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残颜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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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琴儿……我觉得……”伟大英明的东启皇本想对心爱人儿表示支持,但一想到那副惨不忍睹的场景,就忍不住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脊背发凉。为了不连累大家最后都落得个饿肚子的惨况,慕容亦痕咬咬牙,狠下心,还是牺牲一下他自己算了。“琴儿,我只是不想累坏你。要是你真的想要做饭给我吃,等回去再做好么?”

怀疑的盯着他。

“因为我不想我的琴儿手艺让别人偿到啊!”慕容亦痕诚挚的说着甜言蜜语,他差点咬到舌头,被自己的话给呛到。

“真的?”非常怀疑。

“真的!”打死也不承认是假的!

“那……”南宫烟琴咬着下唇,踌躇了一会,这才大发慈悲的说:“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为了不让你失望,我一定会努力做出点像样的能吃的东西来。”

说罢,人已似彩蝶翩翩朝乐菱他们的方向飞去。转身的瞬间,眸中闪过狡黠诡异的笑,令一边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的慕容亦痕毛骨悚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慕容亦痕一脸黑线,只觉一群乌鸦扑嗵着黑色的翅膀从头顶飞过,留下几个黑乎乎的圆点。

啊啊啊!慕容亦痕欲哭无泪,抚额,捂脸,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啊啊啊啊!

他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老天爷要这样捉弄他?

慕容亦痕此时笑都笑不出来了,不是他不够爱南宫烟琴,实在是……实在是那小东西做的东西,能不能吃,仍有待考究。

“公主,怎么过来了?这儿乱七八糟,刀啊什么的恐怕伤到你,快去那边陪皇上……”乐菱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对南宫烟琴温柔的说。

“我过来帮你们呀!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南宫烟琴笑盈盈的说,站在一边看着乐菱炒菜。

千芷在洗菜,千蕊在择菜。“娘娘,你过去等着吃饭就好啦。”

“其实……”容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子骁狠狠盯了一眼。他可是对皇贵妃的厨艺有过领教,实在不敢恭维!

当下笑眯眯的很友好的接道:“皇贵妃去陪着皇上,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忙了啊!喏,皇贵妃看那边,我们都在这儿,就只剩皇上一个人在那儿,应该会很孤单的吧!”

只要你不来帮忙,你去做什么都行啊。欺负皇上?抓蝴蝶玩?骑马……都可以啊!

“好像是哦!但是……我答应了亦痕,要给他做好吃的呢!乐菱,你教我吧!”

咚……

子骁手里拿着的不知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爹娘啊,你们若是在天上有灵,就别再吓你们的乖儿子了啊!儿子的心脏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啊!

“子骁,你不用这么激动吧!”南宫烟琴似笑非笑瞥向他。

“娘娘和皇上的感情本来就有这么好,子骁,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不知情的容可,千芷,千蕊三人异口同声道。

只有同样知情的乐菱,同情的看了一眼那道长身玉立的修长挺拔的身影。

“皇贵妃……”

“好了,子骁,我知道你激动。没见过我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皇贵妃是吧!啧……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挽衣袖,跃跃欲试。

子骁急的快哭了,千芷千蕊容可奇怪的问他,他也只是摇头,不肯说。

他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皇贵妃要给他们上演的是什么?就算野外没有厨房可以烧,但是,他也可以想象……这顿饭会有多精彩!

吃饱喝足,乐菱,千芷,千蕊等收拾残局。

乐菱的厨艺真好,做的饭菜真好吃。子骁捧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躺在草地上感叹道,同时享受午时阳光的明媚温暖。容可坐在他的旁边,两人偶尔低声交谈。

“琴儿,休息一会,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慕容亦痕揽着南宫烟琴纤细柔弱的肩膀,修长漂亮的手指替她整理被风吹乱垂落额前的发。

“好啊!去哪呢?”南宫烟琴懒洋洋的靠在慕容亦痕身上,可有可无的回道!吃饱喝足,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南宫烟琴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在慕容亦痕听来,相当的可爱。

当然,最后南宫烟琴没有真的去做菜。在看到乐菱将炒熟的第一盘菜盛进菜碟里时,她早就被眼前的美味诱惑的直流口水,哪还有时间去想和乐菱学做菜?

看到她这样,乐菱子骁悄悄的松了口气。最高兴的人当然是慕容亦痕,他终于不用担惊受怕的在那边等着南宫烟琴端来她亲自做的美味好吃的东西了。

“明月峡明月谷!”

