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第四章 对不起
看着石头扶着摇摇晃晃的小豆子坐进了一辆的士，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石头临走时的话还响在我耳边：“泰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豆子的。”可是这句话此时只会让我更不放心。我想起那个早晨，小豆子对着石头倔强的说：“吻我！”，我想起石头被打伤的那个下午，小豆子郑重其事的宣布，从今天开始，石头就是她的男朋友！。。。。。。又想起白天他们拥抱在一起的场景，石头是我的好弟兄，我。。。。。。
然后我在心里不断默念着“原谅我，小豆子。”，一步一步走回家，说起来这里离我家也不远，就过三个红绿灯加一段拐弯后的南北街。我的摩托车在店里可我没有勇气回去骑，我怕我会改变主意，说不准会和石头打起来，小豆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是不是想多了？我心一横还是回家吧。
走着走着我还在犹豫，一步一犹豫，犹豫再次犹豫，我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像个女人，难道是天天和美女打交道，被异化了？我的头也有点晕晕的，今天这特别的日子，大家都喝多了，不可能我这老板喝不多。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
我半夜还是回到了店里，我一进门就听到了楼上小豆子的哭声，几步冲上二楼，只见小豆子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作一团，石头坐在床边低头抽着烟。纳闷，石头什么时候学会吸烟了？石头看见我进来，站起身来，长长吐了一串烟圈，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嘴一歪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泰哥，小豆子是我的人了，以后任何人包括你都不准碰她！要不，我会跟他玩命的！”石头接下来一阵冷笑。我一个箭步走到床边，掀开小豆子的被子，床单上俨然呈现一个不规则的红心。而小豆子的身体还是和那晚那么美，只是脸苍白的没了血色，她冷冷的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石头，你不是答应我照顾好她，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吗？你怎么能干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我卑鄙吗？泰哥，送到你嘴边的女人你不要，就不允许别人要了吗？我喜欢小豆子，我爱她，我有错吗？你不珍惜她，我珍惜她，不行吗？”我一拳打在石头的眉心，他撞撞跌跌的跑起来说：“泰哥，我吃你这一拳，以后我不欠你的了，我会对小豆子负责的。”“你们都给我出去。”小豆子歇斯底里大喊一声。我回头看了看那个不规则的心，那么刺眼。。。。。。
“豆子，对不起，豆子，对不起。”我不由念出了声，“怎么了？这是，喝那么多？”“小豆子呢？小豆子呢？”我睁开眼看见妈妈慈祥的脸正嗔怪着我，递过来一杯热水。“你和嘟嘟怎么了？她从那天走后就没再来过？”妈妈焦急的询问着。“妈，你就先关心关心你儿子吧。”“你看你出的这一头汗，到底怎么了？别急妈了！”我坐起来一边喝着水，妈妈一边用毛巾给我擦着头上的汗。“妈妈，我的手机呢，我要打个电话。”“这都两点多了，你给谁打电话啊？”妈妈一边说一边给我找来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小豆子的手机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石头的手机也一样，没等说完我就气急败坏的挂掉了。
“阿泰啊，你和嘟嘟怎么了？是不是闹别扭了？”妈妈更着急了。
“没有了，我们一起喝完酒，只是别人送她回家的。”我故意轻描淡写。
“阿泰，你怎么能让别人送她回家？男的女的？那人可靠吗？你自己知道回来，不会带她一起回来啊？”一提到小豆子，妈妈就特别有精神，仿佛她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
“我们店里的人，好了，妈妈，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店里忙活呢。”我把杯子递给妈妈，心神不安的躺下。
“你这没良心的，妈妈在这守了你半宿了，你醒来就嫌妈妈烦。”
“哪有了？我最最亲爱的妈妈，您睡觉去吧，我是怕您累着。”
“是够累的，我和你爸简直是把你抬到床上来的，幸亏你还认得家门，睡在大街上就麻烦了，以后不能喝那么多了，乖儿子。”妈妈为我拉好被子，还摸摸我的头发，仿佛我还只有幼儿园的年龄。
我是睡不着了，闭上眼睛就是刚才梦境里小豆子冷的可以杀人的眼神。我只得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期待着天明。这都两点多了，什么事该做的也都做完了，想到这我的头也跟着凑热闹的疼起来。我只得用强迫法逼自己睡觉，这个方法我就不奉献给大家了，当然这个方法对大家也不一定管用，而且不是什么可以登大雅之堂的东东，先保留，说不准我泰哥哪天一高兴就透露给大家了，今天是没心情了。
这方法果然好用，我睡着了，梦见一个美丽的天使在向我微笑，她穿着洁白的裙子忽闪着一对羽毛翅膀像蝴蝶一样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仔细看去那个天使竟然是小雨，我笑着说：“小雨，你玩什么呢？”，小雨却流下了一滴泪：“泰，放我下来，不是我在玩，是有人把我栓在了绳子上，他说谁能放我下来，我就可以永远和谁在一起了。”无论我跳起来怎么追赶，我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她越飞越远。。。。。。
闹钟响了，我匆匆吃了点早餐下了楼才发现没了摩托车，只得打车前往。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也奇了怪了，大早上还会堵车。马路上所有被堵得车都在急促的按着喇叭，这地段不是不准按喇叭的吗？那标志就醒目的挂在上空。可是这节后综合症嘛，差不多都是再迟一秒就会迟到的上班族，没有不着急的。
我只得付完的费，下来一溜小跑，这坐车还没跑着快呢！当我气喘嘘嘘的跑到店里，大家已经准备开始工作了，却没见小豆子和石头。我问肖天，肖天没等回答，大龙插话了：“楼上还缠绵着呢。”眼睛还啪拉啪拉的对着楼上放电。肖天瞪他一眼说：“别胡说，你知道什么。”大龙诡秘的笑了笑。
我蹭蹭蹭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大家的目光火辣辣的都跟过来了，我突然找到了梦里的感觉，也是这样上楼的，我的心更加忐忑不安，我轻轻推开了门，小豆子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床单已经换过了。。。。。。地上赫然一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