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火爆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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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若雪鸢的心咚咚跳得飞快,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做的毫无破绽,却早已落入了别人的眼中。看着百里长风脸上升起和笑意,她的心底一片寒凉。

难道他真的看到了她的一切?

她猛得直起身,坐在床沿,冷声道:“你若是想杀了我可以直接动手,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给我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不承认也无妨。徐太医,给朕看看雪贵妃的身上是否也有西香丸。”

“你敢!”若雪鸢一声急切的怒声大喝,瞪着徐太医仿佛要吃了他一样,与此同时,她下意识的将右手悄然往后收了收。

徐太医略显浑浊的老眼里满是了然,似有无奈饱含其中。

她的紧张落入百里长风眼里,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痛楚。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明明有一幕她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场景,不过只是瞬间,又如泡影般泯。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与她之间的一切。

此刻,她虽然表现的声色俱厉,却终是有些底气不足,身侧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百里长风仿若未见,轻轻对徐太医挥了挥手,对若雪鸢道:“或者你安分一点,或者朕叫来侍卫让你安份。既然你说没有做过,为何不让徐太医检查?”

若雪鸢不语,只狠狠的瞪着他,眸中仿佛有泪花闪动。

半晌,她徒然一笑,张开又臂,一副任宰牛羊般,无所谓地道:“那就搜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再死一次。”

徐太医迟疑了下,看向百里长风,见他点了点下巴,退开了一些。

于是他趋步上前,来到若雪鸢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娘娘,冒犯了。”

若雪鸢不出声,然而心中却冷到了极致。如果,今天她真的像良妃那样被下令处死,她会怎么样?会卑微的求饶?还是高傲的赴死?

就在她胡思乱想消沉沮丧之时,徐太医的眼睛被她长长的指甲里那一点点淡灰色的粉末吸引。

他凑近看了看,下巴上的肌肉顿时一抖。若雪鸢的心也提到了嗓了眼儿。

不过随即,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移开了视线,潦草的看了几眼她其它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对百里长风道:“回皇上,雪贵妃娘娘身上未发现西香丸。”

若雪鸢大惑不不解的望着他,触及到他怜爱的眼神,她顿时明了。

记得若明远曾说过,徐家与若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曾徐家至徐太医爷爷那一代已无子嗣传承,后来因为当时若家的家主的夫人是徐氏长女,不想见徐家绝嗣,于是就将长子过继给徐家,也就是徐太医的父亲。

严格说起来,徐太医还是她若雪鸢的堂伯伯,也难免他帮着自己了。

百里长风似乎也松了口气似的,浑然一笑,风华绝代:“看来确实是朕冤枉了雪贵妃了。”

若雪鸢提着心定了下来,她拍了拍衣裳,故做大度的道:“没关系,我不计较。”

然而百里长风接下来的一句话顿时让她如遭雷击:“既然朕错了,那么为了表达朕的歉意,朕决定,从今日起,每晚都去你的琪仁宫……”

这日,风清云淡,艳阳无限。

在皇宫的万千玉宇琼楼之中,皇帝的御书房里,此时热闹非凡。

朝中德高权重的大臣此时全部汇集在这里,各自发表着各自的言论,甚至有种剑拔弩张的紧绷感。

百里长风高坐于龙椅上,淡漠的望着下方争吵的两派,没有一点要制止的迹象。仿佛在他眼前的,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戏码,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他此刻身在这种吵闹之地,心中想的,却是昨天从他面前窘态百出的若雪鸢。

每夜去她宫中……

一想到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后那副惨白的仿佛世界灭绝一样的表情,他的心情便止不住的愉悦。

一旁的小太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突然的扬起的笑意,惊得瞪大了眼。

下面的朝中大臣吵得难分难舍,眼看就要撸起袖子干一架了,他这个一国之君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乐乐。

小太监忍不住低声唤了声:“皇上,您没事儿吧?”

百里长风立即回神,横了这小太监一眼,视线移向下方争吵不断面红耳赤的人。

等到争论声越发高张,他才敲了几下桌子,立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些在朝中威望与权势都不相上下的大臣们此时已是面红耳赤,却都因为他一个轻微的动作一致停下了所有的言语及动作,微躬着身体一致朝向他。

“吵了这么久,吵出个什么结果来了吗?”

百里长风视线扫过这些人,淡淡的问着。

这么多人,先前还争论的不可开交,此刻就这样一个问题,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做答复。

见他们一个个垂着头,一副恭顺的模样,百里长风不禁皱起了眉。

从前从未觉得这些人这么碍眼,也不知道没有失忆前的自己,是怎样看待这些人的。

一群只知道哇哇乱叫,却想不出一个对河北旱情有实际帮助的计策的人。

李尚书左右看了看,嘴角翘了翘,终于迈出来,朗声道:“回皇上,臣有一计,可永久消除河北一带的困难。”

百里长风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身子不由得前倾:“李尚书请说。”

李尚书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臣建议,挖渠引水!”

此话一出,殿内的人立即像炸开了锅似的,纷纷议论起来。百里长风一眼扫过这些人,狠狠地一拍桌子,冷声喝道:“都给朕闭嘴!你们个个都是朝中大臣,乃国家栋梁,此刻却如市井小民般无规无距,像什么样子?你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弟吗?啊?”

他一出声,再没人敢低声讨论,一个个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的躬着身子。

百里长风转头对李尚书道:“说说你这个挖渠引水的方法。”

“是,皇上。”李尚书眼角闪过一丝得意,语速飞快的道:“皇上,这是臣在一本古书上所见到的方法。河北只有宁县靠南一带旱情较为严重,而淮北却每到六七月便会因水面涨幅,常常发生严重水灾,也给百姓们带来了许多灾难与损失。臣以为,朝廷可以引用前人的那个方法,从淮北的流岩河开始,人力开渠,将河水引入河北地区,这样,不仅淮北的水灾得以消除,河北的受干旱折磨的老百姓们也可得到充分的水资源,享受到朝廷的福泽……”

百里长风紧锁着眉头,盯着李尚书,似乎在看他,又似乎只是在深思。

殿内的低声议论声又开始响起,百里长风指着其中一个说的最欢的人厉声道:“刘启良,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刘启良身材高大,面方口宽,一眼看去,便是一副粗野人的模样,然而他的声音却有些有太过文弱。

他走出一步,恭敬的道:“启禀皇上,这个开渠引水的方法,原是先前若将军私下对臣等提起过的,臣记得,当时李尚书也场。臣愚昧,有一疑问想请尚书在人解答。这法子,究竟是尚书大人窃用了若大将军的呢?还是若大将军当初窃用了尚书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