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白羽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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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世今生

我叫余执羽,乳名白羽。父亲给自己取“执羽”之名,是希望自己手执着鸿毛大羽,一飞冲天。乳名白羽,是听母亲说自己出院时,天空飞下一支白如雪的羽毛落入自己襁褓之上,就取了“白羽”这乳名。前世的自己,不知死还是活着?这不清楚。只知道前世的自己,曾独自一人,面对强横野蛮的黑帮地痞,“黑夜留白”的传说不胫而走。但事情闹得太大,不得已而参军入伍避祸,后又做了三年多的特种兵,参加过大大小小的特殊任务,能够存活下来的,都是强者。退伍后做了公务员,最大的成绩就是慢慢的将县城变成市级行政单位,又做了四年的市委书记后递交辞呈信,正式结束政治生涯。商、黑、军、政都涉及过了,是该去想要去的地方了,所以做了个旅行者,打算在有生之年游行华夏大地。只可惜,这才游玩到了西安,就出了事——自己落到了一家古院的水井里……

待余执羽一觉醒来,时间倒退了千年之多,当然世界也随之而变,没有手机,没用电视机,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只知道自己在武德年的大唐。对于这个朝代,自己既熟悉又陌生。而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中秋刚拜官卫尉少卿的余怀信儿子余白羽。听说前天自己的老爹又授勋为轻车都尉,而且皇赐鲤鱼玉佩一枚——听说李湚还打算赐李姓给老爹,但其他朝官觉得老爹之前是商贾出身,也就作罢,随意这才赏赐这一枚鲤鱼玉佩。

余白羽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没想到自己老爹这么厉害,能这么快就升到从四品的官职,让自己也从过政的人无比佩服——只是为什么在史书上不曾听闻这一号人物?难道是玄武门事变造成了自己老爹这一类人物的被灭了?!

其实这也不好说,按习惯的话,眼下文武百官,大都会站在李湚的嫡长子李建成这一派,当然也有少数在李世民这一派,例如程咬金、尉迟敬德、秦琼等这类人。这就像赌博一样,只是筹码是用生命来赌,一旦押错,生命也就宣布告结。除非你不选边站,也就保持中立。就像自己老爹这样的人,选择了卫尉少卿这一官位,不用上早朝,只是在一些大朝会时需要去,剩下的时间就待在卫尉寺工作,每天等下班后回家就行,如果有事的话,上面还有卫尉卿挡着。

“少郎,少郎在吗?”

屋外传来一阵叫唤声,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自己的娘亲余萧氏的丫鬟小芸。余白羽起身走出,看着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芸,回笑道:“芸芸姐,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余白羽很是无奈呀,现在的自己只有十三岁,面对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小芸,只能卖萌的叫芸芸姐了,只是自己说完内心有点发呕。

小芸听到这话,高兴的咯咯笑的说道:“家主说让少郎你一起出去一趟。”

余白羽有些郁闷,不就陪着自己老爹一起出去嘛!有什么可乐的?只是,自己老爹这才从战场凯旋回家,的确很少说话,再加上今生的自己本身就很少说话,没事就写写字,然后就无所事事了。毕竟外边还在讨伐,稍有不慎就回不来,这是娘亲对今生的自己说的,虽然不信,但也很少出去。

来到前厅,余白羽看到还有客人在,也不太好说话,道了声叔叔婶婶的,然后站在老爹余怀信旁边,做个乖乖孩听这他们说话。只是,余白羽的目光从这些人扫过,都带着子女,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听这他们讲话,这才知道眼前的人打都是自己老爹的亲信,现在都做了大官,现在聚一聚,待会还要带自己和娘亲一起去庆祝一下。有的还夸赞自己长得俊,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自己,自己急得要大叫,引起哈哈大笑。

自己的老爹很少管自己,大都是娘亲余萧氏。这就是所谓的相夫教子吧。毕竟自己娘亲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墨水吃的肯定比自己老爹多。余萧氏没有为余白羽请先生,都是自己教的,好在自己以前比较听话。

余白羽看看自己旁边,没发现妹妹,走到娘亲旁边,低声询问道:“小妹呢?怎么不见她?”

余萧氏回应道:“子思这会还在睡觉呢,这次她就不去了。这些年来你很少外出,是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憋在家里,娘亲又不是不让你出去,所以这次你父亲指定你一定要出去,顺便去军营那边看看。”

余白羽乖巧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待大家聊完一些事情便组团外出了。妇孺都坐着车上,其他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只是没有马镫这玩意,要不然自己也会骑着高头大马,至于那些骑着骡子的少年,总是要在自己面前耍耀,余白羽是这么觉得的,但没有甩孩子气。靠,要是甩孩子气那才叫丢脸呢!

余萧氏笑着看着那些在自己孩子面前耍耀的少年郎,再看看自己孩子不卑不亢,点点头。看着儿子说道:“等到了军营那边,让你爹教教你骑马,总不能一直坐着马车吧?”

