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侠成长记
48350700000033

第33章 青衣少妇 心情不定

就在黑衫老者震惊得呆若木鸡之时,青衣少妇冷然道:“让你自行了断,还是我格外开恩了。本座可以妥善安顿你的家小……”

黑衫老者已经绝望,惨然一笑,举掌击向自己的天灵盖,“扑”地一声脑浆四溅,惨死当场。

肖古力道:“好残忍的手段!”

霍士杰道:“这就是为人走狗的下场!”

蒋化轻轻一叹,道:“秘密已经泄露,何必再逼死一个属下,岂不双重损失!”

“那与你无关!”青衣少妇道。

蒋化反问道:“那什么与老夫有关呢?该不是那长醉之毒吧?”

青衣少妇道:“看来,你还没有老糊涂。”

蒋化道:“但不知堂主欲知些什么?”

青衣少妇道:“据本堂主所知,那长醉之毒是‘毒手药王’大徒弟慕容景岳的独门毒药。”

蒋化道:“除他本人的解药外,普天之下,无人能解,而我们居然解得。”

青衣少妇道:“正是这个问题困惑本堂主。”

蒋化道:“你想我会告诉你吗?”

青衣少妇冷冷一笑道:“看来,你我之间已无甚话可谈了。”

蒋化提起酒壶,替自己又斟了一杯,漫不经心地道:“当务之急,还是先填饱肚子。”

青衣少妇哼了一声道:“先莫自鸣得意,这里不是动手的去处,还是去村外溪边方便,这里有人会给你们带路。”

蒋化道:“堂主顾虑周到,老夫先谢过了。”

青衣少妇向随从们一挥手,一个“走”字话音未落,人已出了饭厅。

目送青衣少妇一行人离去后,蒋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用毛巾擦了下嘴然后长叹一声道:“回房间去!”

三人回到客房,霍士杰关上了房间门以后,问道:“师伯,你事先给我们吃的药丸,是不是那长醉之毒的解药?”

蒋化点点头。

肖古力问道:“蒋前辈,你怎会有那解药?你认识慕容景岳?”

蒋化道:“何止认识,我们是好友,四年前,我离开他那里时,他讲长醉之毒的解药送了我六丸,如今只剩下了两丸,你们服下的就是这种解药,名曰‘百毒丸’。”

霍士杰道:“师伯,你吃的那粒不是‘百毒丸’?”

蒋化道:“这正是我要对你们说的。我服的那一粒叫‘退毒丹’,可以解一般的毒,但解不了长醉之毒,幸好我用内力将酒逼出一部分。”

言语间,从怀里掏出了那浸满酒的毛巾,扔在地上,接道:“但我已经中了那长醉之毒,幸好量少,加上这种毒发生效力的时间较缓,故而现在尚能挺住。”

霍士杰问:“师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蒋化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在三天之内,找到我那好友慕容景岳。”

肖古力道:“还是我去吧!”

蒋化道:“你们都别争了,哪个去都没用。唯我自己前去,如果我的造化好,或可安全无恙。”

霍士杰道:“师伯,何时动身?”

蒋化道:“即刻起程。临行前,老夫有些话要向你们交待。目前情况复杂,连老夫都似坠入云里雾中,你等要多加小心。”

肖古力道:“前辈,请放宽心,在下定当好自为之。”

蒋化道:“老夫此去是悬挂于你,深感对你不起,由于老夫要探出你身世的秘密,却将你推上了危险的深渊……”

肖古力道:“前辈,切莫如此说,这一切都是在下心甘情愿的。”

蒋化试了试眼睛,对霍士杰道:“那一日传来的口信,我已经证实,确实如此。原本不打算让古力知晓,因家丑不可外扬,现在看来应当告诉他了……”

蒋化心绪烦乱,似尚有许多话要说,但终于遏住,道:“珍重!老夫去了!”

言毕,破窗飞身而去。

望着蒋化飞逝的身影,肖古力问霍士杰道:“不知将前辈所言‘家丑’是何事?”

霍士杰道:“你们来到闲各庄的前一天,从洛宁捎来口信,说珍珠姑娘与一江湖郎中私奔了。师伯连夜找到了从洛宁捎口信之人,证实了这消息的准确,师伯对此十分伤心,他言道,原本打算将珍珠许配于你,但……”

肖古力闻言脸色顿赤,道:“霍大侠莫要取笑我。”

霍士杰正色道:“在下岂敢取笑门主。但现在已经迟了,师伯已经嘱我在江湖中查访那败坏家风的一对男女的下落,一旦发现,将他们一并诛之。”

肖古力苦笑道:“这办法倒是干脆得很!”

