然得手而已。”

蒋化道:“肖少侠真乃侠肝义胆,英雄本色,令老朽敬佩。”

肖古力道:“惭愧,惭愧!”

蒋化道:“肖少侠,老朽尚有一事相求,不知少侠能否答应?”

肖古力道:“不知前辈所言何事?”

蒋化道:“无极门主驱逐‘飞狐’一事,已在江湖传开。江湖人对无极门自是高看一眼,‘逍遥城’已下帖召谕天下,欲召集武林大会,请江湖人士共商大计。前几天,信使到来时,我已将新门主一事告之,回复他们你我二人将共同前往。”

肖古力道:“如此看来,肖某是骑虎难下了。”

蒋化道:“老朽思之再三,以为此次行动能探查出许多江湖中的秘密,其中也包括‘飞狐’的秘密。”

肖古力道:“依前辈之见,肖某是势在必行了?”

蒋化道:“以老朽之见,确实如此!”

肖古力见一时无法离去,只好听从蒋化安排。

在蒋化安排好无极门事务后,二人双双飘身上马,循官道向前疾驰。

路途上肖古力由于好奇开口问道:“蒋前辈!‘逍遥城’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蒋化道:“我也未曾去过,只是听到一些传闻,说是武林同道,大凡有难,它都帮助解决。”

肖古力道:“看来它是个慈善组织了!”

蒋化道:“但对‘逍遥城’,一般武林同道却是了解得很少,就是这可伶的点滴,也是以生命换来的。”

肖古力道:“那‘逍遥城’的城主,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蒋化道:“这一点还没人知晓,大概那些曾经付出生命代价的人,也不曾见到过。”

肖古力道:“你去过那地方吗?”

蒋化道:“没有。若非邀请,哪个去?谁肯以生命去换一些隐秘呢?”

言毕,蒋化一声幽幽长叹。

肖古力眉峰一蹙,不待讲话,后面銮铃大作,一阵急剧的蹄声疾驰而来。

两人连忙将坐骑避到路旁,以便让后面的人马通过。

刚才两人在言谈,并没策马奔驰,仅以普通的速度行进。

一阵夹着滚滚的黄尘疾过处,一骑马已由一旁通过,但与此同时,却发出一声惊“咦”,道:“你们……”

话说没完,一串“唏哗哗”的长鸣声中,那疾驰的健马已被勒住了,紧接着,沉声问道:“二位可是由洛宁来?”

发话之人一脸蜡黄,显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劲装汉子。

蒋化微微点首道:“不错!”

那劲装汉子注目问道:“尊驾可是名镇江湖的无极门主蒋老拳师?”

“不敢。”蒋化正容道,“在下正是蒋化。”

劲装汉子目光移注道:“那么,这位少侠,就是无极门的新掌门肖古力,肖少侠了。”

肖古力点点头道:“不错,区区就是肖古力。”

蒋化精目一转,含笑道:“如果在下猜想的不错,阁下当是‘逍遥城’的专使了?”

劲装汉子笑了笑道:“蒋拳师只是猜对了一半,区区并非专使,只不过是个送信的而已。”

不等蒋化接腔,又立即接道:“在下此行,是奉命通知二位,明日午前请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蒋化道:“好的……”

肖古力心下暗道:“约定地点在哪里,我怎的不知?”

劲装汉子抱拳一拱道:“在下就此告辞!”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接道:“慢走!”

随着这话音,一个幽灵似的人影,晃悠悠地飘落在他们三人身旁,一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的银衫老者,一双精目,尽在蒋化、肖古力二人的脸上来回扫视,并连连冷笑不已。

本待离去的劲装汉子,注目问道:“尊驾何人?”

银衫老者哼了一声,道:“连我都不认识,也配在江湖上闯荡?”

那劲装汉子的涵养倒还不错,脸色微微一变之后,居然含笑道:“在下末学后进,本来就是孤陋寡闻,愿悉听尊教。”

银衫老者笑了笑道:“这才像句人话!”

接着正容道:“老夫于震坤,也许你很难听到这名字,但‘银衫圣手’这一绰号……”

劲装汉子身躯一震,“哦”了一声道:“原来阁下是‘银杏山庄’的银衫令主于大侠,久仰,久仰……”

于震坤冷笑道:“在老夫面前,少来这一套。”

劲装汉子接连碰了几次软钉子以后,似乎也火了,立即以牙还牙,也是一声冷笑:“真是不识抬举!”

于震坤闻言脸色一沉,那劲装汉子又冷然接道:“你知道我来自何处吗?”

