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老婆,老板娘与河南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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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依依惜别的场面我不想写,伤感。

银鲜丫头的泪珠子多,没完没了,艳楠消瘦的眼眶蓄满泪,欲落还休,几个河北妹子在不断的嘱托要早些回来的同时还送了二里路,老板的牯牛眼满是期待:要早回呀,等你。

老板娘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注视着我,只是眼圈桃红桃红的,她一贯傲气的秀眉今天显得有些温顺,我喜欢看她穿这套乳白的便装,记得我曾经不经意对她说起过这事,今天她是特意穿上的吗?

咦,秋洁那个小妮子呢?今天我没看到她跟我说再见,这个长辫子的姑娘也太不哥们了,好歹大哥我也帮过她一点忙嘛,说个再见有这么难吗?哎,算了,毕竟,人间是小孩子,祝她快乐。

我说,同志们,朋友们,你们赏我一个笑脸嘛,你们这样子,好象我要赶赴刑场、英勇就义似的,笑点,他们就笑了点,我说再笑点,他们就再笑了点,娘呀,机器人似的。

谁知道我的话一语成签,在回家的路上我差点把老命丢了。当时我就骂自己:乌鸦嘴!说什么鸟语,世界上那么多东东西西你不说,偏要说什么就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爱世间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吗?我不相信你就愿意把这些一切的一切,包括瓦蓝瓦蓝的天、乳白乳白的云、香稣香稣的牛奶、柳弯柳弯的美眉等等一切的一切心甘情愿地拱手送人?糊涂呀,糊涂。

我坐的8次特快,8次真的很快,风驰电掣,眼前的房屋啦,树木啦,人啦一晃就消失在火车的尾部。

速度却不能谈化季节整体的色调,金色的果实在诱惑着期盼收获的耕耘者。

今年北方的收成不错,啊,金色的海洋,啊,五彩斑斓的梦幻……邻床靠南边窗子那个疯子在自言自语——不是疯子也绝对是神经质,他戴着镜片特小的金丝眼镜,动辄就从眼睛上方绕过镜片看人,目光幽深而空洞,该不会是诗人吧?我听说诗人都是疯子,再次的诗人也是神经病。

大地呀,母亲,你甘甜的乳汁养育了我们,你美丽的容颜已经不再长驻,是谁撕裂了你丰腴饱满的肌肤?……那个疯子还唠叨絮语,甚至旁若无人地提高了音量,预计最高绝对音量250分贝。

宽容的人们没有阻止他的鬼哭狼嚎,但他还是把13号床上的小孩惊醒了,小孩的母亲气势汹汹地瞪了他几眼,她很漂亮,嘴角有颗痣,无比性感,漂亮的女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是力量,他稍有收敛,干咳了两下,极不情愿停止了抒情。

我睡在上铺,我的下铺是一个约莫五十的移民工,一脸沧桑,按惯例,他们这个阶层的同志是不会多花一倍的钱买卧铺的,估计这位大叔是在改革,对抗传统,争取民主平等。他不时拿出漠河烟试图过把瘾,但是他的企图被同志们断然拒绝了,于是皱纹阡陌交错的脸显得更加沧桑,目光中流露出更多的哀伤和无奈。

我竟莫名其妙地同情他了,原谅了他脚汗的熏臭,后悔没有带一双口罩。

车厢里响起了轻松的乐曲,民乐,我爱听,古筝、马头琴和独弦等乐器的奏乐对我来说是必杀乐,不仅百听不厌,而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但是,我想,这未必是特别糟糕的事,我默许了我的习惯。

突然,音乐停了,传来播音小姐甜美的声音:“扬皓先生,请你到8号车厢列车长室,你的妹妹在这里等你。”

不会吧,我妹妹找我?我刚才还打电话给她呢,她不是在老家吗?她怎么可能在车上?开玩笑。

当播音员重复三遍的时候,我决定去看看,我不相信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是谁这么不醒神?冒充谁的妹妹不好,非要冒充我的妹妹?我一不是官员,二不是老板,给我冒充我妹妹能有什么好处?切。

当我打开门,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秋洁!

秀颀的身材,长长的麻花辫,弯弯的柳眉,小小的樱唇,玲珑的鼻翼,雪白的肌肤,不是她是谁?

你到哪里去?我惊讶了。

跟你到四川,她毫不隐讳直言,说得光明正大,掷地有声。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我爱你!她依然神情自若,安如泰山,仿佛她是曾经沧海的长者,我是惊慌失措的黄毛稚子。

妈呀,我差点没有一屁股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