余白羽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我总觉得马鞍缺点东西,如果有一样东西可以踩着,那么骑马会更稳一点,不用时时刻刻用腿夹着马腰,这样的话可以让骑者的双腿更舒服一些。”

余萧氏有些发愣,再看看正在骑马的郎君,的确双腿总是夹着马腰,以此来让自己不会从马上掉下来,郎君也常常说自己双腿内侧总是发疼。想到这便让旁边的侍卫让自己的郎君过来。

余怀信骑者马过来,看着自己的夫人,说道:“夫人,听说你有事要和我说。”

余萧氏看着他,说道:“羽儿,将你的想法说给你父亲听听。”

余白羽点点头应是,然后将刚才的话和马镫的事与自己的老爹说。余怀信点点头,微笑的说道:“嗯,这建议不错,正好你爹我成为卫尉少卿,这一建议好让自己并非吃白饭的。看来只要精于发现和思索,或许能够胜任卫尉少卿这一职位。羽儿,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介绍你军中锻炼些年,或许能比我更胜一筹,哈哈哈!”

余白羽有点鄙视自己的老爹,搞什么啊!拿自己的好又给一张口头支票,郁闷的看着娘亲,好似说自己老爹耍赖。余萧氏笑了笑,说道:“你父亲跟随秦王征战多年,脑筋还没转过来。你就做一次你父亲的小幕僚,嗯?”

余白羽笑了笑,点点头,不再说话。在来到这世界时,内心是害怕的,因为脑海里还残存着前世家人的记忆,所以对今生的父母还是感到不适应,只是未曾暴露过这种恐惧,只是一切照旧的过着自己的这本来的生活习惯。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何会来到大唐?而不是宋朝、元朝、明朝、清朝、民国,或者上秦、秦朝、汉朝、三国、西晋、南北朝、隋朝。为何偏偏在这武德年间?大唐还只是唐国,还存在着许多劲敌,当然在天策上将、尚书令、秦王等众多头衔的李世民,所谓英明神武的领导下战胜了许多敌人。伴随着种种困惑,头疼得要命,索性不再想了,用穿越者的经典名言来说:既来之则安之。

小幕僚?这个称呼到不错,只要自己安全就行了,不是吗?或许说得很是自私,但这就是现今所要做的。如今民不聊生,东西两市没有以往的繁荣,唐国的经济尚未起到出色的表现,余家的商业规模不比以往,有点死气沉沉,如今粮食大多都被征用,百姓家中的粮食很少。其实,古代只能吃两顿饭的原因之一大多是粮食产出太少,百姓分配到土地少之又少,大多都被地主收购,历代对于土地兼并打击并不能治本。封建朝代再开明也是无济于事,维护的都是贵族、官僚、地主的利益。

无法改变别人,不如改变自己。余白羽看着路边饥肠辘辘的乞丐,那木讷的眼神好像死不瞑目一样,要不是手伸出在乞讨吃的,还真的以往是死了。如果你现在实施一些粮食给他们那也只能解决一时,如果总是这样,他们就会变得慵懒起来,习惯了伸手有饭吃,以为这是我们应该给他们的,这并不是无情。如果我是他们,我更愿意自己去寻找吃的,而不是待在这里跟守株待兔一样。

同情弱者,无疑是对大自然的不敬。我不是创世者,特别是对不劳而获的人不会同情。

余萧氏看着儿子正在看着那些乞丐发呆,所以自己也看着那些衣着不整,满身污垢的难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脸平静的说道:“在想些什么?”

余白羽转首看着娘亲,面不着色的说道:“咱家的耕地几何?”

余萧氏淡淡一笑,好似想到什么,平静的说道:“咱家的耕地共十六顷,分散在长安城东郊和南阳郡那边。由于多年战争,土地闲置。羽儿,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余白羽看着摇摇头,不再说话。这不是想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前世许多投资者之所以不投资农业,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存在着不确定因素。现代农业考的是科学技术,极少靠天来耕作了。而如今的农业,很是原始,即使耕作工具在不同程度上得提升,但依旧是要靠天吃饭,前世自己的母亲本就是农民,特别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会,一场铺天盖地的蝗灾让她刻骨铭心。好在那会还有些积粮得以存活。

余萧氏以往自己的儿子想到什么好点子,可以让自己的耕地运作起来。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待来到了一家酒家门口,里边走出两位店小二,等候马车上的人下来,好牵着车和马到马厩。余怀信带着一伙进到酒家,上到二楼,各自入座,点了菜样后,酒便先上了。让余白羽很无语的是,菜式就那几样,除了鲤鱼和牛肉外不能吃,剩下的菜式也就那几样。胡商死哪去了?西域带来的农作物是这么的少吗?还是因为战争的原因,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