于震坤哂道:“鬼鬼祟祟的‘逍遥城’,老夫还未把它放在眼中!”

劲装汉子也同样哂道:“莫要如此夜郎自大,‘银杏山庄’在‘逍遥城’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徒有虚名的酒囊饭袋而已!”

此时,又有两个彪形大汉,飘落在于震坤身边。

于震坤笑了笑道:“真不愧是‘逍遥城’人的口吻!”

突然面色一沉接道:“你可知道,方才老夫让你慢走的原因吗?”

劲装汉子傲慢地道:“在下对此不感兴趣。”

兜转马头,即待离去。

“银衫令主”于震坤身形微闪,已拦在劲装汉子马前,淡淡地一笑道:“老夫原欲让你带个口信,看来,眼下已无此必要。”

劲装汉子怒喝一声:“闪开!”

喝声中,“唏——”地一声长嘶过去,连人带马,已腾空而起,冲了过去。

于震坤怒叱一声:“躺下!”

一串悲嘶声中,那匹冲过他头顶的骏马,竟被他抓住两条后腿,顺势一个回转,甩落五丈开外。

那劲装汉子也是身手不凡,虽遇如此突然变故,竟能临危不乱,就在自己坐骑被抓住后腿的瞬间,人已拔剑飞身而起,凌空半匝,一式“天河倒泄”,连人带剑,向那于震坤疾射而下。

于震坤身形一闪,避过正面,一掌击向对方的左肩,口中呵呵一笑道:“‘逍遥城’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老夫居然看走了眼,以为真是个送信的。”

说话间,两个疾如电掣般地已过了三招。

那劲装汉子,虽然剑势如虹,势沉劲猛又奇诡莫测,然而那于震坤的身法和掌法,却更是神奇无比,令人莫测高深。

他以一双肉掌对付劲装汉子的长剑,竟然是轻松闲暇犹如儿戏一般。

于震坤又笑道:“老夫言出必行,叫你躺下,定不许你站着。”

劲装汉子一边绝招连施,一边冷笑道:“大爷我不是还好好地站着吗?”

于震坤冷笑道:“那是因为老夫还有话要对你讲,等老夫的话说完,你就不会站着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肖古力低声问:“我们要不要出手?该帮助哪一方?”

蒋化反问:“你说呢?”

肖古力道:“我想暂时谁也不……”

蒋化点点头表示赞同。

只听那劲装汉子怒叱道:“有屁快放,大爷无意多陪。”

于震坤道:“回去禀告你家城主莫再玩那武林盟会的花样。老夫话已说完——躺下!”

那劲装汉子也真听话,于震坤口中那“躺下”二字的尾音一落,他已“砰”地一声,乖乖地躺倒在地。

于震坤一脚踏在劲装汉子的胸膛上,冷冷地道:“老夫原不想伤你,只要你带个口信,你却敢顶撞老夫。若不是要留你这个活口,替老夫带这口信,老夫真该一脚踏出你的五脏六腑。”

那劲装汉子虽已躺地,尚且嘴硬道:“你敢!”

于震坤道:“就算老夫不敢吧!”

说话间,只见他身形一俯一起,一声凄厉惨嚎过后,那劲装汉子的一条右臂,已被他生生的齐肩拉断,有如刀切地一般,疼得那劲装汉子昏死过去。

于震坤若无其事地将手中那条断臂,向那被他摔死在地的马尸旁一扔,然后,扭头向那随后敢来的彪形大汉沉声说道:“你们两个将这厮驮将回去。”

两个劲装汉子,同时恭声应道“是!”

于震坤转身向蒋化抱拳一拱道:“蒋拳师,在下这厢有礼了!”

蒋化道:“不敢当,不知于大侠有何见教?”

于震坤道:“刚才在下要捎的话,想必你已听到了?”

蒋化道:“‘银杏山庄’欲阻止‘逍遥城’召集武林大会之举,其因何在,我不想过问,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但于大侠何必要拦我们的去路?”

于震坤道:“蒋拳师但请稍安勿躁……”

蒋化道:“你有话尽管快讲。”

于震坤道:“你可是应‘逍遥城’之请而来?”

蒋化道:“正是。”

于震坤道:“你自己想去送死,我也无能为力,可是你为什么要将这位少侠一起带来,让他做你的殉葬品呢?”

肖古力道:“在下前来纯属自愿,并非蒋前辈所逼。”

蒋化道:“看来‘银杏山庄’并非关心老朽的安危,而是对这位少侠感兴趣了?”

于震坤道:“让你给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