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吗?不行呀,怎么可以因为逃命就见死不救?有蛇不是理由,现在不是讲和谐吗?要是水蛇给我点和谐就好了,我会很和谐地对它,决不伤害它——只是不知它知不知道中央文件精神?
开始,它径直向我划来,比刘翔的百米冲刺速度快百倍不止,20米距离它大约只用了0.04秒,如此闪电速度对我的体力我和反应能力提出了巨大的挑战,千钧一发!
我闪!
那条暗红螺纹花的水蛇的首次进攻没有得逞,一下向前窜出约20米,我顿时沾沾自喜:冷血的家伙跟爷们较劲,什么玩意,你当大爷我满脑子是稻草、秸秆什么的?豆腐脑儿就不算了?
可是那家伙不屈不挠,毅力可嘉,哪里失败就从哪里爬起来,一个漂亮的旋转,掉头向我发起第三次攻击。
我仅有的喜悦无影无踪,只有硬着头皮应战,可一想,那家伙是野物,谙熟水性,采用正面进攻我铁定失败,虽说就直径而言我的确比它略胜一筹,但是自然界向来不以体积、长短、粗细论英雄,据说0.1毫克蛇毒就可毒死三头水牛不知是否属实,想来我130.3KG的肉体(如果减去这次脱轨事故中流的大约1.5KG血会更轻)也是经不住0.1毫克以上的蛇毒侵袭。
采用游击战吧,估计我也是死猪儿一个,说敌进我退吧我退不赢它,说敌疲我打吧我比它先疲。
天亡我也,呜呼哀哉。
该不是我乱搞女人造的孽吧?老天爷,救救我吧,我慎重发誓,今后我要是再乱搞除了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我一定当时就把把儿剁了,以观后效,决不姑息养奸,听之任之,放任自流。
我一边发誓,一边用右脚大脚趾头在水中写NO字——我是对玉皇大帝发誓的,估计他不懂英语——我实在怕自己将来好了伤疤忘了痛,见到MM又雄心大发,万一不小心成了好事,我怎么忍心无情剁了小弟弟,自毁性福?都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怎么忍心一朝别离,永不相见?
蛇来了,拜托,老哥不要走神了,全神贯注对付那条鸟蛇保住老命才是硬道理。
福至心灵,我突然想起我还会一点吐气纳气之根本大法,这是练习红纱手的必修之功课,虽然我仅仅只是学了点皮毛,但是命悬一线的紧急关头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仓促拿来应战了。
鼻翼贴近水面,用意念深吸气至丹田,经大周天的瞬时运转淬炼,在从全身劲穴发功,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一张严密的红外电磁网,严阵以待。
奇迹发生了,那水蛇像哈包儿一样地抬起头,痴痴地望着我,可能是感到危险,随即像疯狗一样逃走了,头也没回。
我可不是编武侠小说,我对武侠小说压根儿就没有兴趣,本人本来就会吐纳之法,本方法练成后对房事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就是石女也一样照克不误,老板娘结婚四年不孕,我还不是让她一举怀孕,皆大欢喜?但是,我没有想到还一样能对付毒蛇,也算是无意插柳吧。
天气越来越亮了,空气并不透明,雾气笼罩着四野,秋洁那小妮子已经落水一个多小时了,根据经验,落水超过两多小时铁定就和世界永别了。
我再也不想太多,救人要紧,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说造七级浮屠,只算造一笔记本—电脑,造一辆单车我也干。
这潭可真深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潜到水底,下面不仅漆黑而且水温冰冷刺骨,我在下面瞎摸乱抓,石子、水蚌、游鱼、水草等等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摸到秋洁的身子。
她在哪里呀?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也难辞其咎呀,她是要和我在一起才这样的呀,尽管她缺少对我俩前途的可行性分析,但我终究有负罪感。
水里浮力太大,特别是底层,我总是要花很大的力气保持下沉,才不会上浮。
什么东西这么硬?钢板一般,边缘把我的手割得钻心的疼,是石头?我用脚使劲蹬了蹬,哗!水底突然明亮起来,我蹬的东西发光了,不过是绿光,于是,我借光四处搜寻,妈的是谁把秋洁弄到一个石缝中去了?太缺德了,我向她那里游过去。
无意中回头看了眼光源:妈呀,那是什么呀?我当时就尿了,别说去救人,就连逃命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