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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海棠花之弟子临江

李其听到老道人的话,他不解地皱起了眉,“老先生,你是说我家少爷不是寻常人?”

“自然。”老道人没有反驳,直接应下。

“可我家少爷一点都没有什么特别啊?”李其摸着后脑勺,说道。

临孝寒静静地听着李其和老道人对话,突然,他笑了,一步上前坐在老道人面前,“先生懂看相,那就帮我看一下吧。”

结果那老道人却摇起了头,“不可窥探天机。”

“既然先生不便道破天机,那为何又将我拦下?”临孝寒看着老道人,问道。

老道人轻轻叹了气,说:“拦下公子并非我愿,我老人家只是替人办事。”

“他还在?”临孝寒问道。

老道人看着临孝寒,他微微一笑,说:“看来他说对了,今日有贵人要来找他。”

“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说着,老道人看向李其,“小伙子你留在这儿陪我老人家。”

李其见临孝寒不顾他了,再听到老道人的话,他不解地问道:“老先生,为什么我不能跟上?”

老道人捋着白胡子,笑着说道:“那是公子的缘,又不是你的,你跟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李其听了老道人的话,他总觉得这个老道人说话神经兮兮的,又喜欢故作玄虚,但这话又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只好乖乖地跟老道人在这儿等临孝寒回来。

临孝寒走进主庙后,一个五六岁、眉间一点朱砂的小男孩朝他走来,临孝寒给了那男孩一个微笑,“你果然在等我。”

那小男孩给临孝寒行了一个礼,恭敬地说道:“弟子在此恭候师父多时,本以为师父已经忘了弟子,但今日弟子观天象,知道师父会来找弟子,弟子自然要在庙中等师父。”

“小小年纪说话如此腐朽。”临孝寒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那小男孩对临孝寒的这个评价一点都不在意,“这不叫腐朽,是尊重。”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临孝寒也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跟小男孩争论,也觉不应该欺负小孩子。

“今日我领你回临府,你愿不愿意?”临孝寒开门见山地说道。

小男孩听到临孝寒的话,很是惊喜,“师父,你终于要带我回临府了?”

说完,小男孩给临孝寒行了一个大礼,“弟子愿随师父回临府!”

小男孩的反应在临孝寒的预料之中,不过他的心中却没有释然,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

“既然跟我回临府,那你也要有个名字。”临孝寒看着跪在面前的小男孩,呢喃道。

小男孩抬头看着临孝寒,“请师父赐名。”

看着小男孩,临孝寒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还是没说出口,“算了,你强行拜我为师,又甘愿舍弃自己的名字,说等有一日,我将你领回临府,再赐名于你。年纪小小,做事却神秘且谨慎。”

“师父,你这话,弟子就当你在夸弟子!”小男孩笑着应道。

临孝寒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以后是要继承临府家业的,那你也只能姓临了,待我想想,叫什么名字好。”

在小男孩的注视下,临孝寒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一个名字,“临江,以后你就叫临江。”

“临江多谢师父赐名!”有了名字后,临江恭恭敬敬地给临孝寒行礼,说道。

过了一会儿,临江发现临孝寒一言不发,他关心地问道:“师父,你在想什么事?”

临孝寒微笑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忘记了一点事,不过幸好没忘记你这小子,不然你可等不到我。”

听到这话,临江摇着头说:“不会的,就算师父没有按照约定来城隍庙找临江,那临江会去找师父的。”

“你这小子,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但你执意要拜我为师,那将来让你帮我打理临家产业,你也不许有怨言。”其实当时跟父亲说他要找一个合适的人领回临家,然后教导那人成为接班人,帮他打理家产,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不知怎的,他就将那话讲出来了,再然后他就来找临江了。

说起来,他真有点不记得是怎么遇到临江的了,幸好他还记得来找这小子,也幸好这小子还在等他。

当临孝寒领着临江走出城隍庙时,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天上的云,云卷云舒,心情舒畅。临江学临孝寒看天空,“师父,你以前也喜欢做这个动作。”

“以前?是什么时候?”临孝寒随口问道。

临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就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再乱说话了。

跟在他们后面的李其看着小不点的临江,这个小男孩,他从未听临孝寒说过,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临江好像对临孝寒很熟悉一样。

临江抬头对上临孝寒疑惑的眼神,他笑着拉住临孝寒的手,说:“师父,你说要带我回临府,那赶紧走!”

