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十五章 可疑的王子
“慕昀！”明浅儿急忙问：“你爹说什么了？要去捉拿朱棣吗？”
慕昀露出笑脸，明浅儿谁都看得出，那是露出来给明浅儿看的。“这种事情我爹才不会和我商量的，他是说书院里面同学的事情。”
“哦，骂你了？”
慕昀过来坐到床边，“这件事明明就是他们不对，欺负到我慕昀的头上还了得，要知道，现在燕州城中，燕王不过是个摆设，我爹最大，他们不过是来恳求我爹发善心的。我绝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哟，地头蛇啊。”明浅儿笑道。记得管家说过，慕昀的父亲也就是西宁大将军，其实是皇帝朱允炆派来监视燕王朱棣的。
“少爷，苏公子来看望明姑娘。”丫鬟站在门口回禀。
慕昀从床边站起来。
“苏飞雨没有参与伤害你的这件事，”慕昀说，“是他及时发现告诉我的，这才捡了你一条命回来。”
不如让我死了，或许灵魂就可以穿越回去了。
明浅儿忽然很想知道，如果她死了，轩辕陌月会来看她一眼吗？
哎，怎么又想他了呢！
“哦，”慕昀又想起来什么事，说道：“上午衙门来人，告诉我一些关于胡员外的事情，胡员外虽然有钱，但是为富不仁，暗地里放高利贷，致使很多人倾家荡产。”
“那他的仇人一定很多。”
“是啊，想杀他的人至少能排出来二十个，并且端午节那天这些人都去了。”
明浅儿想了想，“或许是我多想了，应该和那个谜语没有什么关系。”
慕昀也点头，“不过，有件事你绝对想不到，绞绞和苏飞雨竟然也借了他的钱！”
“啊？！”明浅儿真的没想到，“苏飞雨不是王子么？怎么没钱？”
慕昀说：“是啊，我也奇怪啊，他一贯挥金似土，怎么会借高利贷！”
“他赌博吗？”
“据我所知，他除了嫖妓，喝酒，倒是不去赌博。还有绞绞，”慕昀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绞绞的月钱都是我让管家给她的，虽然不太多，但是足够她一个女孩子开销了，她怎么也去借债？”
“哦，绞绞找到了吗？”
慕昀摇头：“和齐黍子先生一样，好像凭空失踪了一样。”
“苏飞雨借债，丝箩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丝箩虽然挥金似土，但是俗的很，瞧不起比她穷的人，如果被丝箩知道他借债，一定看扁他了。这些应该是秘密的，是从胡员外的账本上查到的。”
明浅儿沉思不语。
慕昀笑道：“书院不大，奇怪的事情还真多。”
“你能让衙门把账本拿来给你看看吗？”明浅儿问。
“可以啊，只要是你要求的，就算是不能，我也会想办法。我这就派人去。”慕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握在手中，“送给你一个东西，猜猜看是什么？”
明浅儿抿起嘴，看那垂在他手指外面的红丝线，轻笑：“不看我怎么知道？”
慕昀拿出来，是一个玉坠，他给她戴上：“这是我在佛山给你求的平安符。浅儿，你受苦了，放心，以后……”
“我想起来一件事。”明浅儿打断了慕昀深情的表白。
“什么事？”慕昀一点都不介意，仍旧凝望着她，握着她的双手。
“你还记得胡员外出事那天吗？是谁第一个发现胡员外被杀的？”
“苏飞雨啊。”慕昀说。
明浅儿一笑：“我们去看的时候，现场是一只手露在外面，留着血，其余的部分都被散落的衣裳覆盖了，他怎么知道是胡员外？”
“额……”慕昀也想起来了！“你是说……”
“嘘——”明浅儿示意他小声，“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慕昀神色紧张起来，回头对仆人说：“让苏公子进来。”
不多久，苏飞雨进来了，还带着礼物，仆人接了过去。
苏飞雨来到床前，看看头上包扎的纱布的明浅儿，很歉意的施礼：“明姑娘，真是对不住你……”
明浅儿轻轻一笑。
慕昀代她说：“和你没有关系，你是来给那些人说情的吗？看看浅儿伤成这个样子，你还觉得他们不可恨吗？”
苏飞雨也很同情的样子：“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最近书院总是出事，大家都被吓坏了，哎……”
慕昀安慰他：“飞雨，那天你也吓坏了吧，你是亲眼看到胡员外被绞绞杀的吗？”
苏飞雨摇头：“衙门已经带我去做口供了，我看到胡员外的时候，绞绞已经在那里了，她已经吓傻了，我才急忙叫人的。”
慕昀叹口气：“绞绞说她亲手杀了胡员外，因为胡员外意图非礼她。可是，似乎不足采信，刺史大人也说了，凭绞绞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把胡员外的心脏刺穿的，她应该是在保护某人。”
苏飞雨脸色有些不好：“……你们不是在怀疑我吧？……我真的是看见绞绞在那里啊，绞绞可以证明的！”
慕昀急忙拍拍他：“你当时就说过了，绞绞也证明了。不过，飞雨，你去戏台后面做什么？”
“我去找丝箩，她和我生气，不知道去了哪里。”
慕昀看看明浅儿，又转回头问：“你看到绞绞的时候，当时胡员外是怎样的？”
“倒在地上，都被衣裳盖住了，手身在外面，鲜血直流。”
“脸也被盖着吗？那你怎么知道是胡员外？”慕昀追问。
苏飞雨的脸色立即苍白：“……绞绞说的……”
慕昀眨眨眼，转脸看明浅儿。
明浅儿这才开口，问了一句要命的话：“苏公子，我记得当时你说：你进去看见绞绞站在那里，绞绞说‘胡员外……’，当时她并没有说胡员外死了，她是后来到衙门之后，衙门确认胡员外死了之后，才告诉她的。”
苏飞雨的脸上立即风云骤变，苍白无血色，有细密的汗珠子流淌出来。
“飞雨，你当时就算是看到胡员外被刺，也不至于一眼就断定那人死了，是不是？”慕昀问。
苏飞雨颓废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