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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出身

这是一篇回忆性文章,牛小丽我的亲姐姐,她生于1989年3月15日,离开于2013年7月19日,在生活的24年4个月零4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她在最后的时间里写的最后一片日记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大学还没有上完,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在这个每部电影都是爱情的年代里,还有一种无法割舍、无法代替、无法忘记的就是亲情。

1989年3月15日,在西海固,这个全世界人认为经济最落后的穷山僻壤的小山村,一个土房子的四合院里,种着一颗很高很高的杏树,也是在这个院子里最值得一提的。在一个土坯房里,伴随着最寒冷的冬季的日渐转暖,一个新鲜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生下她的时候两只水汪汪的双眼皮眼睛眨巴眨巴,在80年代,还没有足够的物质条件,但她的到来给母亲带来了无尽的喜悦,他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在那个贫穷又落后的山村里,女性的社会地位还没有那么高,怀孕生孩子对他们而言在平常不过,没有人伺候她做月子,两天后她就下地了,也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孩子,也许是因为她讨人喜欢,村里有很多人疼爱她,有什么好吃的会给她。一岁多的时候她就跟着妈妈下地了,妈妈就前面担一个筐、装的是她,后面一个筐、装的是农作物。她天真无邪,眼睛里面全是灿烂的笑容,等到她咿咿呀呀可以说话的时候,我降临了。一年以后又有一个妹妹降临了,但是很不幸,连名字都没有来的及取,她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生完她以后,妈妈忙于照顾小丽、照顾我、根本无法分身照顾她,有一天晚上,妈妈去给我们几个做饭,把她放到了邻家的大妈家里,可是他们对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并不注重,外面刮着大风,他们就把她放在门口,风呼呼的刮着,等妈妈做完饭赶紧去抱她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妈妈抱着她,呼唤她。大爸倒提着她,在屁股上给了一巴掌,希望她可以哭出来,可是就是这种无知又愚蠢的做法她彻底离开了,哭出来的不是她而是妈妈。妈妈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她既固执又坚强,在家里经历了种种坎坷的时候,她都是我们依靠的肩膀。妈妈对我们的疼爱真的到了心坎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妈妈,没有人疼我们几个,可是妈妈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的,白天得下地,还得带我们几个,晚上回来了连夜还得给我们几个做布鞋;我们搬过很多次家,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搬家,爸爸把我们带到了乡里的街道上生活,街道上比起山村那就是好多了,不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土高坡和分散在各处的小土房。会有汽车、摩托车、自行车、每周双日子的时候还会有赶集的人们。这个时候小丽就已经开始到调皮的阶段了,她不像小女孩一样安安静静,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卡就看不见了,妈妈还指望小丽在家看着我,可是她总是一会在这、一会在那。根本指望不上,反倒妈妈得费劲心思的看着她,但是小丽也很聪明,总是一个人跑很远以后看见妈妈不见了,就会蹲下一直等到妈妈追上来,就这样反复,妈妈在回忆这些的时候泪流满面;在姐姐的五岁的时候另一个妹妹又降临了,可是家里的支柱爸爸生病了,肾病,在那个年代没有更好的治疗的时候,医生劝爸爸回家,放弃治疗,从那个时候开始起,我们家开始了恶性循环,直到,,,,,,爸爸回家以后,妈妈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转,3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和一个生病卧床的父亲,还有一身的债务,日子就开始过的忙忙碌碌。有一天,妹妹哇哇的哭个不停,妈妈怎样都哄不好,结果抬起脚一看脚底的鞋破了,磨起了血泡。她看着那样,心疼的哭了,晚上的时候她没有睡觉给做了一双鞋。回想起来,妈妈有太多没有睡觉的夜晚,妈妈说晚上的时候看着我们三个孩子一个贴着一个那单纯的脸,说只要我们几个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她就知足了,可是很不辛,成长的道路太坎坷。

有一天晚上的时候,爸爸醒了,说他想看看我们几个孩子,当爸爸看着妹妹时,不知道是上天的怜悯还是这真的是爸爸的生命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他可以排尿了,肾病最大的就是排不出尿,在妈妈精心的呵护下,爸爸的身体慢慢的恢复,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在计划生育还没有限制到我们这些山村里孩子的时候,这里的家长和老一辈都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有的家里已经有五六个孩子了,可是没有男孩的还会继续生。所以在我妹妹出身后得知她又是一个女孩的时候父母取名为引强,就是希望可以生个男孩,如愿以偿的有了弟弟,我们的几个的到来不是在寒冷的冬季就是在下雨,弟弟出身的那天下着雨,妈妈生下来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床于床之间就只有一个帘子相隔,我跑过去看了弟弟一眼好丑啊。为此父母还责骂了我,说刚出身的孩子就是这样的,慢慢会长好看起来的。年少的我哪知道这些,弟弟刚出身不久就开始在医院里面度过,妈妈经常半夜抱着他去医院看病,那里的卫生院的每一个大夫都认识妈妈,妈妈是一个坚强的妇女,爸爸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繁重的体力劳动和琐碎的家务爸爸是一点也没有分担。而小丽的调皮还会时不时的惹祸上身。有一天,爸爸正在生气,小丽就希望爸爸能陪她玩一会,爸爸在小凳子上坐着喝茶,她就抱住爸爸的大腿摇啊摇,让爸爸陪她玩,终于爸爸生气了,提起她就摔了出去,她爬起来以后哭着就去找妈妈了。这样的事情不止一回,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几个慢慢的长大了,总是有人说上天为你关上了一扇门,总会为你打开一闪窗,可是在有时候,有的人的人生连一个缝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