“嗯。”临孝寒轻声应道,然后转头对李其说:“跟好了。”

经临孝寒这么一提醒,李其想起来时他的散财之举,立即麻利地跟上临孝寒和临江。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临江对身后偷偷尾随他们的抢匪做了手脚,令那些恶人无法跟上他们,这样他们才顺利地离开城南,回到城东。

临孝寒领了临江回来,临伯夷很是高兴,后来范良告诉临孝寒说,临江看着很像小时候的他,聪明乖巧,懂事明理。刚听到范良这样说自己时,临孝寒还觉得很不妥,他之前就不是这样的人啊?不然他父亲也不会被他气得半死,而偌大的临茗城也不会没有良家女子想嫁给他。

而最近的种种事情,让临孝寒发觉他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而他又说不上是什么。当临孝寒给临江布置今日的课业,他发觉无事可做,便想去找顾旸,想问顾旸能不能给他点提示。

结果他刚走出院子的门就被从书房跑出来的临江叫住了,“师父,你要去哪儿?”

临孝寒回头看着手拿宣纸的临江,笑着说道:“这几日天天在家待着,略微烦闷,想出去散散心。”

临江一听,兴奋地说道:“师父,弟子也想出去散心!”

“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的课业没有做完,不许离开书房吗?”临孝寒拿出做师父的气势压临江。

临江一阵委屈,他将手中的宣纸摊开,对临孝寒说:“可是师父,我已经做完了。”

临孝寒不信,走过来一看,果然写完了,“那将道德经再抄一百遍!”

临江听到这话,脸立即拉了下来,他哀求道:“师父,弟子真的不能陪你出门吗?”

临孝寒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的道德经抄完了,去找阿其,让你阿其哥带你出去玩。近日城东有庙会,让阿其带你去看看。”

临江听后,面露喜色,“多谢师父!”

当临孝寒看着临江兴高采烈地往书房走时,临江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临孝寒说了句,“师父,今天你若出门,不要往西走。”

说完,临江快步地离开了,没给临孝寒发问的机会。

临孝寒哭笑不得地看着临江的背影,不禁呢喃着,“不让我往西走?顾旸家在城西,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因为这几天,临孝寒都在府里专心致志地教导临江,临伯夷十分高兴,也就没再给临孝寒门限了,也没派人跟踪临孝寒。因为答应临江,要让李其带临江去庙会,离开前他去找了下李其,跟李其说明原因,李其点头答应后,临孝寒这才离开临府。

他刚走出临府大门,便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隔壁的无花馆,说他对无花馆的大夫莫漓不感兴趣是假,却也没那么强烈的欲望想去认识一番。

既然如此,那边随缘吧。想着,临孝寒迈开大步从无花馆的大门走过。那一瞬间,他正好瞥见一道白衣从无花馆走出,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一看是月明。

说起来,之前在望春楼偶遇月明,月明听到顾旸说南城门外的海棠花林后就离开了,虽说临走时月明说会回来找他和顾旸喝酒,可能也是因为这几天他都躲在家里陪临江,所以错过。

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碰上月明,临孝寒朝月明挥了挥手,说:“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月明对临孝寒的出现有几分意外,“几日不见,临公子风采依旧。”

听到这文绉绉的话,临孝寒只是笑了笑,他看向月明身后没看到上次跟在月明身后的黑衣酷男,“月公子,独自一人?”

月明转头看着无花馆,说:“阿海受了伤,我让他在无花馆休息。”

“啊?怎么受伤了?阿海公子有无大碍?”临孝寒关心地问道。

月明笑着摇头说:“阿海就是阿海,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莫漓药师要他多休息几日,让伤口好得快一点。”

听到月明这样说,临孝寒立即改了称呼,“阿海没事就好。”

转眼间,临孝寒不知不觉跟月明走到一起,他也没问月明要去哪儿,“你们去那海棠花林有找到你妹妹吗?顾旸说那林子里有狼群,阿海是被狼伤到的吗?”

月明听到临孝寒的问题,他不由得叹了气,说:“这事说来话长。”

“那天若不是我急于找妹妹,阿海也不会受伤。他的伤不是在海棠花林伤的,是刚出南城门,为了躲避迎面撞上来的疯马,他护着我才受伤的。他受伤后,我就将他送到无花馆医治,也就没去海棠花林,自然也就没找到妹妹。”

说这话时,月明深深地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临孝寒点头应道。

“嗯。”月明应了声,然后将话题转移,“送阿海到无花馆时,便注意到隔壁的府邸是临府,当时我只是想到临兄姓临,却不想临府真的是临兄的家啊!”

听到这话,临孝寒笑了笑,“月公子要不要到我家做客?反正我们也没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