“明月峡明月谷?”南宫烟琴震惊的抬起小脸睇着他,先前的懒洋洋,可有可无的态度已不复存在。清丽倾城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惊喜,“你是说住着仙人一般的国师慕容白衣的明月峡明月谷?”

“嗯……”慕容亦痕眼眸危险的眯起,难道除了慕容白衣的明月峡明月谷,这世上还存在其他的明月谷?

普通的明月峡明月谷,因着住了一位仙人一般的东启国师,而闻名于世。慕容白衣,东启国师,神秘缥缈的一个人物,经常以一袭圣洁白衣出现于世人面前。白衣,白衣……圣洁的白衣,洒脱的白衣,普通却不平凡的白衣,他像他的名字一样,注定一个人孤独寂寥的走完他不平凡的一生。

“天呢,真的,太好了!说起来,我好像好久都没有见到白衣了呢!”那个谪仙一般,纤尘不染的男子,虽见面不多,但南宫烟琴还是习惯叫他的名字。而白衣这两个字,这世上也仅她一人可以如此放肆的叫。就连东启皇慕容亦痕见了他,也不得不尊称他一声国师。几乎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为何国师会对皇贵妃那样纵容?

“你就真的这么想要见到他?”黑眸射出犀利的幽光,危险的逼近她。

当然啊!她还记得在他们的婚礼上第一次见到慕容白衣的情景,那么干净俊秀,眉目如画,纤尘不染的少年。一袭圣洁白衣,那么随意的站在那儿,负手而立。他的眼睛很漂亮,瞳眸清澈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站在人群中,俊秀的眉目含着淡淡的笑,那么温暖的看着她!

他总是那么的悲天悯人,似是看透尘世,置身十丈软红尘外,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以怜悯的目光俯视天下众生。

“当然……嗯……难道你不想见到他么?”那你刚才还说带我去明月峡明月谷?

“嗯哼!”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踏上他一辈子都不愿踏入的明月峡,更不会踏进明月峡的明月谷。

南宫烟琴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突然露出这样不悦的神色。看上去很别扭。“哎!”南宫烟琴纤指戳戳他的胸口,“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就只是随意说的那么一句想见他,你就吃醋成这样?白衣他到底是不是你哥哥啊!连自己哥哥的醋也吃!真是……”

南宫烟琴喜欢叫他白衣,只是因为慕容白衣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是一袭纤尘不染,缥缈圣洁的白衣。当时,她还并不知道慕容白衣的名字。试问,当所有人都恭敬的尊称慕容白衣为国师的情况下,南宫烟琴又怎么可以知道他的名字?纯粹是误打误撞罢了!

那是在御花园中,当她叫出白衣这两个字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国师会生气,怒极甩袖离去。但是,事实上,慕容白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令人晕眩的昙花一现的惊艳笑容。

“他也没承认朕是他弟弟!”慕容亦痕悻悻的嘟哝一句。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慕容白衣的身世,他的真正身份,是东启皇室对外难以启齿的秘密。

除了慕容白衣自己,就只有太后,慕容月泽,南宫烟琴几人知道。其他人就连从小跟随慕容亦痕的一干心腹手下,容可子骁慕容鹰等人也不知晓。

“那又如何?”慕容亦痕心中仍是有些不悦。

他很讨厌慕容白衣看南宫烟琴的眼神,那么温柔宠弱,那么疼惜纵容。而对上其他人的目光时,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淡漠,疏远。

慕容白衣,一个冷酷淡漠与仁慈善良,怜悯世人的矛盾结合体。

他一方面冷酷的好像置身十丈软红尘外,没有七情六欲,冷心无情的清高模样。另一方面,却总是表现的那么悲天悯人,一副二慈圣人,不染世俗,误坠凡尘的缥缈谪仙模样。可恨,可恼,真是可恶!

“好啦!亦痕,走吧!我们去看白衣……”南宫烟琴硬是拉着慕容亦痕起身,拍掉两人身上的草屑。“这个时节,明月峡的风景一定很漂亮迷人。明月谷的百花应该也都盛花了吧!呵呵……,白衣不愧是东启举世无双的国师,他可真会挑选地方,懂得享受呢!”