顺着纵贯这狭长的村庄的一条官道往前行,离村半里路,是一片由鹅卵石汇成的河滩。其实这里并没有河,只不过是一条山溪,严格说应是溪滩,山溪下流至此,扩展得像一条小河而已。

那湿漉漉的铺满鹅卵石的溪滩,在暗淡的月关下,当见人影憧憧,像幽灵般的晃动着。

那位被称为“堂主”的青衣少妇,独自站在溪边的浅水中,仰首凝注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默然沉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那一双美目之中,竟然孕含着晶莹的泪珠,可惜目前并无人注意她的神情;不过,纵然有人注意到了,也没人敢去询问,因为此处的这些人,都是这位堂主的属下。

在沉沉的夜色中,狭长村落的出口处,出现了三条人影,向这边迅速地移动着。

有人低低地道:“来了!”

“不对,加上向导应当是四个呀!”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青衣少妇忽然低声沉叱道:“闭嘴!”

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由小溪中走到了官道边。那一张俏脸,冷漠得有如一尊雕塑,只有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美目,表示她还是一个活人。

不消片刻,三道人影已到了面前。

那向导向青衣少妇躬身一礼,道:“启禀堂主,无极门主已带到。”

青衣少妇冷然道:“怎么缺了一个老的?”

霍士杰道:“师伯有事先行离去,让我替他向堂主赔礼!”

肖古力道:“堂主如想请无极门主对阵,在下便是。”

青衣少妇美目深注地道:“肖少侠胆识不凡,我就成全你。”

接着一声暴喝道:“布阵!”

“是!”

随着一声声暴诺,但见一阵人影闪动,溪滩上已布成一道奇门剑阵。

青衣少妇道:“肖掌门,眼前有三条路任你选择:第一,两位自动随门主晋谒敝上,本堂主堂主以贵宾之理相待,此去也不会有什么凶险。”

肖古力道:“没凶险的路,在下不感兴趣。”

青衣少妇又道:“第二,是闯过这奇门剑阵;第三是与本堂主一搏。”

肖古力道:“在下不屑于女人交手,只选择第二条。”

青衣少妇道:“年轻人难得有这份豪情,本堂主愿意给你一个特别的优惠。一个时辰,闯过这奇门剑阵,本堂主不再难为你们。”

肖古力道:“在下承谢了。”

青衣少妇漠然地摆了一下手,道:“请!”

肖古力在那千佛洞习武之时,他的师父佝偻客曾传授给他关于阵法的知识,但那皆是纸上谈兵,从来没有实践的机会。如今将一试身手,不免有些冲动。

肖古力迅速地步入剑阵核心,那外围八八六十四名剑客,也随之穿梭游走起来。那六十四名剑客,都是三旬以下的年轻高手,一个个气宇轩昂,精神充沛,尤其是那穿梭游走的身法,神奇而快捷,令人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肖古力定了定神,以长剑拄地,专心致志地沉想,对外围那森森的剑气与穿梭游走的剑客,竟然是视若罔闻。

这镇定自若的神态倒使青衣少妇为之一震。

只听剑阵中传来一阵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接着是肖古力朗朗的笑声:“‘功成八阵图’,果然有巧夺天工的造化。”

话声中,肖古力又刺出一剑,立刻引发了剑阵的生克变化。

肖古力的那一剑,本是攻向正面的两名剑手,但他剑势一出,接触到的却是八支。如不是他的功力精湛,应变神速,这一剑引来的后果真不堪设想。

原来,当他第一剑递出时,碰了一个硬钉子,八支长剑合在一起,将他手中之剑震得反弹回来时,从七个方向攻上来的竟是七八五十六剑。

肖古力年轻气盛,没想到初入大阵,一出手就碰了硬钉子,盛怒之下,钢牙一挫,力贯剑尖,一式“横扫落叶”疾挥而出。

只见精虹电掣中,爆出一串“铮铮”的脆响,十多道人影,一触而分。

肖古力仍然横剑站立原处,胸部微微起伏,地面散落的剑尖在闪闪发光。

一招硬拼,双方都尝到了些苦头,因此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

转瞬间,那阵中剑手又开始穿梭游走起来。

大凡各种阵势皆以守为主,兼而攻之。入阵者欲破阵,就要攻击。阵中人依据各种变化以静制动,采取相应措施,往往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破阵之大忌就是贸然出手。

被困于阵中的肖古力,此时似等得不耐烦了,只听他大喝一声,又发动了攻势,剑阵之中一时又腾起一片冲霄剑气,阵中除了一片寒光闪闪的剑芒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