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桶到浴池，从浴池到按摩床，我们不断变换姿势，把国产或洋片上的一级画面临摹了够，甚至有超水平发挥，比起那些所谓经典动作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昏地暗，翻云覆雨；翻云覆雨，天昏地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沉迷中醒来，我有被掏空的感觉，四肢绵软无力，象一堆丧失知觉的肉重重地压在李娜的那赤裸裸软绵绵的身体上。
她轻轻把我放到一边，鲜艳欲滴的唇吻了我的脸，说：“扬哥，你累了，我给你按摩按摩吧。”
“你不累吗？”我爱惜地问她。
“有一点点咯，只要扬哥你舒服，我累点又有什么呢。”
“小样，真会体贴人，将来你的男人可享福呀。”我把她红酥酥的脸皮轻轻拈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能嫁出去吗？”一抹不意察觉的忧郁在她妩媚的眼中一闪。
“当然能，这么好的MM，打起灯笼也难找呀。”
“我嫁你你要吗？”
妈呀，她怎么给我整出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蒙都没法蒙，记得当年考英语我还可以掷硬币定ABCD呢，你看，这么一个不醒神的MM提这么一个高难度的考先生的问题，着实把我给考着了。说不要吧，当场就让这么可爱一个MM伤心，说要吧，我的老婆放哪里，唉，要是我是光棍多好，回答这样的问题眼都不用眨。
我折中回答吧；“我肯定要，要是我太太同意的话。”
“啪！”我的左脸响起一记耳光，她象疯了一样忽然甩了我一耳光。
“这是我替你太太打的。”她找的理由闪着亮光，让人不能不服，一个背叛妻子，背叛爱情的人不该打吗？
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啪！”我的右脸响起一记耳光，她又很很地抽了一耳光。
“这是我打的，你太虚伪了，不要就是不要我，为什么要拿你太太做挡箭牌？”
“李娜！你疯了吗？！”我握紧拳头向她吼道。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竟蓄满了泪水，泪光盈盈地望着我，然后，轻声说：“你打吧，你要报仇你就打吧。”随即竟呜呜地哭起来。
我的拳头放开了。
我报什么仇？她和我有仇吗？一也夫妻还百日恩呢，她和我不是夫妻，却有夫妻之实呀，并且，我是从不打女人的，我觉得不管女人是对是错，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是好男人，那是给男人丢脸，女人是用来赏的，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不是用来损坏的。
在她打我的一瞬，我也想起螳螂交尾后雄螳螂必须立刻逃走，不然就会被雌螳螂吞食的故事，可是，我们人类该不会有此习性吧？
我看不得女人流眼泪，也许是我的弱点，致命的弱点。看到李娜的缀泣，我的愤怒烟消云散了，并且，觉得她更加妩媚动人了。
又是这该死的温柔。
我没打她，谁忍心磕碎一件漂亮瓷器？
我搂紧她：“别哭了，娜娜，我怎么会忍心打你？爱你还来不久呢，乖，你不是说给我按摩吗？现在可以吗？”
“你看不起我吗？”
“怎么会呢？如果着这也是工作，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有敬业与不敬业之分。”
“可有人说我们是鸡。”
我的先人呀，又给我来个难题。她是个鸡吗？我不这么认为，即使她是鸡，她也是鸡中的极品，但是，我不能提鸡这个词。
从事她们这行的一定就是坏女人吗？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许多人又难言之隐，比如，我就知道一个卖身救父的女孩，他的父亲得了肝癌，晚期，要换肝，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她进入了性工作者的行列，她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吗？
我不知道李娜姐妹为什么干这行，所以我没有权利对她说三道四。
“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我安慰她。
我总是隐隐约约感到她的心有很多痛。
她慢慢止住了呜咽，我俯卧在按摩床上，她就骑在我的身上给我按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