慕容亦痕撇撇嘴角,终是什么也没说。优美的嘴唇负气的抿成一条倔犟却仍然优雅的线条。

慕容亦痕和南宫烟琴两人骑马到了明月峡峡底,然后,弃马走上明月谷。

春天的明月峡明月谷无疑是美丽的,纯天然的美丽,不经人工刻意雕琢的美,令人窒息。风很柔和,空气很清新,太阳很温暖。偶尔错落有致的散落着一两颗嶙峋怪石,更多的是姹紫嫣红盛开的百花。从明月峡上望下去,是纵横交错的弯弯曲曲的河道,河边的柳枝吐出翠绿的嫩芽,在微风中舒展摇曳娇嫩的腰肢。

“呼,终于到了。”南宫烟琴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没有武功,不像慕容亦痕那么轻松,好像没事人一般。娇俏白皙的双颊,因为刚才走了大段的路而染上健康迷人的粉红光泽,洁白的额头,小巧的鼻尖,已渗出层薄薄的晶莹,在阳光的照耀反射出晶莹光泽。

南宫烟琴拿出白色丝帕,动作优雅的拭去额头,鼻尖的薄汗。在心中感慨,这就是她拒绝慕容亦痕抱她上来的结果,累的几乎快趴下了。

唉!还是有武功好啊!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管用,唉,唉,唉!连叹三声,将丝帕收回宽大衣袖里。白色丝帕上用嫩绿冰蚕丝线绣着三朵非常醒目的盛开的娇艳梅花。

“谁说到了?”看着她透着健康粉红的双颊,粉润诱人的红唇,慕容亦痕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咕噜,好想吻她。

“啊!不会吧,难道还没有到吗?”南宫烟低声娇呼,抬头往上看去。呜,阳光下龙飞凤舞,端装优雅的三个大字,明月谷,离他们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这个时候,她连欣赏美景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记得先前怎么夸赞慕容白衣懂得选地方啊之类云云的话。这个时候她更不会说慕容白衣真会享受之类的话。她低声嘟哝着抱怨:“白衣怎么选了这么个破地方啊,连马都不可以骑上来。呜,脚痛死了啦!”

“不知先前是谁说她自己会走上去的,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决不会喊累。”慕容亦痕眉眼含笑,朝南宫烟琴微微扬唇挪揶道。“硬拽着我陪她一起走上来,现在终于走不动了吧!”

她怎么会想到会这样嘛!她先前那样说,不过是想看看途中的风景罢了。呜呜,谁想到这明月峡这么大,要爬上明月谷,真是一项体力浩大的工程啊。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慕容亦痕笑话。

“哼!我一定说到做到,你跟着我,别走丢了哦!”南宫烟琴柳眉微蹙,揉揉疼痛的小腿肚,继续抬脚往上爬。

慕容亦痕看着她倔犟的模样,真是可爱。有种想要上前欺负蹂躏她的感觉,不过,想到这是慕容白衣的地盘,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谁知道,慕容白衣那个虚伪清高自负的家伙,有没有在这明月峡上安排什么眼线,将他和南宫烟琴的一举一动都看了去,然后向他汇报啊。那未免也太丢他这个圣君的颜面了。

“白衣,白衣……我们来看你啦!”南宫烟琴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好像曾经在这儿走过千百遍一般熟悉,只是踏进明月谷时听仆人稍微指点了几句,便向慕容白衣居住的雪月轩走去。

慕容亦痕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俊脸臭臭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听话的小东西,竟然对陌生明月谷这般熟悉。而且,竟不再喊脚痛?若不是他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带她来明月谷,他甚至会以为,这笨丫头背着他来过这称几百几千遍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熟悉。

无疑,慕容亦痕故意忽略了一上来时,那名仆人的指点。

“烟儿,你来了。”屋子里的慕容白衣早就听到门外那道清脆,快乐的仿佛永远不知忧愁为何,无忧无虑的喊声。嘴角微微上扬,放下手中的儿狼毫笔,净了手,用白色柔软的干棉巾拭干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慕容白衣好像不知死字怎么写,用着东启皇最疼爱的弟弟泽宇王都不敢用的亲昵称呼,温柔宠溺的唤南宫烟琴烟儿。

“白衣,你在做什么呢?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呀!”南宫烟琴在他的面前仿佛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嘻嘻笑道。在他的面前,可以像在慕容亦痕面前一样,不需要伪装。

慕容白衣微微笑了笑,“在写字!”

“写什么字呢?我要看,我要看。白衣写的字最漂亮了。”上前抓住他雪白的衣摆,仰头,小脸上的笑容,灿烂无忧。比这春天的阳光还要温暖!

“好!”温柔的眸光看着她,纵容她在他面前的肆无忌惮是。所有的人都怕他,敬他。只有她,这个小人儿,不怕他。在他的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笑容那么干净明媚,无忧无虑。她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总是能牵动他冰冷的心,拨动他冰封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